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锐眸色阴森森的盯着出现的白昀枝。
他昨晚确实找人去收拾这人了,按理说,这人此时此刻应该不是在医院就在小诊所,但他助理打电话来,说这小白脸特他妈鸡贼,给跑了。
当时他也没在意,收拾个人而已,他多的是方式方法。
可是,盛锐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姓白的竟然和不折一同出现在这里,盛锐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在看到祁不折脖子上的红痕,一下就爆发了。
盛锐双目圆睁,红血丝一下爬满眼球。
干涩的咽了下喉咙,语气不善的质问祁不折,“他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祁不折浑身没劲,没留意男人的异常,懒懒的答:“昀枝现在是我的人,会在这里住几天,我有点累,进去吧。”
白昀枝淡淡的瞥了眼盛锐,然后推着祁不折往里走。
他的人?
什么意思啊?
脑子里嗡嗡嗡的,盛锐站在原地,脸色难看的握紧了拳头。
才一晚上而已,才一晚上而已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盛锐双目猩红,脸色不可置信的沉冷。
秦助理看他这模样,有点尴尬。
不确定这人的心思,但这模样怎么感觉对他们小少爷有点意思一样?
不会吧?
秦助理假装什么都看不懂,笑呵呵道:“走,进去了,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其实挺好的,少爷好不容易开朗一点,也有个消遣,祁总的意思的是,少爷喜欢就弄来玩玩,男人而已。”
盛锐眸色幽深瞥了眼秦助理,秦助理讪讪一笑,先一步进入别墅。
盛锐叉着腰沉思片刻,转身跟着走进去。
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玛德,小情人都上门了,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祁不折有点累,所以直接坐电梯上楼。
白昀枝跟在他身边,推着轮椅。
这样一看,盛锐心里的不满和暴躁到达了顶点,老婆不仅没了,还觉得自己被老婆孤立了。
这种心态简直幼稚又没有道理。
盛锐委屈又暴怒,忍了忍,才没有发火。
他把秦助理拎到一旁,了解事情来龙去脉。
为什么一个晚上而已,祁不折就带回来一个野男人。
靠,这种小白脸除了有张脸有个屁用。
秦助理把自己知道的说给盛锐听。
全过程很简单,三言两语盛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昨晚自己给小少爷打电话的时候,小少爷可能正被姓白的按在身下,像在他梦里那样被弄,盛锐目眦欲裂,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拳头捏得咔嚓响,恨不得把那小杂碎拉出来凌迟。
盛锐本就高大魁梧,这样阴恻恻的样子,吓得秦助理头皮一紧,咽了口唾沫,赶紧跑到另一边去了。
咦,他觉得气氛怪怪的,怎么,怎么像是少爷的两个小情人争风吃醋一样?
秦助理:“……”
盛锐了解事情来龙去脉后,都没空去搞死昨晚在电话里欺骗他的许助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上了楼。
他进去祁不折的卧室时,就看到姓白的正在给祁不折脱衣服。
“你他妈在干嘛?”盛锐瞳孔一缩,大步上前,动作粗鲁的推开白昀枝。
迅速把祁不折脱到一半的衣服给他一拉,目光却蓦然落到上面的青紫红痕上。
以及红,肿的,
那两,处。
自诩大老爷们儿的盛锐,此刻有点手抖。。
祁不折瞌睡都差点给他吼没了,“你凶他干嘛啊,他在帮我换衣服。”
盛锐咬了咬牙,“他什么人啊,你清楚吗?”
白昀枝一时不察被推开,阴沉沉的盯着盛锐。
闻言,打断他道:“我和少爷是同学,少爷帮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是对祁不折说的。
他比祁不折大一届,是祁不折的学长。
这个认知曾让白昀枝红了脸。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让小少爷在床上这样叫他。
祁不折已经习惯盛锐这暴躁脾气了。
有些累,所以说话都软绵绵的,对盛锐道:“他现在是我的情人,你不必太惊讶,我还不至于一个小情人都管不了。”
这话也没遮掩。
反正和白昀枝迟早要掰。
不得不说的是这话竟然让盛锐心里舒坦了好多,从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祁不折对自己的蛮不在乎。
盛锐虽然愤怒祁不折带了个野男人回家,但也没有丧失理智。
冷静下来后,反而被祁不折漫不经心的态度吊着。
情人总比爱侣好吧,到现在他都不能去追究祁不折和别的男人发生了什么,而是思考着如何处置掉这人,然后让自己上位。
祁不折见盛锐脸色阴沉沉的,一脸深思的样,心里莫名慌了一下,有种熟悉的不好的预感,但他太累了,暂时没有时间多想,操控轮椅走到一言不发的白昀枝面前。
继续和盛锐道:“好了,你先出去吧,以后他来帮我就行。”
盛锐眼睫一颤,猛地看过去,只见白昀枝蹲在地上,真是称职的伺候着小少爷啊。
他忍不住讥讽道:“你现在找了条好狗,是不是就要踹了我了?”
祁不折蹙眉,他被不明白盛锐为什么要和白昀枝对比,还把自己比成狗。
语气无奈,“昀枝现在是我的情人,你和他比什么?再者为什么踹了你?你是我的保镖,必要时不止保护我,还要保护他,你们关系是不一样的。”
白昀枝不过一个没名没分的情人,盛锐虽然是保镖,但身份尊贵,和祁不折也更像是朋友,两者的地位,高下立判,可是盛锐却不舒服极了。
他不仅只能做保镖,还要保护情敌?
可去他妈的吧。
白昀枝长睫轻颤,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划过少年的心口,嘴角微微上扬。
全程他都没说话,已经完胜。
别说盛锐想弄死他,他也想让碍眼的人从他的小少爷身边消失,永永远远消失。
呵!
…………
今天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