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烬寒扯了扯领带,觉得自己有点热。
解开了几粒系得板正的纽扣。
他面容俊美,眉眼锋锐,气质禁欲,一直以来,如高山霜雪,令人高不可攀。
可现在,他身上的衬衫在抱青年的时候揉弄出褶皱,身上还发了汗,刻意打理过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摇摇欲坠般的崩塌。
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坠入红尘,平日不染纤尘仿佛没有世俗欲望,但此刻他所做之事,又能狠狠撞击在别人心上。
冷漠、霸道,且不近人情。
他看向沙发上的青年的眼神,轻飘飘的仿佛是不屑,又仿佛蕴含着更多的更复杂的意味。
左右,这样的男人深沉冷漠,仿佛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以的。
哪怕是放纵,也不觉得他的手段有何不可。
霍烬寒将西装扔到祁不折的身上。
他边解纽扣边往楼上走,衬衫脱掉后,露出了精壮完美的身材,每一处肌肉都蕴含着惊人的力量感,随时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性感和魅力。
霍烬寒原本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不多的样子,他五官深邃,轮廓利落,俊美的脸几乎没有细纹。
气质更是卓越斐然,这样的人成熟性感,上前巴结他的男男女女不计其数。
他洗完澡下楼来,正巧看到沙发上的青年摇摇晃晃站起来,又跌坐下去,然后又爬起来,坚持不懈。
青年身上的衬衫早就皱得不行了,俊秀的脸透着艳丽的粉色,睫毛纤长卷翘,微挑的眼尾晕着一抹瑰丽的红,仿佛能挑起无限的风情和媚色。
霍烬寒走过去,祁不折软绵无力的趴在沙发靠背上,模糊的视线里看着有人过来,他干涩的喉咙一咽,有点委屈和着急,“要上厕所。”
霍烬寒上前,大手关怀的摸了摸他的脸,低沉稳重的声音响起,“祁秘书,还认得清我是谁吗?”
祁不折眯着眼看过去,有点花,他撑起自己仰着头。
修长脆弱的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男人眼下。
霍烬寒眸色微深。
祁不折弯眉笑了笑:“是霍总。”
这不是他看出来的,是777在他脑子里不断的提醒他几乎快要不省人事的主人。
幸好还能听到他在说什么。
好吧,主要是777一直重复:“霍总,霍总,是霍总,是霍总……”
777得意极了,明天宿主醒来,得知自己有多聪明,肯定要夸奖自己吧!
777对手指:害羞。
然而祁不折这副样子,简直让人心浮气躁得厉害。
他脸色酡红,眸似点漆,仰着头,水光潋滟的眼在灯光下闪烁着盈盈水色,神情迷离而涩得厉害。
霍烬寒弯下腰,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脸上往下滑,滑到这人不大不小很是漂亮的喉结,再往下抵住青年的心口。
视线垂在那处,又慢悠悠游到青年的脸上,下颌、唇、鼻到眼,温度在攀升,男人声音蛊惑的问:“要干嘛?”
温柔又性感,祁不折猛地趴倒下去。
男人又勾住他的腰,把人拦腰抱起来,祁不折人虽然晕得厉害,但对于自己轻飘飘升起来,还是惊叫了一声,只是这一声黏糊而绵软。
简直就像羽毛一样挠人心神。
霍烬寒呼吸重了两分,两人胸膛贴胸膛,他十分正人君子的道:“祁秘书好像喝多了?”
祁不折双手趴在他身上,一身的酒气,“嗯,没醉的呀,可是怎么办?想上厕所,霍总,霍总,想上厕所,怎么办呢?”
这一声声,跟撒娇似的,真是叫得人心都麻的。
霍烬寒眸色幽深晦暗,像寒潭深渊一般沉冷,只见他儒雅一笑,“别怕,我带你去。”
祁不折被他半抱在怀里去了楼上的卫生间。
“要我帮忙吗?”到了卫生间,霍烬寒温柔包容的声音在祁不折耳边响起,热气直往他耳心里钻,祁不折就偏头躲,侧颈线条优美漂亮。
霍烬寒垂着眸,眸色沉冷。
最后稍稍清醒了点的祁不折摇摇头,谢绝了大老板的好意。
放了水,祁不折再醉,可也不会忘记洗手哦。
他深一脚浅一脚出了卫生间,“老,老板啊,那我就先回去,回去了啊。”
潜意识里知道,不能留宿老板家的,被炒鱿鱼怎么办呐?
然而他才走出去,就撞在了男人的身上。
头顶响起熟悉又磁性的声音,“祁秘书没醉,不妨和我喝一杯?”
祁不折抬头,瞪着水涟涟的眼,努力看清是谁,但知道这是大老板,所以不能拒绝,他就乖乖的说:“好,好的呀。”
然后拿起老板递过来的一杯红酒,咕噜咕噜就喝了。
任777如何劝他拒绝,都没用。
而下一秒777瞬间失去声音。
因为祁不折直接醉得不省人事了。
酒杯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原本就醉得不行的祁不折,喝了一杯红酒,直接进入呵呵哈哈嘿嘿模式。
一个劲傻笑。
被霍烬寒抱进卫生间里,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洗了一个澡。
霍烬寒手掌在他脊背上滑过,侧头,俊美的侧脸贴在青年滚烫的脸颊上。
“祁秘书,祁秘书?”男人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祁不折脸色潮红,闭着眼,纤长的羽睫颤巍巍的手,手无力的垂在男人的肩上,“嗯”了一声。
霍烬寒嘴角微勾,温热的唇贴在青年的耳朵尖上,“好乖,真是个乖孩子。”
祁不折像个美人鱼似的,水柔软的流过他的身子。
酒气还很重,带着点葡萄味,是最后那杯酒的味道。
淡淡的酒香,是好闻的。
呵呵!
……
祁不折一夜无梦,就是睡着的时候脑子里都在咚咚咚的跳。
倒不是那么地疼,就是里面咚咚咚,吵得他不安宁。
他翻了个身,修长白皙的腿压在柔软舒适的被子上。
太阳从纱帘里透进来,大床上,身着一件宽大衬衫的青年抱着香槟色的被褥,睡得不安稳,但很沉。
他脸色红润,肤色白皙,嘴唇红润饱满。
衬衫只系了下面几粒,露出的胸膛单薄却不干柴,他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