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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穆宸泽与苏槿两人用过早膳,跟穆老王妃说了一声要出一趟远门,就离开了。

他们并未告知穆老王妃,任嚣城那边左旦等人出了岔子,怕她知道了反而跟着伤心难过。

两人心中焦急,吩咐听风带几个侍卫在后面跟上,挑了匹快马直接骑上先行便出发了。

冯峤是个生意人,见容州这边发展得如此之好,还有从海外运来的洋货,便想要留下来采买些东西带回任嚣城出售,所以并没有跟他们一起。

这些时日,穆宸泽不仅动员了容州这边的百姓在闲暇之时修路,交州和邕州及安南等地,也都一起在修路。此次再回任嚣城,苏槿明显感觉到路比他们初来之时好走了许多。

两人经过好几日的不停疾驰,终于在六月十三这日傍晚抵达了任嚣城。

与上次来任嚣城相似的是,他们依旧被拦在了城门之外。只是上一次,他们是受那些百姓牵连,而这回的城门,则是特地因他们关起来的。

此次因为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穆宸泽将马系在城门附近的林子里,抱起苏槿便飞上了城门楼。

“来者何人,竟敢私自入城……”

如今负责看守城门的,都是当地的衙役,见到两人突然出现在城门楼上,吓得不轻。

只是他话未问完,穆宸泽已经带着苏槿飞身下楼,往城里去了。

“刚刚是不是有人进来了?”那衙役揉了揉眼睛,问身边的同伴。

“嗯,是一男一女,他们看着像是定王和定王妃。”同伴答道。

“什么,竟是定王夫妻?让他们进城,可不得了了,赶紧去跟李先生报信!”

他们口中的李先生,正是当初穆宸泽在庙里救下的那中年男子李丁。

前些时日因为左清欢与那妇人之间的事,他为那妇人说了几句话,便被左旦夺了衙门主事的差事,还将他赶出了衙门。

因为他是任嚣城少有的读书人,又是个能替百姓仗义执言的,所以百姓们都很尊敬他,这些时日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这里的主心骨,大事小情都需听听他的意见。

穆宸泽与苏槿进城后,直接回到了他们在城东的宅子。

苏槿他们在交州安定下来之后,便将杨婆子等人全部接了过去。这边的宅子,只留了几个粗使的下人在打理。

如今左旦等人不知所踪,只见宅子门大开着,院子里的东西显然也被人打砸过了,到处都是碎裂的瓷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在当时杨婆子离开的时候,将苏槿他们从京都带来的贵重物件都一并带了去,不然的话,它们的下场,可能也与这些瓷器一般。

苏槿看着曾经住过的家变成眼前这副模样,心中很是难过,径自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而穆宸泽仍不死心,将苏槿一人撇下,自己飞身去了隔壁左旦的屋子。

左旦的府门是锁着的,虽然门口也被人扔了些烂菜叶和臭鸡蛋等物,但里面却没有受到任何破坏。

左旦的府里如今也是空无一人,穆宸泽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又去了他们买下的其他几座宅子,发现那里的情形与左旦家差不多。

直到此时,穆宸泽才彻底相信了冯峤的话,知道这任嚣城的确发生了变故,他那般信任的左旦和穆家军们,真的弃城而走,背叛了他。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自己的府门口,在苏槿身边坐下。

见他不说话,苏槿也没有开口。被自己百般信任的人背叛,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不过这也是一个教训,能帮助他快速蜕变成长。

以后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也会遇到更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怀着各自的目的,他总得学着自己去辨别。

两人也不知在门槛上坐了多久,直到到处变得黑沉一片,穆宸泽才叹息一声,对苏槿道:“槿儿,这里如今恐怕无法住人,咱们还是先找个安身之处吧!”

“嗯,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再找个客栈住下吧!”

苏槿从未想到,一年不到的时间,自己再次回到任嚣城,竟无处可去。

只是两人刚站起身来,便见巷子口一个人提着盏灯笼往这边走了过来。

待人影走近,苏槿才认出来,他竟是李丁。

“王爷,王妃,得知您二位回城的消息,鄙人便立即赶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还请二位见谅!”

“李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我们回城的?”苏槿听了李丁的话,内心很是感动,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是城门楼上那些小子跟鄙人说的。你们这府里,被那左家小姐打砸得不成样子,已经不能住人,不如今晚就去鄙人家里住吧。鄙人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屋子。”李丁往院子里瞧了一眼,对苏槿二人说道。

“如此,便麻烦李先生了!”

“王妃您对鄙人有救命之恩,这么说可就折煞鄙人了!”苏槿牵起穆宸泽的手,跟着那李丁回了他家。

李丁的妻子是一个圆胖的妇人,笑起来十分和善,见到他们到来,恭敬给他们行了礼,还亲自打了水来,给他们净手。

随后她领着他们去了餐厅里,几碟看似平常却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家常菜,已经摆上了桌。

“李先生,听说如今任嚣城的百姓都在埋怨我们,你们怎么还对我们这般好?”

穆宸泽在餐桌前坐下,对李丁说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

“你们能这个时候回来,显然也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吧?其实百姓们也不是怨你们,他们只是想要讨个公道。那左家小姐,年纪轻轻的姑娘家,竟做出如此狠辣之事,实在叫人心寒!”李丁拿起桌上的酒壶,分别为穆宸泽与苏槿倒了一杯酒,而后才缓缓说道。

“李先生,我很想知道,那妇人到底对左清欢说了什么话,引得她发那么大的火,直接将人打死了?”

“哦,不过就是寻常妇人吵架那些话。好像那妇人说她如此蛮横无理,担心以后找不到婆家什么的,她就发火打起人来了!”

苏槿闻言,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穆宸泽,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