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隗葵离开后,樊局长从旁边的办公室回到了局长室,他问舒局长,“她怎么说?”

“她说她只是违规,还说她离职之后准备出国。”舒区长看着妹夫,“她说,她要还了她欠的情,拿回她应得的东西。”还了她欠的情,应该是丁诚远曾经对他们兄妹的照顾,可拿回她应得的东西,指的是什么呢?

“她前几天晚上遭到了抢劫。”大概晚上十点多,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步行走去青少年恢复中心。青少年恢复中心与她下车的地方隔了两条马路,距离约一公里。“快到青少年恢复中心的时候,有一个骑着摩托的人,飞快的从她身边掠过,抢走了她的背包。”而她,因为惯性,撞倒了一旁的路牙,晕厥了,被听到动静的青少年恢复中心的人送去了医院。“这是当时的监控视频。”

舒区长看了视频,“她为什么要在隔两条街的地方下车?”而不是直接坐到青少年恢复中心。

“她录笔录的时候,说是在隔两条街的地方下车,是因为杨三的修车行就在附近,她去给杨三送文件。”

“文件?”

樊局长将平板递给舒区长,“一份很可能是蓄意谋杀的治疗档案。”

江若生,女,两岁,死于心脏病。

“江若生?”

樊局长看着区长,“隗葵23岁的时候生的孩子。”他拿出一份资料,“孩子在A区中心医院出生,有心脏病,9个月的时候做了心脏手术,2岁时突然呼吸困难,没有抢救过来。”

舒区长翻开档案,满眼掩饰不住的震惊,“孩子的爸爸是……”江鹤卿!

“他们十年前在荷兰注册结婚,七年前分开,六年前,她独自在香港生下了江乂忻,并为江乂忻成立了基金,之后回来就考进了系统。”樊局长看着区长,“我把她和江鹤卿的档案发给你。”樊局长滑动着平板,“她考入系统,应该就是为了调查她女儿的死。”他以局长的权限,秘密调阅了隗葵的档案管理账号下,查看过的所有档案,并且查了她名下的所有电话的通话记录,“她从七年前开始,就悄悄查江若生的手术了。”这台手术,看似没有问题,可查下去,却处处都透露着古怪。“十个月无数次的产检报告上都显示胎儿一切正常,可刚出生孩子便呼吸困难,继而被查出了心脏病。后来的修复手术,也透着古怪。”手术是江鹤卿专门从美国请来的一个心外科医生主刀的,这位医生在心外科很有名,技术非常高超。doctor L·Leo 李医生,华裔。“我打过电话询问过李医生,他否认了这台手术。他说他当年确实接下了这台手术,可在他登机之前,接到了江鹤卿的电话,说是孩子没了,手术取消,但是费用会如常支付给他。”江鹤卿为了感谢他,还给他改签了机票,请他去泰国玩了半个多月。“江若生出生后,隗葵孕期的主任医生就辞职去了美国,后来,参与了手术的心外科范主任,也被开除了。”

“开除?”

“隗葵质疑手术出了问题,像监管部门进行了举报。”举报的纪录他也调了出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医院只需要提供手术当时的录像就行,可是医院却拿不出。”监控遗失了,手术当天的所有监控视频都被删除了。后来范主任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个背锅的人,医院无法证明自己在手术中没有存在任何问题,加上请其他医生来本院做手术,本来就是违规,他们为了自己的名誉,便说是范主任在手术中出了大纰漏。“隗葵遭遇抢劫那天晚上,她刚从范主任手中拿到江若生的诊疗记录。”范主任被开除的时候,偷偷复制了一份诊疗记录。“她在同一天,还见了妇产科的曲主任。曲主任是在隗葵的产科医生出国之后,顶替了她的位置晋升的。”她也给了隗葵一份文件。

樊局长看着舒区长,满眼的担心。“她手里应该已经有证据了。”能够证明她的女儿是被谋杀,而非死于心脏病发的证据。“这些,都是她偷偷查的。她没有报警,也没有声张,我怕……”

舒区长眯了眯眼,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你怕她要用私刑。”

樊区长点头,“她辞职,将调查结果披露给吴小草、秋渐翔,任由他们毫无保留的报道出来,不就是对黄呐的报复吗?”赵蓁雅就是黄呐的命。

舒区长看着他,“我会去找江鹤卿谈谈的。”他在G区警局的时候见过两人几次,每一次见面,两人给人的感觉都是疏离而又陌生,公事化,丝毫看不出曾经有过婚姻关系,还生过两个孩子。

樊局长带着一抹担心,“她能凭借一己之力撬动瞿家,让最好脸面的赵蓁雅颜面扫地,失了所有的体面,一定早就想好了怎么对付害了她女儿的人。”他点着档案,“我们一定要比她先找到这个人。”哪怕她再恨,再委屈,她也不能凌驾于法律,更不能如此的不相信法律。法律,一定会给她一个公道。

舒区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也许,她早就知道了。”现在所做的一切,一是为了搜集证据,二则是如同猫捉老鼠一般,一次次的戏耍对方。毕竟,比起认罪伏法后的心安,一直惴惴不安,精神紧张,心虚害怕更折磨人。坐牢也好,死刑也罢,是惩罚,也是解脱。

“她在专案组查到黄呐之前就开始接触她了。”樊局长面上带上了一抹担忧,“黄呐可能与她女儿的死有关。”

“黄呐曾经在瞿广泉开办的医药公司工作过。”又是一份档案发到了舒区长的手上,“当时黄呐为了赚学费生活费,顶替了一个学姐的身份、名字。后来研发的产品出了大问题,追责的时候追到了这位学姐,学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说黄呐借过她的证件。”因为学姐一直在国外,因为一直没有证明黄呐顶替了学姐的身份、名字,因为瞿家的关系,这件事很快被压了下来,直至再无人问津。

舒区长看着他,满脸的无力,“阳光之下,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