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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自院外走来一女二男,为首的是名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眉眼精致、琼鼻朱唇,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一袭湖蓝衣裙绰约多姿,领口、袖口与裙摆上绣着精美的霜雪,腰间系着一块霜色玉牌,走动间裙摆翩跹若蝶舞。

其后,一男一女皆着同样的弗天蓝色服饰,胸口亦绣着一片精美的霜雪。

“禹家少主禹筝见过诸位前辈。”

“禹家禹星渊\/禹星愿见过诸位前辈。”

夏不厌率先出声,“声声,过来坐。”

姜笑尧等人闻言惊讶地看向夏不言,就连夏政宏亦是。

“夏不厌,你还认识禹家的人啊?”

夏不厌随意地点点头。

禹筝闻言,双眸微弯,带着身后二人走到夏不厌旁边,“夏叔叔。”

在旁的弟子很有颜色地搬来椅子。

禹筝施然落座。

夏不厌给她倒了杯茶。

“谢谢夏叔。”禹筝双手接过。

夏不厌眸色柔和,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出禹家是为何?”

“不好喝。”禹筝抿了口茶,在众位大能面前也不怵,神态安然,道:“你们不是送来了各大势力的族史嘛,我爹爹与二叔不在族中,祖父与太上长老、长老们镇守擎天柱,这修史只能我来咯,修好了我便拿来了。”

禹筝说着将桌上的茶盏移开一点,又将几捆竹简从灵戒中拿出来置于桌上,接着,再将一个通体莹润的玉简放上,“这便是我将诸位的族史与禹家藏书阁中记载的历史理顺后整理而得的星落史,我刻录了一份在玉简中。”

在场之人闻言,就近拿过桌上的竹简查看。

夏不厌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旁人想喝还喝不到,你倒好,还嫌弃不好喝。”

禹筝眨了眨眼,笑道:“那还是我不识货了。”

确实,虽然不好喝,但是喝下后却有一股很精纯温和的灵力在丹田内游走,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柳寻薇托着下巴,好奇问:“这修史仅有你一人做吗?”

“是。”禹筝看向她,回道。

夏不厌瞥了一眼柳寻薇,“你别看声声年幼,实则对星落历史比在座之人都要熟悉。”

这丫头可是能将禹家几座藏书阁的书都倒背如流的人。

柳寻薇摇头,“我没有质疑的意思,只是好奇。”

禹筝闻言笑了笑,看向在场之人,正色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此次仙魔大战,禹家亦无法出战,向诸位道个歉。”

夏政宏摆了摆手,“小丫头,这道歉我们受不起。”

“星落北方天空塌陷,禹家以擎天柱擎之,免星落危亡,星落所有种族都该感谢你们才是,仙魔之战,有我们足矣。”

“多谢前辈理解。”禹筝起身俯首一躬。

“各位前辈,声声任务已经完成,便先回禹家了,回晚了家中长辈该唠叨了。”

夏不厌起身,“我送你。”

禹筝看向他,点点头。

“声声,你身体可还好?”

“不好不坏吧,这几年暂时死不了,我还能修炼。”

走至院外,禹筝从灵戒中拿出一个水色兰花镂空手镯,其上萦绕莹澈水光,“此为禹家至宝之一清淼镯,水系神器,佩戴者既可最大程度温养神魂,又可为自身增益一个小境界。”

夏不厌摇了摇头,拒绝道:“哪有小辈给晚辈送东西的道理,更何况这是禹家至宝。”

禹筝笑道:“这可不是送给您的,我送给清楹姐姐的,水系神器您也用不着,至宝不用放着那就是一个废品。”

“您之前给我的东西哪一样比不过这清淼镯?”

见她神色坚定,夏不厌不得不收了过来,“你都没见过清楹,怎么想着送她东西?”

“做了个梦,梦中之事醒后不记得了。梦中人是名女子,给我一种熟悉之感。”

“在出门前有种必须将这清淼镯送人的牵引之感,便将它带来了。见到夏叔您,我猛然想起那女子与您有六七分相似,又想起您有个女儿,便决定将清淼镯交予您。”

夏不厌闻言,不得不重视起来,“我会将清淼镯交给她的。”

“有时间真的很想见一见清楹姐姐。”禹筝道。

她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入她梦的女子的。

来时她便听闻她的种种事迹,但,真真假假,谁又知道是不是世人被浮云遮眼呢?

