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也就逗逗他,原本就没打算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他修长的手臂紧紧缠在青年的腰上。
而青年逼不得已只能握着不断想贴近他的少年江雾。
心累使他疲惫。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隔壁突然砰的一声,随即那对情侣发出了激烈的惨叫。
砰砰砰的几下,有什么撞在墙上,把祁不折一下给吓醒了。
少年也差点就爬了起来,去拿边上的刀了。
祁不折扣住了他,也有点心有余悸,不过还算镇定的道:“没事,放心睡。”
他身后的男人下意识用手捂住了祁不折的耳。
虽然没用,但好歹隔绝了一点声音。
凄惨的叫声还在持续,片刻后回归平静,只听到啃呲和拖拽的声音。
祁不折眉头又蹙了起来。
少年和祁不折的心情都很沉重。
唯有祁不折身后的男人手在祁不折胸前乱动。
祁不折很生气,差点一巴掌拍上去。
只能咬着牙随他弄了,这会他都没心情应付。
不过有这人在,祁不折只觉得安心许多。
他叫少年先睡,少年也是真的累了,好不容易有个休息的地方,身边有祁不折在的,他莫名安心,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睡着以后,祁不折身后的人突然在祁不折的耳边开口了,“哥哥。”
他的手握着祁不折的手臂,“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祁不折无语,小声道:“喜欢个鬼,你别乱摸,很刺激是吧?”
江雾轻笑,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咬了一下又抿着,“刺激,想*你。”
祁不折:“……滚啊。”
江雾作势起身,然后被祁不折慌乱的拉住。
夜色本就黑,祁不折小心的用腿压住他,哼了哼,“等我明天醒了再滚。”他走了,他都没安全感。
江雾一下又趴在祁不折的身上,“哥哥好可爱。”
祁不折推了一下他:“弟弟你好变态。”
江雾:“……”
他的一条腿横青年的双腿间,一点不怕动静会吓醒祁不折旁边睡着的少年。
祁不折怕呀,他低声警告道:“别闹,一会人醒了……唔。”
江雾准确无误的堵住他的唇,咬住他的唇舌亲。
祁不折心脏狂跳。
伸手推他,都什么时候了,还亲亲亲,一点轻重缓急都不知道,隔壁那对情侣找刺激,都没了。
江雾按着人亲了下,舌尖舔舐掉祁不折唇上的口水,嗓音暗哑,“别怕,我在呢。”
这句话蕴含着力量,给了祁不折安心。
江雾拿起祁不折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祁不折下意识摸了摸,轮廓流畅,五官深邃立体,定然长得很好看的。
他听到男人温柔的道:“这次……”略微停顿后,继续道:“这次我来保护你。”
祁不折愣了一下,却觉得奇怪。
“这次?”
江雾亲了亲祁不折的手心,放进睡袋里,“睡吧哥哥,有我呢!”
祁不折见他不愿多说,便没再问了。
只是在心里问刚上线没多久的777:“七七,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我保护过他?是薄妄吗?”
他保护过的人,只有薄妄吧?
777:[……呃,嗯……可能,太黑了,主人,我没怎么看得清这人的脸。]
777其实很想说,但……怕直接被关进小黑屋里去。
江雾听到777说这话,就猜到哥哥问了什么,嘴角勾了勾,在祁不折旁边很突兀的笑了一声。
祁不折:“……”
777:[……]
祁不折压根不知道,这人竟然能联系到自己的系统,只是被狗男人突然笑出了声搞得很心虚,他正和统子猜测他是谁呢?
不过祁不折没太在意,因为这人给他的感觉太熟悉,熟悉到祁不折甚至都不用去思考太久这个问题。
好像,好像突然就会知道这人是谁了一样。
反正用不着分心神去想。
他也累了,这会四周安静了很多,关键是旁边有个令他安心的人,所以困意来袭,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睡着以后,江雾抱着他也眯了一下。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怎么亮,少年江雾一动,祁不折就惊醒了,猛地睁开眼,问:“怎么了?”
少年小声道:“哥哥,有人在啃窗户。”
果然,他刚说完,窗户边又有啃呲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
祁不折问777时间,已经六点了,算是睡了一个好觉,也该他们出发的时候了。
两人没管那东西,起来洗漱后,准备离开。
穿好冲锋衣,戴好口罩,两人一打开门,猛地有东西扑了进来。
还好有准备,祁不折拿起那个带血的被子铺上去,江雾拿着一张椅子砰的一下冲上去,把冲进来的东西用力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
两人冲出去后,祁不折拉着江雾往楼下跑。
中途又遇到几个不正常的人,要上前来拖江雾。
祁不折一把撑在江雾的肩上,一个侧踢凶狠的扫过去,砰的一声,上来的人被他一脚踹到墙上去。
他们没有下楼,而是直接往二楼楼道的最边上跑,两人动作很迅速,那有道窗户,江雾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捡的铁棍,砰的打在原本就破了的窗户上。
口子弄得大一些。
祁不折先出去,看了眼,外面都是残垣断壁,很容易下去,不费事,他跳到对面的破墙上。
紧接着江雾跳了出来,而就在江雾跳出来的瞬间,身后有个像鬣狗一样的人也跟着跳了出来。
龇牙咧嘴要去咬江雾。
祁不折神色泠然的接过江雾扔过来的铁棍,在江雾跳过来差点被那人咬住的时候,他一棍挥过去。
伴随着凌厉的风声。
砰的一声,一声尖锐的叫声惨烈的响彻整个楼层,人直接掉到下面,庞大的身躯抖动了几下,应该是没命了。
呼!
祁不折狠狠吐了一口气,牵着盯着他看的少年跳下破损的墙,往不那么空旷,又不那么犄角旮旯的地方跑。
两人出了这几栋房子的地域,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
路上行人多了,那种几乎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也不敢明目张胆出来嚣张。
两人都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