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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两道身影如鬼魅般纠缠不休。

berserker与黑Saber的战斗愈演愈烈,刀光剑影间杀意弥漫整个柳洞寺。

空气因狂暴魔力而扭曲震颤,地面因剧烈冲击而龟裂塌陷。

他们的刀剑相向,仿佛一场悲壮的舞蹈。

兰斯洛特的狂暴中蕴含着深深的自责,每一击都仿佛在惩罚自己的背叛。

阿尔托莉雅的剑锋虽利,却透着一丝犹豫,仿佛不忍用光炮伤害昔日挚友。

两人的战斗,宛如一出荒诞的悲剧。

明明“深爱”着对方,却只能以最残酷的方式表达。

奈雅丽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

她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仿佛在欣赏一部精彩绝伦的电影。

“呐呐呐,达令,今晚的战场真像是舞台剧一样。”

“导致国家毁灭,充满悔恨的骑士,内心渴求君主的惩罚与救赎。”

“明明只是豆蔻年华,却决定舍弃人欲,背负国家,拯救人民的王”

“即便被圣杯诅咒,依然内心选择原谅骑士。”

“他们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却不会好好沟通,只能这样刀剑相向,看起来仿佛命运的嘲弄一般。”

奈雅丽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在观看一场精彩的电影。

如果此刻身处电影院,她恐怕已经迫不及待地拿出爆米花,尽情享受这部《王与她的饭桌骑士》这部荒诞剧。

陈羽不懂王厨,但也大为震撼。

果然饭圈文化要不得。

他不禁感叹,型月笔下的圆桌骑士,似乎只有两种:理智的王厨和扭曲的王厨。

兰斯洛特毫无疑问是后者。

常理而言,下属犯错,上级不责反而自责宽恕,这是分明是遇到了明君贤主,摆着是摊上了神仙领导。

结果面对这种待遇,感受到的不是常人该感激涕零、痛改前非、心疼领导、我得好好干活将功折罪等等,反倒是“我都这样做了,领导居然选择原谅我?她还是不是正常人类?真让我感到恐惧、愤怒等等”。

这等情商,实在令人费解。

你要是真想让阿尔托莉雅亲手惩罚你、或者觉得人家对你罚得不够狠啥的,那就负荆请罪去啊。

光着膀子背个藤条跪阿尔托莉雅房间门口三天三夜,讲明白“我觉得被罚得不够狠,请求惩罚”就完事了。

结果在这里自己闷着恐惧是咋回事?

不说谁知道啊?

看看现在的阿尔托莉雅,直接被你现在的堕落样子吓得连光炮都不连发了。

非要和你进行白刃战,这是通过刀剑碰撞传递情感咋地?

再不站在王宫前当着一堆人的面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表示自己干错事了,举着大喇叭表示“我要让王要求向我索要补偿”。

明明方法多得是,结果兰斯洛特非得选择【最·伤害阿尔托莉雅】的一种方法来“自责”,陈羽表示简直难以理解。

这是怕阿尔托莉雅不够自闭是吧。

不光是兰斯洛特,就连崔斯坦和莫德雷德也是一样。

主打一个“我喜欢|心疼王,但是我表达的方式就是这么奇怪。”

就好比莫德雷德的那个“我憎恨的只是王,而不是憎恨父亲”,这种逆天言论。

一边说着:“吾非王,而是步王后尘之人。为了王之安宁,吾要驱逐所有敌人”。

一边向“对吾华丽父王的叛逆!”

好吧。

这边说着不恨自己的父王,那边觉得别人让自己父王背负一切实在是太过分了。

结果回首掏,明明亲爹没干让人恨的事情结果却还要被人恨,这个事实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所以我决定背叛,让后院起火,然后一剑劈在我父王的脑壳上。

哪吒也没有你这么熊啊。

要是陈羽是阿尔托莉雅,陈羽只能说:呵呵,逆子,拔剑,速死!

崔斯坦也是一样。

认为自己供奉的王扼杀自己的感情,实在是太令人痛心了!