她凭着直觉,是对这素未谋面的女子有些好感的。

夏不厌笑道,“日后我带她去禹家找你玩。”

“好啊,那我就等着了。”禹筝停下,“夏叔,不必送了,我们先走了。”

“嗯。”夏不厌在原地驻足片刻,直至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不厌,你与禹家似乎交情不浅啊。”夏政宏道。

“嗯,我七年前机缘巧合下到了禹家,在那儿待了一年,与禹家现任家主禹从安关系不错。”

夏不厌点头,想到了刚才离开的禹筝。

小姑娘很乖巧,软软糯糯的,即便蚀毒发作也硬是一声不吭,咬着牙生生忍了过去,乖巧得让人心疼。

待蚀毒发作过后,为了不让人担心,还反过来安慰长辈们。

夏不厌不由得想起了令人头疼的夏清楹,他当时便在想,若他的女儿也这般可爱乖巧该有多好。

好在,十六岁后的清楹做出了改变。

只是,如今她还是很令他头疼,惹得满修仙界对她喊打喊杀的。

她又变回去了吗?夏不厌有些害怕。

夏不厌终于明白自家娘亲说的儿女都是债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如此。”

在场的各势力代表将那竹简上梳理好的星落史用玉简刻录一份后,开始聊起了万里千机阵与西州之事。

最后,夏政宏将夏不厌叫走。

“祖父。”

夏政宏摆摆手,“坐吧,我们祖孙就随意聊聊。”

“是。”

“不厌,我一向是相信你的判断的,你对我们家那小丫头所做之事是什么看法?”

“我不觉得她会真的做出那种事,一个人身上的气质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除非换了一个人。”夏不厌说着一顿,眸色逐渐幽深。

他继续道:“我不知道我离开的一年内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就连同在云外天的邢渊也不知道。”

“此前她神魂两次受到攻击,灵台几乎崩溃,我问她是否神魂受损是自内而起,她答是。”

“但她却似乎顾虑着什么,无法说出神魂受损的原因。但我猜测,她应该是收到了什么东西或人的威胁,命脉被他人掌握着,她不得不做出有悖于意愿之事。”

最后一次见她时 夏不厌能感受到,她的灵魂气息是很纯净的。

“我与邢渊为她探过魂,却一无所获,说明此物或者此人的实力在我们之上。”

这种认知让他极度不安,他与邢渊可以说是代表着星落最巅峰的实力,很多老家伙都比不上他们,连他们都找不到踪迹,那得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而且,清楹似乎知道某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此前夏家之祸,她含糊地提醒过我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与‘不要信任何人’,但是多的却又说不出。”

“此后,没待我查清楚她身上的诡异之处,夏鹏飞等人叛变,洛家打上了忘归台,证明了她说的话。”

“再之后,我掉落澜水秘境,带不言出来后,没再见过清楹。”

“前些日子不言入魔域寻她,却遇到了苌巽,被苌巽重伤后还是清楹身边的谢知妄将他送出来的。”

“苌巽给不言植入了魔气,是清楹将不言体内的魔气引入自己体内,才让不言免于修为尽失。”

知道夏政宏不知道谢知妄是谁,夏不厌解释了一句,“谢知妄是清楹的朋友,在某一日忽然出现在修仙界。他对清楹感情似乎不一般,曾经在清楹灵台崩溃封闭内心,拒绝所有人探视时成功进入她的识海将她唤醒。”

“在所有人都认为清楹与魔道为伍,该杀该死之时,正道中只有谢知妄敢站出来护她,面对仙门百家的质问之时,坚定不移地站在清楹的身边。”

“清楹身上的秘密太多,或许谢知妄比我们了解得多。”

“祖父,我觉得屠村屠城之事或许并不是出于清楹本心。”夏不厌道,“我查过,清楹从云外天回忘归台时,经过南溟山,遇见几百修士遭难,能奋不顾身相救,又怎会是滥杀无辜之人呢?”

“在西州流烟城中,她虽身为堕魔,却在守城弟子被魔族调虎离山引开后护着那些低阶修士,她大可以冷眼旁观或者是同样加入屠杀,而不是对魔族拔剑相向。”

“听你这么说,事情确实有很多可疑之处。”夏政宏道,“若真的有人威胁小丫头,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有些猜测,但又不知对不对。”

“说吧,我还不了解你,若是没有把握,你也不会提出来。”夏政宏看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