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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白翊青猛然站起身抱拳回应:“太傅请指教!”

铿锵有力故作严肃的回答,让学子们忍不住发笑。

向来沉着的太傅也差点破防,“咳咳,你说说,北雁和亲的两位公主怎么安排最为妥当,如何安排不会让北雁认为皇上草率?”

太傅拿这个问题放课堂上,指不定也是皇帝要求的,那么,大家怎么议论都不会有问题。

学子们纷纷朝后看向白翊青,前头的几位王爷竖起耳朵静听。

白翊青摸着下巴,故作深思,“其实很简单,两位公主一个做正妃,一个做侧妃便是。”

乐王宁禹海转过头发问:“近日,不少百姓暗地里议论两位公主该许配给哪两位王爷更合适,白少爷认为应该安排给哪两位王爷?”

白翊青反问:“为什么非要安排给王爷?皇上有好几个堂兄弟,做郡王的正妻身份也不低,选一个王爷娶那位庶公主为侧妃,再把北雁嫡出的公主许给郡王做正妻,一样皆大欢喜!”

白翊青嗤笑:“一个战败的国,其实安排给王爷做侧妃都不需要,直接许给郡王做正妻和庶妃就行。”

为白翊青的建议点头赞同的学子没几个,大部分人心里都希望选出两个王爷和亲,从而退出夺嫡。

宁禹祥的伴读,国舅的两个儿子洪佳勋和洪嘉许,最先开口大赞其说法,“白少爷说的极为在理,战败国的公主,许配给郡王足矣。”

白翊青突然心生一计,拱手道:“太傅,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在座各位。”

宁禹阎注视白翊青的目光满是柔情,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他的丫头嘴巴一天都能闲,就喜欢瞎搅和。

太傅顺着山羊胡,点头应允:“你问。”

白翊青脸色严肃,环视客堂上每个人的脸,询问道:“提议两位公主分给两个王爷的人是怎么想的,你们有人知道吗?”

学子们倒抽一口气,这是又要挖坑让人跳?

大家大气不敢喘,脑袋垂着低低的,生怕白翊青会点他们的名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

想试探白翊青口风的乐王宁禹海,悄然转过身去,垂着脑袋做鹌鹑。

他算是彻底看明白,在白翊青面前最好就别说话,一说话就会被他做文章。

好在自己刚才问的问题没有错处。

太傅拿起水杯放在嘴边,掩饰自己越扬越高的嘴角。

孙女刚提议两位公主的归宿,原也是皇上心中所想。

奈何,在北雁的和亲书刚送达,朝堂一夜之间便吹起了一阵风,‘哪两位王爷娶和亲公主’。

得知温家是幕后推手,皇帝并没有让自己人在大朝会上阻止这个传言。

皇帝想让派系们继续争,争的越激烈越好,好让他的人找出更多隐藏的奸细。

皇帝让自己人也悄悄加入议论,加固这件事的真实度。

导致满城的人乃至全国都认为,皇帝想挑选两个儿子娶和亲公主。

皇帝的计谋有利有弊,这么一来,北雁以为皇帝要把公主许配给亲儿子,一定满心欢喜,可是,最终却赐婚给一个郡王,一定会惹来对方的嫉恨。

这不利于两国往后的百年交好。

太傅原先盘算,等次子白阅新回京,由他这个刚回京的人打击这个说法。

相比他们日日在朝堂上的人突然开口喝止,更不会让温家起疑皇帝的用意。

如今孙女先一步提起,想来,孙女有别的计划?

太傅面露慈祥,“青儿,既然没人想的出来,不如你说说你的看法。”

“王爷娶和亲公主就没了继承资格,朝堂上,但凡提议让瑞王,安王,或别的王爷娶北雁公主,都是居心不良之人,一定是某位王爷派出来的狗腿子,都是吃里爬外不忠皇上的人!”

“......”

白翊青说的太直白,学子们没人敢应声。

不论是做官还是做人,都要学会装糊涂,很多事心里知道就行,不用非要说出口,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即便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也要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是他一声令下就能抹杀阻止任何事。

白翊青则喜欢反着来,像个二愣子什么都敢说,总是不经意的坏别人好事,又让人摸不清楚她的真实目的。

想起去年在避暑时,也是她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猜想,导致承王的策划提前暴露。

乐王和康王眼眸微微一闪。

白翊青真让人厌恶又头疼!

