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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天三十三城,各不相连,想要从一城到另一城,只有出城步行,得神只认可方能入城。

再说世俗,妖鬼传说亦有,便是因为三十三城之间,妖鬼行走留下的迹象。

但三十三城在人间,却不在凡尘,也就是说普通人是看不见三十三城的,而且一般但凡诞生了灵智的妖鬼,也不愿在凡间停留,各自会寻最近的妖城入住。

妖神至上古时期消失后,天外天便归黑白龙皇掌管,顾秋觉得应该就是自己之前看见的那两位了。

再往后就是些岁月更替,妖鬼神只的故事了,对顾秋来说意义不大,但用来解闷倒是挺好的。

自己出城是必须的事情,只是什么时候走还不一定,现在所在的龙城内有第二张残页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只能等飞头蛮和文鬼那边的消息了,另外天宝坊的消息也能买下来。

入夜,顾秋前往天宝坊,接待他的依旧是那位山狡,见顾秋上门,山狡笑道“看来阁下是已经验证了。”

顾秋微微点头笑道“不错,所以想买剩下的消息,若是钱财不够,愿意用血肉抵兑。”

山狡微笑,拿出一页纸来,毛笔刷刷刷写就,递给顾秋前道“诚惠一万。”

“就这一张了?”顾秋皱眉问道。

山狡点头道“我们天宝坊能找到的记载便是这些了。”

顾秋有些失望,付钱后打开纸张,只见上面写着“龙城水脉,渎水娘娘。”

“嘶……!”顾秋感觉难办,没想到另一张残页居然和这位渎水娘娘有关。

“这渎水娘娘怎么找?”顾秋皱眉。

山狡笑道“送你一个消息,渎水娘娘除了满月之夜会来拳场,往日里外渎水江足不出户。”

“多谢。”顾秋道谢,扭头出了天宝坊,等回到西大街宅子,只见飞头蛮正在门口等待。

“咦,飞头蛮,你这是有消息了?”顾秋有些意外。

飞头蛮一见顾秋,立即咧嘴笑道“大人,有消息了,大离国阳山县城隍庙里有您要的东西。”

“大离国?”顾秋一愣,这分明不是三十三城的范围。

飞头蛮解释道“一个刚进城不久的妖物给的消息,咱们龙城出去就是大离国,阳山县好像也不远,那妖物说它前往妖城的时候,曾经见阳山县城隍香案前有一页和您要找的东西一模一样的。”

顾秋皱眉,倒不是不相信飞头蛮,而是觉得噩梦俱乐部贼特么坑,这样一来,估计三十三城各自只有一张残页,其他的都在城外。

至少有十五张在城外,想要拿到更多,或者想要求生,那出城是必然的事情。

“飞头蛮,你知不知道怎么出城?”顾秋问道。

飞头蛮吓了一跳,眨巴了下大眼珠子道“大人,这出城容易,可再想进来就难了。”

“要经过神只同意,对吧?”顾秋道。

飞头蛮点了点头,而后道“没错,可这让神只同意可不容易,妖鬼食血肉,神只更爱香火,怎么样才能有香火,当然是有人烧香供奉了。”

“而这供奉指的是世俗凡人,我们这种妖鬼供奉是没用的,所以大人你看,那些个神只无论在妖城内,如何残暴嚣张,可到了人间,个个慈眉善目,宝相尊严。”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收拢信徒,得那供奉香火?不然早晚成了泥塑的雕像,还不如这些妖鬼自在。”

“可这凡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享受他们的香火,自然得灵验,比如求财的,求福的,求寿的,桩桩件件,不说得全部满足,但总得经验一二。”

“除此之外,保一方平安也是神只的职责所在吧?”

顾秋听的糊涂,疑惑道“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飞头蛮笑道“关系可大了,大人您想,神只虽说是神,但也不可能凭空变出福禄寿,有人求财,没钱怎么办?当然就是咱们这些个妖鬼掏了。”

“所以说神只最贪,所有初生灵智的妖鬼,都得想方设法弄到钱财好处,才能从神只那里得了批条,继续前往妖城。”

“而且一两道批条还不行,只能保证你安然度过那批条神只的地盘,出了人家的地盘,又得重新拜神了。”

“这些还不算,最要命的是这妖城旁的神只,想进城,那得大笔的好处奉上,不然人家不给你开门,你就是到了妖城外面也是白搭。”

“当然,如果是大人您这么横的,也没什么神只敢得罪你,除了妖城口的神只,大部分您都不用理会。”

顾秋笑眯眯的道“我很横么?”

“那是相当的横!”飞头蛮毫不犹豫的说道,说完暗道不好,连忙道“您不但不用理会那些寻常的神只,反倒有的还得给您送礼咧。”

“哦!这个你仔细说说。”顾秋眼前一亮道。

飞头蛮道“人间最多的鬼神志异,就是某某鬼怪妖物作乱,然后被城隍,土地,奇人斩杀。”

“大部分其实都是神只干的,毕竟要保一方平安,可实际上也不是次次都能处理,总归会遇到些硬茬子,这个什么就得认怂了。”

“该掏东西掏东西,该拿钱拿钱,大家都得混饭吃,那些个鬼怪也得筹备进入妖城的钱财,所以一般都能解决掉。”

顾秋听罢,暗暗唏嘘,这神只居然也有高捧低踩的时候,也得靠钱财度日。

飞头蛮道“大人,您这要是真出去的话,可得思量好了,不然肯定得赔上一大笔的。”

顾秋微微点头,笑道“多谢提醒,心里有底了,我扔你那的尸体血肉,就不问你要了。”

飞头蛮大喜道“大人敞亮。”

顾秋笑道“可需得你帮我弄着人间的钱财,这不过分吧?”

飞头蛮立即苦着脸,可嘴上还是说“应当的,应当的。”

当天晚上,飞头蛮叼着个包袱来了,敲开门道“大人,我给您淘换了点金银,够世俗普通家庭花销半辈子了,您看看合不合适。”

顾秋打开包袱,果然有一大包散碎的金银,随手将钥匙扔给飞头蛮,顾秋道“交给二两灰,跟他说,我若回来,请他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