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
养心殿。
文景帝由东厂掌印伺候就寝。
这东厂掌印在多年前还是个任人欺压的小太监,后来被还是小皇子时的文景帝瞧上,虽说不至于一步登天,但到底从一个洗恭桶的小太监,一跃成为了皇子跟班。
也算是命好了。
可这人后来瞧还是皇子时的文景帝无用,转而弃主,投奔那时如日中天的太子爷。
可惜前太子爷命不好下了黄泉,这萧琅玉倒是个命好的,在太子还在的时候,入了东厂,没两年就办了大案子,取代老掌印,成了东厂的首领。
如今,皇上……也就是当初救萧琅玉于水火的小皇子,如今的文景帝不计前嫌,又把人提携为自己的近臣。
不过也是,这小皇帝刚登基,根基不稳,群狼环伺,别说不计前嫌了,估计还得递着台阶拉拢这等人物呢!
轻薄的香从紫檀祥龙聚宝鼎内飘出,翠绿浮空。
“咱家伺候得如何?”一道阴柔尖锐的声音从龙床那个位置阴狠的传出。
厚厚的帷幔里,一个乌发雪肤的少年郎被一个高大的阴影抵在龙床上的被褥里。
“混账。”少年眼尾溢出泪,眼眶红红的,恶狠狠的瞪着扣住他脚腕往上压的人,“狗东西。”
“呵。”萧琅玉冷哼一声。
祁不折猛地瞪大眼,死死的咬住唇瓣。
他身上只剩一件被揉拧得不成样子的里衣,此刻已经被扯开,散在两边。
单薄白皙的胸膛在剧烈起伏。
反观一旁的萧琅玉,衣着整齐,只略微凌乱,相对于尊敬的小皇帝的难堪,他还真是丰神俊朗得很。
可能因为妆面的原因,萧琅玉长相偏阴柔,可是太有攻击性,气势凌人。
这种好颜色的长相,以及并不单薄的身形,哪怕是后宫娘娘也会为之顿步,欣赏一番。
祁不折咬着眼,湿红的眼尾坠下两滴清泪,神情又委屈又倔强。
萧琅玉翻身坐到一旁,骨感极美的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他伸手刮掉少年眼尾的泪珠。
看着喘息的小皇帝,心里得到了变态的满足感。
祁不折三千青丝铺在床褥,眉眼清隽秀美,看得出是个被精细娇养的人儿。
只不过,此刻,他瓷白的肌肤上落了不少红梅。
祁不折睫毛微颤,微微下压,挡住眸子里的难堪和隐忍,抖着手扯过自己的里衣,系好。
萧琅玉眸色深沉的盯着他,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不开心了,发了疯似的一把扯开小皇帝刚合上的里衣,翻身压上去,很是粗暴的吻住祁不折的唇。
“唔,朕要杀了你。”祁不折伸手击打男人,随即被扣住压在头顶。
萧琅玉阴森一笑:“好啊,咱家等着你,陛下。”
祁不折还未及弱冠。
他虽出身皇室,却还算受宠,平日最喜爱之事便是逛花楼、听小曲儿……
不过,他两三岁的时候,便记起了自己的过往。
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实习的某日,在加班途中猝死了。
只是没想到猝死的他竟然重生了。
重生在古时候一个架空朝代——后祁。
后祁原本叫大渊,只是在几十年的动摇里,大渊从盛走向衰,几乎快要四分五裂,甚至在常年战乱里,不断割裂城池出去,如今到他文景帝登基,国号已改为“后祁”。
他这个为了明哲保身的“纨绔”皇子,竟然被推着走上了那个位置。
他前十几年,不能说无忧无虑,但确实过得逍遥自在。
被驾到这个位置上,祁不折为了保命,受了不少欺辱。
如今被这背信弃义的狗奴才压在床上,心里又委屈又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