太傅听完白翊青的话,先是一愣,而后陷入深思。

孙女到底在想什么?她突然揭开这层砂纸,为的什么?

皇帝最先得知白翊青又坏他好事,笑完了骂,骂完了笑,对着桌子骂不过瘾,把白阅书叫来御书房骂。

骂他养出个喜欢搞事情的坏丫头。

白阅书笑呵呵的听皇帝骂女儿,而后,暗指瑞王把他好端端的闺女带坏成这样。

气的皇帝拿着玉如意追打白阅书,“混账!谁带的坏白家的种!谁有这能耐带坏白家的种!

朕好端端的儿子成了断袖!朕还没找人说理呢!

你们白家人次次恶人先告状!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红的!

朕要撕了你这张破嘴巴!”

白阅书抱着脑袋往外跑,皇帝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骂骂咧咧。

皇帝没发话要抓人,宫中侍卫没人上前帮忙,盯着两个老大不小的人,在硕大的殿外空地上你追我打。

福广则满脸堆笑,不紧不慢跟在皇帝身后。

皇帝追不上白阅书,又不舍得用贵重的玉如意丢他,转身从橘子树上摘下橘子朝白阅书丢。

白阅书捡起橘子边吃边跑:“皇上,这橘子还挺好吃。”

皇帝气喘吁吁大吼:“混账东西!有种别跑!”

“臣没种,臣老了,不举了。”

“......”

皇帝想起,杜立和宋兴德一起请太医给白翊青治病,后来他得知原因,白翊青到处说她不举,吓的她两个姐姐为这个假弟弟操碎了心。

“混账东西!你们父子两......你们全家,祖孙三代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你那个三弟!

次次喜欢先斩后奏!每次打的朕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把他送走,现在又来一个小的也是这样!

以后你们要做什么事就不能先和朕通一通气吗!也好让朕有个心理准备!

要朕陪着演戏,好歹也先给个台本!

次次让朕临场发挥!他娘德!”气的皇帝忍不住说脏话。

皇帝越骂越带劲,越追越来劲,完全不在意追打一个吃橘子的朝臣,画面有多好笑。

白阅书边跑边解释:“皇上,这不能怪我们,有时候脑袋里的计谋突然蹦出来,来不及写台本就从嘴巴里出来了,不好控制啊!

再说了,先通知皇上再使计,不就错过最佳打鬼的时候吗。”

“你有理!你最有理!你们白家的嘴,骗人的鬼!”

皇帝穷追不舍,直至白阅书跨出宫门。

白阅书停在宫门外,朝里头望去:“皇上出不来。”

“......”皇帝站在宫门内,喘着大气,气的吹胡子瞪眼。

这一刻,他不是气白阅书,而是气自己不能随心所欲出宫。

他不是出不去,而是身为皇帝想要出宫门,需要走章程,需要带仪仗队,需要这种那种的规矩。

甚至还要钦天监挑良辰吉日。

他恨死了这个牢笼,恨死了这个皇宫,恨死了害死自己爱人的皇位。

这一刻,皇帝动摇了让宁禹阎继位的想法。

他不愿意自己的最爱的儿子在笼子里度过一生。

这个想法,一瞬间便消散。

他很清楚,只有长子登基,其他儿子才能活的好好的,只有他登基,才能国泰民安。

皇帝望着碧蓝的天空,气息渐渐平稳。

他站在宫门内对白阅书喊:“不急,总有一天,朕能毫无顾忌的冲出去打你!”

“臣等着这一天!”白阅书红了眼眶。

这一刻他是心疼的,心疼好友的无奈和孤独。

他能做的不多,只有让白家子孙后代,守护好他子孙的江山。

皇帝追着白阅书打,并未引起大家的太大的关注和猜测,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发生。

只是近几年发生的少了。

有些老臣回忆,自从白阅新和白阅友当官后,他们没离京前,白阅书就经常被皇帝追打。

被打一定是因为他兄弟做了先斩后奏的事。

这次白家一定做了件皇帝始料未及的事,会是什么事?

白翊青在学堂说的话,没两日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

许多百姓这才悟出里头的猫腻,想来先前传言王爷娶公主的说法是有人刻意为之。

此事之后,朝臣再没一人敢议论和亲的事,除非皇上问起。

即便在暗地里也没人敢再聊此事,,就怕被人揪住小辫子说他们想谋害某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