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要多久能回到家?”
那头的人沉吟两秒,算了算时间:
“至少得半个月,天气冷,海上情况很复杂,再加上这几位兄弟太能闯祸,后面跟着追杀的尾巴也不少,我们得先把他们甩掉才能回到正轨上。”
“他们闯了什么祸?”能让这些人不得不改变航道躲着那些尾巴走。
哎呦,一到说这个,男人直接在电话那头爽朗笑出声,声音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哈!您这几位小兄弟都是人才啊!事情干得那叫一个漂亮!也不知道他们哪儿来的毒药,那杀伤力强得离谱!前脚他们被追杀的入地无门,结果拐个弯就把那些东西直接倒进了那些鬼子们日常使用的淡水源头里,好家伙!鬼子首都连带着周围几个大大小小城市被毒倒了一大半人!”
男人说到这里,简直想放烟花庆祝,顺便来上几斤二锅头祝福他们早死早托生 。
岛国现在可是人仰马翻,医院里人满为患,病号连医院周围的几条大街都给占满了,到处是躺着脸色铁青,口吐白沫翻白眼的人。
毒药效果很强,只是被稀释的比较厉害,没直接毒死人,但也差不多了。
中招的人,内脏在缓慢坏死,各种身体机能再开始缓慢衰弱,如果没有解药,那些人能做的就只是在每天睁着眼睛等死而已。
这段时间街上可是哀声一片,听的他们那叫身心舒畅,感觉自己还能再多活几十年!
那些中招的城市如今已经全部瘫痪下来,工业停止生产,店铺纷纷关闭,学校被迫放假,居民吃水成了大难题,商场里为了抢水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
卫青风那小子心眼转的极快,趁乱在人群里起哄是他们自己病毒实验室泄露,导致的这场灾难。
三人成虎,不是也是了,剩下那一小半没被毒倒的,干脆摆烂,天天举着牌子上街聚众抗议。
“还有一件大事,他们趁乱把那些供奉神庙给炸成了废墟,消息应该快传回国内了,也不知道那几个小子哪里来的炸弹,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瞒天过海运过去的,哈哈哈!这口气一出,这下子国内可是要举国欢庆了!那群狗日的终于倒了大霉!”
对面的笑声实在嚣张猖狂,吵的顾战头疼。
揉了揉眉心,顾战心里担忧起卫青风伤势来。
看这样子,应该是阿瓷给他们准备的药用完了,不然也不会有两个人直接昏迷陷入休克,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圣手在身边,不然……
“尽量医治好他们,把他们平安带回家,一个都别少!”
那头的男人笑声慢慢停止,声音也郑重起来。
“您放心,就算我这条命搭在这里,也会把他们一个不少的送回家!”
“你也得平安回来,在那里待了这么些年,该回家了,兄弟们在公海入口等着你们呢。”
男人嗯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不明显的鼻音。
他卧底身份已经暴露,这张脸已经不适合再留在这里。
所以,这次的护送任务由他来。
就是不知道,剩下的那些隐姓埋名的同志们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回家。
挂断电话,顾战长舒口气。
这个消息,应该算是好消息吧?至少阿瓷不用再天天担心自己二哥会回不来,天天做噩梦自己吓自己。
只是,这件事要怎么告诉她,才不会让她多想。
食堂内,一曲结束,卫瓷睁开眼,看着安静无声的食堂面露茫然。
有……这么难听吗?
她记得,她玉埙吹的不错吧?
虽然不是大师级别,也算是高手吧?怎么这些人都一副傻了的模样。
啪!
啪啪啪啪啪!
鼓掌声突然热烈起来,甚至有不少士兵站起来大声吆喝。
“很好听!再来一曲!”
“对!很好听!”
卫瓷放下心来,吓死她了,还以为自己水平退步了呢。
摆摆手:“蟹蟹蟹蟹!”
不等他们继续起哄,卫瓷弯了弯腰,笑眯眯跑回自己位置,喝一口施诗递上来的甜汤,满足的叹口气,唇边荡起笑容,小梨涡甜度爆表。
不少人目送她一路小跑回座位,眼中带着调侃的笑意。
“你吹的好好听!我能学吗?难不难?”
施诗凑上来,看着放在桌上呢玉埙,眼神发亮。
她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这种没见过的乐器她还真不会,但她心动了,声音也太好听了!
大气,悠远,苍凉,空灵。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果然没一个没用的,没用的是他们这些后世子孙。
“行呀,有空我教你呀,不难的。”
年夜饭热热闹闹吃到后半夜,卫瓷将那些红歌听了一个遍,有些甚至已经能跟着哼唱出来。
倒计时开始,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灿烂幸福的笑容,举手欢呼。
“10!9!8!7!6……3!2!1!新年快乐!”
卫瓷左手右手各自拉住换岗回来的大哥和顾战,笑容灿烂:“新年快乐!”
顾战满目温柔,一手任由她牵着摆布,一手护在她身后,防止这姑奶奶不注意摔倒。
卫青山呲着大白牙笑的见牙不见眼,看见施诗走过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下意识挡在自己妹妹面前,眼里带着警惕。
卫瓷视线突然受阻,茫然的眨巴眨巴眼,歪头从大哥咯吱窝里看出去,一眼就看到了施诗铁青的脸色。
哦莫!大哥又把小桃花踩了一遍。
扯了扯大哥衣摆,卫瓷笑声偷偷问:“大哥,你干嘛呀?诗诗姐应该是来找战哥的吧?你挡路啦!”
卫青山身形一僵。
哦莫!完了!
他忘记这俩人是表兄妹,这不是防备习惯了嘛,一时间没能改过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挠挠头,卫青山讪讪一笑,任由自己被卫瓷拉走,再待下去,他怕施同志会用眼神把他凌迟。
施诗气的直跺脚,眼眶都红了。
“这个榆木疙瘩!他怎么就不开窍呢?”
顾战叹口气,自己的兄弟自己了解,他就是想得太多,顾虑的也太多。
这世界上哪有不开窍的男人,只有不愿意开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