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才,前来讨教。”花魁说完,旁边席位里面的陈景洲摇着折扇喊了一句。
“你谁啊?轮到你说话了吗?”其他人纷纷不服。
陈景洲沉声道:“南山书院陈景洲。”
“是他,号称江南才子的陈景洲。”不少同行认了出来。
略显震惊:“他怎么也来了。”
“听说陈景洲十岁就会作诗了。”
“不对,他现在不是跟那个什么杜家千金在一起么?”
“他来这里做什么?”
有好奇的。
也有不屑的。
一个南山书院的江南才子,在这里没什么分量。
几个读书人冷声道:“南山书院算什么,我们北山书院还没说话呢。”
陈景洲满脸不屑:“陈某今日不是为了自己而来。”
“大家应该认识我身后这位。”
“李远康王的堂弟。”
康王!
那些看不惯陈景洲的人黑脸。
他们明白了陈景洲那句话。
今日不是为了自己而来,是来帮康王提人的。
用陈景洲的才华打败竞争者。
然后花魁归康王。
也免得别人说康王仗势欺人。
康王还是很讲道理的。
顿时一个个读书人沉默了。
他们虽然有些实力,可还不够资格跟康王争。
没人说话,陈景洲甚是得意:“既然没人说话,那我就献丑了。”
“迪丽姑娘。”
“这风花雪月显然是歌,可我不会写歌。”
“我今日就作诗如何?”
“迪丽姑娘觉得一首不够,那就两首,十首。”
“二十首。”
说话气势十足,他志在必得。
“陈公子请。”花魁迪丽娜扎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景洲闭眼,深呼吸。
他在酝酿。
片刻后睁眼大笑。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看不见。”
“好。”当即有人鼓掌,顺畅押韵。
“好诗,不愧是永王门客,”
不愧是江南才子,果然很有文采。”
“陈兄,这首诗可有名字?”
陈景洲自信笑道:“咏雪。”
“好。”又是一阵喝彩。
雪跟梅花很像,落在一起,到底是梅花还是雪,分不清,看不见。
陈景洲是有意境的。
陆安宁震惊了。
这他娘能叫诗?
看着一个个读书人拍手称绝,瞬间感觉大凌王朝的文学算是废了。
就算拍康王的马屁也不能这样拍吧?
“陈景洲果然有两下子。”让他更震惊的是,旁边的陈勾也夸了一句。
陆安宁直瞪眼:“这叫诗?”
陈勾点头:“这诗很有意境。”
“一般人根本写不出来。”
“不过陈景洲应该是之前就准备好的,现场不可能写得出来。”
……
陆安宁又是一阵沉默。
大凌是真废了。
在一声声夸赞中,陈景洲有些迷失自我,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笑看向花魁:“迪丽姑娘,这咏雪如何?”
迪丽娜扎鼓掌:“陈公子不愧是江南才子。”
……
对面的陆安宁确定了一件事。
大凌的文学方面,真不咋的。
原本以为花魁是个有品味的人。
现在看来一般。
应该说,大凌王朝的文化水平有限。
“跟徐公子比如何?”陈景洲又道。
“各有千秋。”迪丽娜扎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还不能超越这风花雪月。”
陈景洲旁边,李远也很是满意的站了起来。
看向花魁道:“那就请花魁把那位徐公子请出来吧。”
“让陈公子跟他对上一对。”
“看看谁才有真才实学。”
“毕竟那位徐公子也就写出了一首风花雪月而已。”
“谁知道他是不是只会写一首。”
“而我们陈景洲陈公子,可以十岁就会作诗。”
“多少首都没问题。”
“就是,叫徐缺那狗贼出来。”看得出来,来这里的人很嫉妒徐缺。
借刀杀人用的很好。
可以借康王之手弄死他。
迪丽娜扎看向了陆安宁等人这边。
有几分征求的意思。
如果没办法,只能把陆安宁等人亮出来了。
陆安宁眨巴眨巴眼睛。
身份不能传出去。
那就……
扭头看向陆文举:“你不是看他不爽么?”
“对啊。”陆文举疑惑答道。
道陆安宁要干什么。
“搞首诗,把他比下去。”陆安宁奸笑道。
陆文举皱眉:“你看我像是会写诗的样子?”
陆安宁没理会。
拿起旁边的纸和笔刷刷刷写下一首诗来。
丢给陆文举道:“这就是你写的。”
陆文举:这不是你写的吗?
“妙啊。”旁边的读书人没看懂陆安宁的操作。
但是看到了陆安宁写出来的诗。
比陈景洲的那什么咏雪,好上千倍万倍。
忍不住拍桌子:“我读书十几年,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诗。”
“老大,你还是人吗。”
“这诗很牛?”陆文举越发疑惑。
陈勾坚定回答:“就算四大书院的夫子长老都未必有这个水平。”
“老大,这首诗能不能算是我写的?”
“让我来嘲讽陈景洲那个混蛋。”
“不行。”陆文举一把抢了过去。
看陈勾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那就说明这诗很牛逼。
这种出风头的机会怎么能让给陈勾呢?
三两下背下了几句诗。
起身对着对面陈景洲就是一阵嘲讽:“什么狗屁江南才子。”
“你写的那也叫诗?”
“狗屁不通,我家狗喝醉了都比你写的好。”
……
“你敢嘲讽我?”陈景洲大怒:“据我所知,你一个天天上青楼的嫖客。”
“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
“猪八戒拿毛笔,你装什么读书人?”
“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因为吃了屎的事情,陈景洲专门去调查过陆安宁几人。
刚好知道陆文举就是个嫖客。
“怎么,写得垃圾还不让人笑话?”陆文举更是嘲讽。
陈景洲嗤之以鼻:“你有本事来一首?”
“你别看不起嫖客,我这还真有一首。”陆文举表情玩味起来。
听陈勾的意思,陆安宁给他的这首诗。
吊打陈景洲。
自信道:“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陈景洲不信了,陆文举一个嫖客能写诗?
陆文举瞥了眼陆安宁。
打赌这种事,跟陆安宁学的。
算是学了几分精华。
挑眉看向陈景洲:“我也来一首诗。”
“然后让大家评价。”
“我若是写的比你好,你给我磕头,叫我三声爹。”
“要是你比我写得好,我给你磕头,叫你三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