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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眷余蓉 > 第263章 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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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累了,就先去洗漱睡了。」在三个孩子都出去后,弘历向我道。

「才过八点,哪里就真累了。我是看琝玉困了,要她送永璜永琏出长春宫,不过是怕她在永璜永琏面前睡着。整日读书练骑射的孩子精神都挺好,一个天天只会抄书的丫头反而困的不行,哪有这样的?」我说到。

「琝玉年纪本就小,正是睡的早的时候,再说了,她这么早就困的不行,定是白天背着你我在慈宁宫疯玩儿一阵。」弘历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到,头都没抬一下。

「丫头每天醒着的时候,有一半时间能安安静静坐那里抄书,我已经很满足了,何况现在还知道找永璜永琏看她抄的文章,让永璜永琏给她解释文章的意思,凭这两点,我就觉得比以前只知道满宫里乱跑好了不知多少倍。」我笑道。

弘历听完也忍不住笑起来,随后道:「也不知琝玉这样子是像谁。我记得我们两个结婚前见面,或是偶然听闻你的消息,都并未觉得你有过奇特的行为。」

「也有可能是你不知道。我阿妈额娘在外面遇到有人问起我,自然不会同对方说起我的奇怪之处,唯恐让我名声不好;哥哥们呢,哪怕他们的同窗或是熟人打探我近况,他们也不会说我不好的地方,以至于我难嫁人。」我回答到。

「唔。」听完我的话,弘历只应了一声,没有立刻说话。

弘历是在我额娘过世时知道我家里对外隐瞒我“失忆”的事,所以在那之后,凡是我说了奇怪的话又或是引他起疑的奇怪行为,他都认为是我“失忆”导致的。我自然不会主动向弘历多做解释,算是我的自我保护吧。

这时蔡富从外进来,转身往东次间来,向弘历和我打千行礼,后又说道:「启禀皇上、娘娘,公主送大阿哥、二阿哥到长春门外,目送两位阿哥出了敷华门才回来,现下已回后殿准备歇息了。」

「好。」弘历听完,微微点头并应道,随后又问:「今逢降雨,想必之后会越发寒冷,皇后向来畏寒,你们该早早准备好过皇后冬用的衣物和物品,以免要用时又找不到。」

站在屋内侍奉的人齐声应下。

弘历处理完奏折时已接近十点,今日又是初一日,弘历自然在长春宫住下。

我们二人在床上躺下后,我攀上弘历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问起:「我听闻内务府已将妃嫔们绿头牌做好,也拿到养心殿给你过目,只是你都还没翻过。」

我的话音刚落下,弘历伸手将我用力搂入怀中:「你想我先翻谁的?」

「自然先从贵妃开始。」我轻声说道,弘历听完,脸上划过一丝不高兴,我则轻声劝道:「后宫这些人的心思都缜密着呢,若从比贵妃位分低的妃嫔开始,那就是开了不好的头,要想再约束别人就难了。」

「这是你说的。」弘历听完,开口道。

「什么?」我一时不明白弘历的意思,反问道。

「翻绿头牌得按后宫位分来。」弘历说道。

「是呀。你登基虽有两年,但两年的国孝家孝才结束。目前后宫里这些人虽都是从前潜邸里的人,可位份先后与还在潜邸时不同,若你还照着从前来,总归不好,特别是贵妃,小气又爱与人计较。」我说道。

「说的好像你不爱与人计较似的。」弘历听完,向我笑道。

「我当然爱计较,只是不好表现出来。」我用一种埋怨的口吻冲弘历说道。

「不是不好表现出来,是只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罢了。」弘历说着微微眯起双眼。

「除了太后,你是最明白我的人,又是我的依靠,我自然只会在你面前表现。」我放低声音。

「我准备下个月正式分封后宫,等分封仪式结束后再说你提的这件事吧。」弘历说道,言语间有些难以察觉的不悦。

「怎么了?」我不由地反问。

「倒没什么要紧事。」弘历答道。

我将头轻轻靠在弘历身上,并低声说道:「等你想同我说的时候,我愿意当倾听者。」

「我知道,况且我从未想过同旁人聊前朝政事或是我的烦心事。」弘历说道。

「皇上如此信任臣妾,臣妾该如何回报皇上恩德呢?」我仰头在弘历耳畔低声问道。

「考虑我之前同你说的,给永琏和琝玉添个弟妹的事。」弘历又提生孩子的事。

「不是不可以,只是臣妾有附加条件。」我说道,弘历听完,低头看向我,脸上露出疑惑,仿佛蛮意外我突然的松口。

「你该不会真想趟回娘家吧?」弘历眼睛微微一眯,反问到。

「哪里是回娘家?用琝玉的话说,那是去舅舅家,可不是回娘家呢!」我说道。

弘历听完不由地笑起来:「琝玉的小聪明随你。」

「虽然你还未正式册封后宫,但我已有皇后之实,若真出宫回娘家,我也怕惹前朝后宫非议,能在宫外见哥哥嫂子们一面就不错了,我哪里敢奢望其他呢?」我放低声音说道。

「嗯。」弘历只应一声,片刻后才继续说下去:「之前你与你娘家哥哥嫂子们见面也都只见一面就分别,每次见面时间也短。我想想办法吧,不然给永琏和琝玉添弟妹的事,总被你拒绝。」

「这不就答应你了么?」我耍赖般说道。

「可你开的条件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完成的。」弘历立刻接下话题。

「你现在是皇帝啦,还有什么你办不到的事?」我反问。

「让你既能坐在后位上,又能过的愉快舒心就是我办不到的事。」弘历说道。

「人活在这世上,有失有得,更不能奢望事事都如意。」我低声劝慰道。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先送弘历去上朝,月兰为我梳妆完毕时,也到了该见妃嫔的时候。

自贵妃恢复每日到长春宫请安的例,我见她的脸色到现在都还没回到从前那种红润的样子,想必天街上发生的事对她影响长远,连我现在时不时想起都心有余悸,何况处置的还是她所住钟粹宫的掌事太监,想必更令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