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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的事,你就一点都不知道了?”众人又围着那小徒弟连番询问。

只不过问来问去,也就那些东西,对方摔下山崖就昏迷了,还是隔了挺久才被人救起来的。

至于后来王鹏等人是怎么惨死的,他根本就毫不知情。

“去查查最近这边有没有出现过出马弟子!”西山协会那位老人吩咐道。

“是!”当即有人领命,匆匆下去。

周潼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

我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等祭拜过后,陈方志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房间休息。

眼见屋里除了我和小疯子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周潼急忙问道,“林寿哥,那人说的狐狸……狐狸精,会不会是我姐?”

“有可能。”我点头道。

“那……那怎么办?”周潼心急如焚,“还有我姐,为什么……为什么会长出狐狸尾巴?”

这个还真不好说。

其实像附身,或者是像出马弟子那样仙家上身,在某种情形下,也是可以长出爪子,出现尾巴的。

就比如许渭的奶奶,被老狐狸附体,五官样貌就会发生变化。

只不过周晓玉的情形,只怕是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狐狸洞内那尊狐仙像,很可能是出自黄虎之手,就更是让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如今也只能是尽快找到周晓玉,才有可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从头梳理一遍的话,周晓玉最初是为了救小疯子,被狐狸娶亲,最后给关了三个月。

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估计也只有胡搞那个师父才真正知道。

此后周晓玉嫁给毕齐云,又遇到了黄虎,最后事情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局面。

可这中间最为蹊跷的是,不管是胡搞的师父,还是那个黄虎,居然都跟我爷爷有着很深的关联!

难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怕是未必。

“你让人去打听一下这对祖孙。”我把许渭和他奶奶的样貌给周潼描述了一下。

当时许渭走得急,没来得及留联系方式,这下子就多了很多麻烦。

吕梁这么大,想找两个人可不容易,周潼毕竟算是地头蛇,在当地有人脉,论找人的话,还是他比较方便。

“好,那我先过去了。”周潼当即离开了麓园。

我和小疯子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卢中苓等人出殡的日子在明天,且不说我和卢中苓的私交,就算是作为梅城风水协会的代表,那也起码得等到明天出完殡才能离开。

过了后半夜,周潼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到处都找不到那对祖孙,从目前的迹象来看,对方应该是已经离开吕梁了。

到了第二天出殡的时间,毕国栋和毕国涛兄弟俩也亲自到场吊唁,他们前脚刚到,孔轩后脚也来了。

孔家作为风水协会天字第一号,西山协会这边出事,孔家派人过来那也是应有之分。

只不过相比刚出狐狸洞的时候,此时的孔轩除了脸上多了一条扭曲的伤疤之外,其他方面看起来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言谈举止,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我注意到,孔轩来吊唁完之后,就找到了陈方志和卢中苓那个小徒弟。

很显然这孔轩来这里,并不仅仅是为了吊唁,恐怕最重要的还是来寻找周晓玉的蛛丝马迹。

这孔家似乎对周晓玉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

等出殡一结束,我就去和陈方志等人道别。

从麓园出来后,也没有返回周家,跟周潼打了个招呼,就在附近雇了辆车,前往辽东。

孔轩跑到麓园大厅,必然也能打听到许渭头上,我们得抢先一步找到人才行。

许家这对祖孙离开吕梁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只能去辽东碰碰运气,或许他们已经回家了呢?

这许家是辽东一带大名鼎鼎的出马世家,想要打听到地方并不困难。

只不过等我们找到位于葫芦岛的许家老宅时,这才知道许金花和许渭祖孙俩的确是已经回了家。

可不巧的是,包括许渭祖孙俩在内,许家的大部分成员此时都已经前往了千山,并不在老宅。

后来经过一番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许家有个规矩,就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前往千山祭祖。

我们只好又改道追去千山。

这千山,民间又叫千朵莲花山,据说山中有千座形似莲花的奇峰。

要换做早些时候,这千山也是个旅游胜地,前来此地观光游览的游客众多,可随着各地鬼祟丛生,邪门的事情层出不穷,如今敢于到这种深山里来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

这会儿还能跑到这里来溜达的,要么是仗着本事,要么是仗着胆子。

在接近傍晚时分,我们来到了千山脚下,也没有任何停顿,立即就进了山。

此时本就是隆冬季节,到了辽东这个地方那就更冷了,冰天雪地的,跟长白山那地方倒是挺像。

这一路进山,只见四处白茫茫一片。

山中一片沉寂,只是偶尔才能听到咕咕几声怪响,似乎是某种鸟类发出的鸣叫。

就在我们刚刚穿过一片林子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扑啦啦”一阵响,紧接着就见一群黑点冲天而起,飞上空中。

这应该是某种鸟群,似乎被什么东西惊动,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甚至有仓惶之下相互撞到,从空中坠落下来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当即转了个方向,朝着飞鸟惊起的地方赶去。

过不多时,我们就进入了一片凹陷的谷地之中。

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都是积雪,覆盖在这片谷地上,就如同一口巨大的白玉碗似的。

然而等我们稍稍靠近一些,就见前方的积雪上,有一大片血红色,看着触目惊心。

这是一大滩的血迹,而在血迹的中央,是一个三米见方的雪坑,同样也被鲜血给染红了。

而在这雪坑中,跪着四个人,两男两女,按照东南西北方向分布,早已经气绝多时。

我蹲在雪坑边仔细看了看,这四人应该不是普通游客,而是我们行内人,他们每个人的后背靠近脖颈的地方,都有五个血窟窿。

看起来像是被人用五根手指给抓穿了。

不过等我下到雪坑里,用手摸了摸,就发现了一件更加诡异的事情。

我居然摸不到这四人的骨头,他们之所以能保持这种姿势跪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被严寒的天气给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