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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奴也是受人所托,当不得您这般感谢!”杨婆子推拒道。

“以后,嬷嬷就是我的亲人,只要有我一口粥,就不会让嬷嬷挨饿!”苏槿见她执意不收,知道她并非贪图回报之人,便将银票收起,郑重与她承诺。

“能见到小姐好好地站在这儿,老奴就高兴!先夫人是个好人,您一定要替她报仇!”

“好!”

主仆俩说完话,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这一晚,苏槿躺在床上一夜未曾合眼,脑子里不停想着亲娘被害之事。

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是那个看起来面慈心狠的老夫人,还是她那个人面兽心的渣爹?

至于萧氏,娘亲在世时,她还未过门,所以与她的关系应当不大。

老夫人的寿辰将近,她打算拿出娘亲留下的那两只镯子,送给老夫人做寿礼,顺便试试侯府众人的反应。

“四时最好是三月,三月春如年少时。”

三月十八,安远侯府张灯结彩,迎接老夫人六十大寿,就连苏槿住的沉香阁门口,都被挂上了两个红艳艳的大灯笼。

老夫人乃当朝太后的嫡亲妹子,又是位高权重的安远侯的嫡亲生母,是京中数一数二的贵夫人。因此她的寿辰,半个京都的人,都要上门来给她贺寿。

一大早,天将明未明时,苏槿已经起了身。

昨晚上孙嬷嬷亲自过来传话今日辰时初刻,是家中晚辈给老夫人拜寿的时辰,务必准时到达荣安堂。

苏槿梳洗完毕,换上那日在如意绣坊新买的衣裳,头上插上那只娘亲留给她的,镶嵌着红宝石的莲花金簪,面上略施脂粉,便如同一支出水芙蓉,娇俏美丽,摄人心魄。

她找了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将那对刻着锦瑟二字的手镯装上,施施然出了门。

跟在她身后的秋分与寒露,盯着她如莺燕般娇软轻盈的身段,久久不能回神。

这还是那个几日前从庵堂回来的落魄大小姐吗?

她那一身浅紫绣花罗裙虽然不算华贵,却与她的气质十分相称,大小更是如同量身定制,显得她的身量纤合有度。

头上那支发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很是别致漂亮。

发簪顶部嵌的那颗红宝石,足有指甲盖大小,随着她走动,一步一闪,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瞧得她们又嫉又恨。

她们借着给她打扫屋子的工夫,想替二小姐将她那日戴的那黄金发箍偷出去,却死活寻不见。

她们原来可是二小姐面前最得用的丫鬟,为了帮二小姐对付她,才主动要求来了沉香阁。

可这个不受待见的大小姐,却在桃花庵学了一身的本事,让她们想刁难她都无从下手,甚至有些后悔当初那个决定。

苏槿并不知道两个丫鬟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她很期待一会侯府众人见到她的情形。

你们一个个活得风光自在,我那可怜的娘,却年纪轻轻命丧黄泉,凭什么!

“哟,大姑娘今日这身打扮可真好看,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荣安堂门口,二夫人徐氏带着两个女儿与她正面碰上,立即搭讪,好似那日逼她交出小金的事,不曾发生过。

“二婶和两个妹妹才是倾城绝色,只怕京都的女眷都要被你们给比下去了!”苏槿不咸不淡地夸赞道。

徐氏闻言自是高兴,只是没一会,她便瞧见了苏槿头上的发簪,瞳孔骤然紧缩:“你、你怎么会有这支簪子?”

“怎么,二婶见过这簪子?”

“这不是谢锦瑟那个贱……哦,我是说这不是你娘生前用过的东西吗,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娘的东西在我身上,很奇怪吗?”

苏槿一双美目紧盯着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栩儿桦儿,时辰不早了,赶紧进去,别让你们祖母久等了!”

苏栩和苏桦姐妹俩,临走时还狠狠瞪了苏槿一眼。

苏槿看着徐氏明显有些慌乱的背影,若有所思。

徐氏想着那支簪子的事,进门的时候,忘了抬脚,被荣安堂那高高的门槛绊得一个趔趄,踩到自己的裙角,差点就摔倒在地。

“弟妹果真孝顺,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给母亲祝寿了!”萧氏见状,立即打趣她道。

徐氏却没理会坐在上首的老夫人,一个箭步冲到萧氏面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萧氏随即脸色大变,还特地转头往苏凌天的方向看了一眼。

“槿丫头还没过来吗?萧氏,你到底有没有差人通知她?”

主位上,身着朱红寿袍的老夫人,问安远侯夫人萧氏道。

“回禀母亲,儿媳昨日就差孙嬷嬷告知她了。”

“祖母是在找孙女吗?孙女晚到,是为了替祖母寻一件称心的寿礼,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孙女寻到了!”

萧氏话音未落,苏槿便出现在了荣安堂的门口。

站在老夫人下首的苏凌天瞧见她,恍惚间还以为是谢锦瑟回来了。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看清楚来人是苏槿。

“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过来给你祖母拜寿!你的弟弟妹妹都还等着呢!”

苏槿捧着那礼盒,上前在老夫人身前的蒲团上跪下,给她拜寿:“孙女苏槿给祖母拜寿,祝祖母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一套贺词说完,老夫人却毫无反应,苏槿抬眼看向她,只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发顶上。

“这是孙女为您准备的寿礼,还请祖母笑纳!”苏槿将手中的匣子打开,露出里面那对白玉手镯。

老夫人身边的江嬷嬷见到那对手镯,脸色大变。

这对手镯是当年侯府去谢家下聘时,侯爷特地为夫人定制的,世上仅此一双。

将已故之人的遗物用来做寿礼,是对过寿之人的大不敬,也不知这大小姐是真不懂礼数,还是故意为之。

“苏槿,你这是何意?先是头戴你亡母的金簪,后有给我送来她的遗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夫人自然也认出了那对手镯,一改往日平心静气的模样,厉声质问她道,

“我娘她虽然早逝,却是侯爷的嫡妻,您的长媳。用她的东西来给您做贺礼,不过是孙女想替娘亲尽一份孝心,怎么就惹得祖母如此生气?难道我娘死了,她在这府里生活过的所有痕迹,都要被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