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宁假装没听到。
徐缺就要动手抢,此时外面看热闹的姑娘们也回来了。
他才忍住没拆穿。
只是狠狠瞪了一眼,过后一定要把玉簪抢过来。
这种大冤种的锅,打死都不能背锅。
“徐公子,我们敬你一杯。”头牌们此刻看陆安宁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风花雪月。
勾起了她们爱情的心。
此刻陆安宁就是她们心中的大才子。
“安宁兄,我李莽这辈子没佩服过人,你是第一个,来,我敬你。”李莽举杯。
他是真的佩服。
“老大,我们也敬你。”陈勾和林乱之前有一丁点不服气。
现在没有了。
徐缺拉不下那个脸。
他才不会当舔狗。
“哥,合着你以前演我呢。”陆文举倒了一杯酒,久久不能下肚。
跟陆安宁从小一起长大。
只知道自己这个哥哥性格孤僻,不怎么爱搭理人。
所以从小都是他护着这个哥哥。
直到大了,也是他认识一群狐朋狗友,家里有事,他第一个上。
因为他知道,这个哥哥做不了什么事。
直到……
他们能从大理寺出来。
家里的银子。
还有现在。
他发现了,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个哥哥。
“运气好。”陆安宁淡淡道了三个字。
毕竟解释给陆文举听,他也不信。
“这杯酒,你必须给我喝。”陆文举的确不信,强行给陆安宁灌了一杯。
眼睛红红的:“你自己去跟我娘说。”
“从小到大,她都让我护着你。”
“生怕你不认她那个后娘。”
“就连那死鬼老爹都让我有什么事冲在你前面。”
“说你不爱与人交流,他若是不在了,怕你被欺负。”
“这么多年了,原来你都是装的。”
“你演我无所谓,狗曰的你连我娘都演。”
欣慰。
说着说着,陆文举眼泪哗啦啦的流:“你连自己亲爹都演。”
“你不是人啊。”
“呜呜呜。”
陆安宁无奈拍了拍陆文举的后背。
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那是以前的陆安宁,跟现在我的没关系啊。
“好了文举兄,我们老大这么厉害,你应该高兴才是,来,喝酒。”陈勾上前安慰。
林乱和李莽也跟着安慰。
只有徐缺不怎么高兴。
酒过三巡。
这一次大家都喝得彻底高兴了。
李莽搂着陆文举的肩膀:“兄弟,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陆文举声音很大,好似喝醉了酒,不说大声,怕对方听不见。
李莽本来声音就大,这一提,整个房间里面都能听到:“陈兄和林兄吃过屎。”
“你哥害的,哈哈哈。”
只有他一个人笑。
陪酒的头牌们憋着笑,主要是不敢笑出来。
因为此时的陈勾和林乱黑着脸。
他们不会收拾李莽,保不准会拿陪酒的出气。
陆文举的脸比陈勾和林乱还黑。
李莽不解。
给陆文举倒了一杯酒,疑惑道:“兄弟,不怎么不笑啊,不好笑吗?”
“还是不爱笑?”
“我觉得这是我听过最搞笑的事情了。”
陆文举……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本来黑脸的林乱,见陆文举脸色越来越难看。
忽然他就不难过了。
给了李莽一巴掌:“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笑吧?”
“我知道。”
“为什么?”李莽更是懵逼。
吃屎的都笑了,没吃屎的为什么不笑啊?
“因为他也吃了屎。”林乱是个明白人。
想要自己不痛苦,就让别人更痛苦。
接着哈哈笑:“他也吃了我们老大做的菜,然后吃了大粪才好的。”
“是我跟陈勾一起喂的,一人给他喂了两碗呢。”
……
李莽沉默。
他知道陆文举为什么不笑了。
估计再说下去,得三个人一起搞他。
赶紧倒酒:“来来来,我们喝酒。”
“喝死你个王八蛋。”陆文举先跳了起来,直接给李莽灌了三杯。
夜越来越深。
春风楼里面却是热闹得很。
几人搀扶摇晃着离开。
走到门口,陆文举忽然来了精神:“哥,你认识那小子不?”
“谁?”陆安宁有些感觉头晕。
陆文举指着前面一个同样摇晃着身子的人道:“就那小子。”
“叫朱开。”
“是王天霸的小舅子。”
“上一次王天霸敢去我们家找麻烦,就是因为这小子,仗着自己成了长陵县衙的捕快,想要仗势欺人。”
陆安宁顿时酒醒了不少。
想起了赵大元在刑部被打的时候招认的事情。
要为难金花的,就是朱开。
“就是赵大元说那个朱开?”徐缺也来了精神。
他最近可是在对金花下功夫的。
收拾了这王八蛋,可不就是帮金花出口恶气么。
距离拿下金花又更进一步了。
陆安宁点头。
徐缺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抱起春风楼门口的盆景就追了过去。
“朱开。”距离朱开还有一两步的时候,徐缺喊了一句。
朱开应声回头。
嘭。
哗啦。
盆景砸在他脑袋上。
朱开只感觉两眼一黑,头破血流。
嘭嘭嘭。
徐缺一点都不怕把对方打死,疯狂脚踢。
朱开惨叫连连。
“娘的。”陆文举第一个反应过来、
冲过去加入了徐缺的阵营。
接着是李莽。
陈勾和林乱。
陆安宁本来也想打的。
但是实在没位置了。
直到朱开没了动静,几人才停手。
徐缺一脸好奇道:“停停停,你们下手怎么这么黑啊,打死怎么办。”
陆文举几人:???
不是你先动手的。
“走吧,死了算求。”徐缺喃喃自语,带人离开。
“哈哈,爽啊。”过了两条街。陆文举心情大好。
有个哥哥就是好。
还有一群大佬。
大理寺少卿,打死人都不怕。
徐缺却还觉得不解气,看向陆安宁道:“我觉得不够。”
“朱开这种人,打一顿太便宜他了。”
“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收拾他比较解气。”
陆安宁负手走着,朱开这个鸟人,的确得收拾。
忽然停下道:“办法嘛,还真有。”
“文举,明天你去找个靠得住女人,长得还不错那种,再找个男的说是她丈夫。”
“然后去长陵县衙随便报个案,点名找朱开帮忙。”
“然后勾引朱开,想办法约朱开去客栈开个房。”
“到时候,我们再冲进去,一口咬定朱开勾引他妻子。”
“威胁他,再狠狠敲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