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一把抱紧祁不折,喘气声令人呼吸急促。
祁不折整个人都懵了,耳朵里嗡嗡嗡的。
啊啊啊啊啊啊的尖叫。
他们做了什么?哦不对,薄妄他做了什么?
“你,你……”祁不折气得嘴唇发抖,“薄妄,你……”
“嗯。”薄妄声音还有点哑,“我第一次这样舒服。”
薄妄老实说。
可祁不折第一次这么不舒服。
他要爬起来,腰上还有薄妄的手臂,他一狠心,拧了拧,“滚开。”
终于把之前要说的话给说完整了。
薄妄松开了手,祁不折手脚发软的爬起来,又被被子绊倒摔下去,薄妄慌忙的接住他。
祁不折推开这人,爬起来,一双眼很红,怒视着薄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薄妄坐起来,屈着一条腿,手臂搁在上面,修长如玉的手指下垂,他眼睫轻颤,轻声说:“知道。”
祁不折气得要死,用力拧了拧薄妄的耳朵,吼道:“那你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薄妄突然抬头,盯着祁不折,眼里有水光,“我知道,可是我们……”
薄妄哽咽了一声,“不可以吗?”
祁不折感觉自己被雷劈了,整个人傻了,傻掉了。
啊?他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语言转换系统出问题了?
祁不折简直不敢置信,“薄妄,你疯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要爬下床,却猛地被少年从背后抱住,“不折,祁不折。”
就在祁不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的时候,薄妄突然问:“那个老公是谁?”
祁不折:“……”
薄妄:“还有,不折哥啊~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只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的啊?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呢?我不懂。”
薄妄的语气像个好奇宝宝,他声音轻灵好听,带着天真和困惑。
祁不折:“……”
虽然薄妄已经十八九岁了,但祁不折一直觉得他是个学习机器,很少有世俗欲望,对于这种事一知半解也行。
可是,可是现在……
所以这是他性,教育做得不到位?
薄妄额头抵在祁不折的脊背上,感受着薄薄的衣服下,这人的体温。
他的双手从从青年颤栗的腰往上话,穿过肩胛骨反扣住青年的肩头,脑袋搁在祁不折的肩膀上,两人脸蹭着脸。
祁不折吓得有点发抖。
“薄妄,”祁不折试图和他讲道理,“你这样是不可以的。”
薄妄还是不明白,贴在他耳边问:“为什么呀?”
室内一片昏暗,沙发上,高大漂亮的少年从背后抱住跪坐着的帅气青年,青年原本也不矮,却在少年怀里娇小了不少。
不明亮的室内令人没有安全感。
祁不折一面感觉冷,一面感觉热。
咬牙切齿的道,“闭嘴,放手,我要下去。”
这小屁孩,一天不教训就上房揭瓦。
薄妄失落的松开他,只见祁不折手软脚软的爬下去,找了鸡毛掸子凶凶的走过来,指着薄妄,“手给我伸出来。”
薄妄抿了抿唇,可怜兮兮的伸出去,祁不折狠心的抽了几棍。
然后看着少年眼里滚落泪珠,这才作罢。
算了算了,他和少年计较什么,也有可能是平时压抑久了,乍一松懈下来,有点出格罢了,也怪他平时没和薄妄聊这些,再者这人好像没什么朋友。
祁不折头疼了一番。
777一上线,就听到积分掉落的声音,哗哗哗:100,100,100,100……
足足一千,天了,主人做了什么虐待薄妄的事了吗?
然后它就看到主人拿起鸡毛掸子打人。
等主人回卧室了,才敢开口询问:[主人,发生什么了?]
祁不折感觉屁股、腿凉飕飕的,有点幽怨,“七七,你确定现在的薄妄还是个……薛定谔直男?”
777不知道刚刚发生何种大逆不道之事,坚定道,[主人,我向你保证,薄妄现在还是个大深柜,等遇到主角受以后,才弯成蚊香。]
祁不折蹙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说:“好吧,不过我们今晚必须得把任务做了。”
如果之前祁不折还不好意思,那先现在他只想快点搞快点搞,不管薄妄有什么心思没有,看到那种场景估计都得恶心得扛火车逃跑吧?
呼~
祁不折心里吐了一口气。
下午的时候,他还在想怎么把薄妄支开又支回来,本来777想用积分兑换一个小工具的,但没一会薄妄告诉祁不折他有事要出去一趟。
祁不折心里大喜,简直是瞌睡来了递枕头啊。
连问都忘了问这人出去干嘛?
薄妄有点不开心。
不过他必须得出去一趟,去见薛家的人,他们在考试前做了鉴定,昨天就有了鉴定结果,他得出去见一面薛家的人。
不是他想瞒着祁不折,而是薄妄有事要和那家人商量。
他一走,祁不折便打电话给危洐,让他上门来,语气还有点急迫。
“我得速战速决,七七,这次得靠你了。”
得叫七七给他留意着薄妄回来时候的动静。
可惜的是777是个废统,并不能明确薄妄回来的具体时间,但它十分自信,[oK的,主人你别担心,有我给你看着。]
祁不折松了一口气。
危洐收到祁不折的消息,面上温柔一笑。
祁不折请了周四和周五的假,这几天都是开视频打电话。
他自然是很想很想祁不折,尤其中午那通电话,到现在危洐还十分耿耿于怀,好像自己宝贝被别人觊觎了一般 这让他感到不安。
危洐穿着外出的服饰,原本就打算来找祁不折。
他只提了点东西上门,祁不折开门的时候,危洐发现薄妄并不在,这让他惊讶了一瞬,随即心里有些复杂。
第一反应自然是开心,第二反应却有种难以言喻,好像自己趁男主人不在上门来偷情的情夫。
当然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才是祁不折的爱人。
这是危洐第一次来这里,出租屋很小,与他的公寓相比,甚至称得上是破烂。
但很干净,收拾得井井有条,不大的客厅,包含一个厨房、卫生间,窗户那有书桌,桌上地下都是书籍,旁边还有个简易衣柜。
一室一厅,真的很小,危洐自小住的卧室都比这样的地方大。
他面上不显露情绪,心里却很心疼。
他一进门,祁不折眼睛就变得很亮,声音惊喜:“老公,你来了。”
感觉自己离胜利不远了。
但这眼神在危洐看来却不一样了,他见到自己很高兴,这个认识叫危洐心软得不行,立马放下东西,揽住青年纤细的腰肢。
“你啊,想死我了。”
说完他捏住祁不折的下巴,亲了上去。
暧昧的声音很快就响起,危洐亲得又急又涩,把祁不折的脸挤压得泛红。
祁不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