看不下去,决定跑路。

跑之前我表示“王,不懂人心”。

这句话后来让亚瑟王伤心得不要不要的。

胸不平,何以平天下。

乳不巨,何以聚人心。

本来就是对A,你还这么说她。

最终导致亚瑟王自闭程度+。

你觉得人家令人心疼,那就直接说“王,您实在是太累了,让我看着好难过,您休息一下吧。”

啊!口胡一句“王,不懂人心”是咋回事,然后口胡完毕以后又跑了是怎么回事?

说完就撂挑子是吧。

所以,不论这几位到底内心有多爱王、有多“本质上自责自己”、有多“不憎恨王”。

但就这个表达爱的方式,真是令人难以理解。

简而言之,阿尔托莉雅遇到这几个表达方式障碍者,实在是倒了血霉了。

陈羽感觉圆桌里面最正常的只有帕西瓦尔、加拉哈德和小贝了、

至于摩根?

那是一个更加扭曲的王厨。

高文、加雷斯、加荷里斯、阿格规文、莫德雷德。

只她一个人就剩下了小半个圆桌骑士团的成员。

简直恐怖如斯!

陈羽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所迷惑,他始终牢记自己的目标。

当看到黑Saber被berserker牵制住后,陈羽赶紧拉了一下奈雅丽的衣袖。

让她回过神来,别在沉迷看现场电影直播了。

“奈雅丽,我们该走了。”

陈羽低声提醒,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奈雅丽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激烈的战场,随即跟上陈羽的脚步。

虽然看“黑蚂蚁打架”很有意思,但还是达令的事情更加重要些。

两人悄无声息地朝柳洞寺后院潜行而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间桐雁夜也紧随其后,生怕落单被战斗余波所伤。

虽然berserker一直在汲取自己的魔力导致体内的刻印虫苏醒,啃食自己的身躯。

但接下来的剧情,他也不想错过。

间桐雁夜在心中暗自盘算,接下来就是讨伐Archer的时刻了。

只要能阻止远坂时臣获得圣杯,只要能帮助陈羽,间桐雁夜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三人穿过破败的庭院,耳边依稀可闻远处的战斗声。

月光洒在古老的建筑上,为这个夜晚平添几分诡异的气氛。

当他们来到寺院内平静的水池此刻已变成了一片黑色的泥潭。

池水不断翻腾冒泡,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池中央盘踞着一个庞大的不明生物,它的身体不断蠕动变形,时而像一座肉山,时而又如同一团扭曲的触手。

数不清的人类手臂,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扭动,并疯狂地挥舞着,似乎在寻找可以抓住的东西。

无数张大小不一的口器在它体表开合,每一次张口都会喷出大量黑色粘稠的脓液。

这些脓液落入池中后迅速扩散,将原本清澈的池水染成了浓稠的黑色。

腐烂的气味越发浓重,三人不得不捂住口鼻。

那怪物的躯体仍在不断膨胀,已经占据了整个水池。

它就像一座活的浮岛,随着呼吸起伏不定。

整个山林似乎都被它的呼吸所影响,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惧。

更可怕的是,大量漆黑如墨的魔力不断从它体内溢出。

这些魔力化作诅咒之血,所到之处草木枯萎,石块腐蚀。

它们不是普通的魔力,而是由纯粹的恶意与疯狂凝结而成。

间桐雁夜强忍着不适,仔细观察着那些黑色血液。

他惊恐地发现,仅仅是注视这些血液,就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耳中响起令人不安的嗡鸣声

他的喉咙发紧,胃部翻腾,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冷汗从额头渗出。

“这是什么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因恐惧而嘶哑。

怪物?灾害?还是未知生物?

间桐雁夜没见过奈雅丽在固有结界中唤来的扭曲生物,反而把眼前所见到东西当做怪物来看待。

只是这个“怪物”对人类太不友好,只是看着就快要让人意识到剧痛的诅咒。

若是被这种东西抓到的话,估计身体会迅速衰弱,沉没于泥沼之中吧?

毕竟间桐雁夜刚接触魔术才一年的时间,只是一个拥有一定魔术资质,依靠刻印虫才能行使魔术的普通人。

自然无法抵挡从圣杯内部流淌出来的实体诅咒。

“这东西可能是圣杯吧?”

陈羽打量着池水中央的巨物。

并没有感到精神上有所不适,只是对东西的造型感到有点恶心。

“圣杯?!!!”

听到这东西是圣杯后,后退几步的间桐雁夜立即诧异起来。

老虫子一生追逐的圣杯,居然是这种东西?

一想到这,间桐雁夜感到更加的恶心起来。

“毕竟圣杯被污染了,这流出的东西本质是灵魂物质化后的魔力。不过没有孔洞,这些东西是怎么从大圣杯中涌出的?”

陈羽看向这个怪物的头顶,它的上空并没有出现如同黑洞一样的黑色旋涡。

“应该是Archer用他的master当做小圣杯的载体,不过,即便是魔术师,也无法承受这种东西。现在他这副鬼样子,正是容器破损溢满的表现。”

奈雅丽指着黑池中央的不明生物说道:“达令,你瞧,看到没?在那个肉山的深处,那个像人型的东西。达令,你看到了没有?”

陈羽循着奈雅丽所指的方向,仔细凝视着那不断蠕动的肉山深处。

起初,他只能看到一片混沌的黑暗和扭曲的肉块。

但随着他的目光逐渐适应,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开始在那团混乱中浮现。

这个人形轮廓被深深嵌入肉山之中,就像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

随着肉块的蠕动,人形也在不断地扭曲变形,但始终保持着一个大致的人类形态。

陈羽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着那个人形的细节。

他看到破碎的西装碎片散落在周围的肉块中,领带被撕成条状,随着肉块的蠕动而飘动。

衬衫已经被撕裂,露出下面苍白而扭曲的皮肤。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血管。

它们像活物一样在皮肤表面蠕动,形成复杂的网络,将人形与周围的肉块紧密相连。

这些血管不断地膨胀收缩,仿佛在输送某种未知的物质。

随着陈羽的视线上移,他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尽管五官已经变形得几乎难以辨认,但那双眼睛仍然保持着人类的特征。

它们睁得大大的,充满了痛苦和恐惧,仿佛在无声地呐喊。

“是,时臣!他那张脸,即便再怎么变形,我都不会认错的!呃呃呃——”

间桐雁夜只能相对完好的右眼,借着月光下看清楚远坂时臣的轮廓。

但他身体突如其来的颤抖,并非被时臣现在的样貌所吓到。

而是随着berserker不断的索要着身体的魔力,体内的虫子也开始啃食自己的五脏六腑。

剧烈的疼痛让间桐雁夜不得不扶住身边的树干才能站稳。

间桐雁夜颤抖的手伸进口袋,摸索着寻找陈羽赠予的那罐生命力结晶。

他的手指因痛苦而蜷缩,好几次都差点抓不住罐子。

手指笨拙地摆弄着罐盖,汗水让金属变得滑腻。

罐盖被打开的瞬间,雁夜顾不上品味,直接将罐子凑到嘴边,仰头就往嘴里倒。

他贪婪地吞咽着,喉结快速上下滚动。

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扩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溺水之人得到救赎。

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脸上的痛苦表情逐渐被如释重负的神情所取代。

艰难地抬起头,目光锁定在那团扭曲肉块中心的人形上。

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震惊,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快意。

远坂时臣,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魔术师,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境地。

他那引以为傲的优雅气质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令人作呕的畸形怪状

如果让葵看到远坂时臣此时的模样……

一想到这,雁夜感到一阵扭曲的快感在心中升腾。

尽管身体仍在因魔力消耗而疼痛,但这种报复般的快感却让雁夜暂时忘却了痛苦。

他贪婪地注视着时臣那扭曲的身躯,仿佛要将这一幕永远刻印在脑海中。

“咔嚓——”

直到一声清脆的手机拍照声,才让间桐雁夜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