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房东打来的,对方不但要求虞晚立刻搬离出租屋,还让她赔偿精神损失费。
虞晚一一应下。
魏澜觉得对方就是不讲道理,“凭什么啊!剩下五个月房租不退,还要你再赔偿两千块的精神损失费!”
虞晚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扯了扯魏澜的手臂,“算了,我要是房东,心里也不舒服。”
魏澜看了眼时间,晚上一点钟了,她埋怨道,“这个点怎么搬家嘛!”
“我有几个搬家公司的电话,双倍价钱应该可以。”虞晚调出号码拨了过去。
响了好半天,对方才接起。
虞晚说明了情况,对方觉得晦气,直接拒绝了。
一连三家都是。
魏澜打了个响指,“等我找一下小奶狗啊!”
她拨了个电话,对方秒接。
说明了当下情况,对方痛痛快快答应,半个小时就能带人过来。
挂了电话,她扬了扬下巴,“这狗崽子还挺好用的。”
虞晚勾了勾唇,轻靠在她肩头,“有你在,真好。”
“傻瓜!你对我也同样好,当年要不是你勇敢相救,我就被那几个人毁了。”魏澜搂着虞晚的肩膀,“咱俩友情可不是塑料的!”
半个小时刚刚好,两辆宾利就停在了虞晚和魏澜的面前。
驾驶室门打开,男人下了车。
他身姿挺拔,黑色衬衫下摆搭在西裤外面,三颗扣子解开的,看起来有点痞气。
“姐姐。”
他走上前,看到虞晚的时候微微一怔。
魏澜介绍,“我闺蜜虞晚,晚晚,他叫周子林。”
虞晚微微颔首,“你好,周先生。”
周子林扬了下唇角,“你好。算上我六个人,很快就能搬完。”
虞晚弯唇,“辛苦你们了。”
“小事儿一桩。”周子林转过身,“哥几个戴上手套和塑料袋子啊!”
一行六人上了楼,看到一地的老鼠尸体时,嘴角狂抽。
“卧槽,周哥,这怎么收拾啊?”
“这特么让人头皮都麻了!”
……
这就是魏澜口中的有点小物件?
这物件是不大,但是真的膈应人啊!
周子林给几人点了烟,挨个送到嘴边,“来吧,哥们。这个月你们在金樽的消费全免。”
抱怨归抱怨,但谁能不卖周公子一个面子。
几人开始收拾起来。
周子林叼着根烟,透过楼道窗子望向楼下的两个女人,拨出陆闻笙的号,但是无人接听。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过去,【笙哥,你女人家门口被泼了红漆,堆了死耗子。我这正大半夜给她搬家呢!还有,她是从进医院回来的,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
门口清理干净后,虞晚和魏澜上了楼装行李。
虞晚的东西并不多,家具之类的都是房东的。
她只装了两个行李箱,一些日用品还有三箱书。
来到书房,魏澜帮她收拾配音的设备。
虞晚有些可惜,因为这个房间做了降噪处理,花了她不少心思和费用。
“走吧。”
魏澜拎着袋子正要出门,她转头问,“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吗?”
虞晚点了下头。
“这还能留给那个周扒皮?”魏澜的话让周子林一怔。
她拍拍男人的肩头,“乖,没说你。”
魏澜收拾了冰箱,最后将两个袋子交给了周子林,“坚决不能给敌人留下一粒米!”
四点,天色渐亮。
虞晚搬进了魏澜家,她窝在沙发里蜷缩着,抬手覆在眼睛上。
这一夜始料未及,她又困又累。
陆闻笙的冷漠离开,还有不知何人发起的打击报复……
魏澜将周子林送进电梯,朝他摆手,“谢谢你哦,有时间约你。”
就在电梯门闭合的瞬间,周子林伸手挡了下,跨步迈出,捧起女人的脸就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魏澜就喜欢男人的这个狼劲儿,平时奶得很,在床上像只狼。
好半晌,她推了推周子林,“行了,你朋友都等着呢!”
“姐姐,什么时候再找我啊?”
“明晚上吧,姐姐我要好好休息两天,乖。”她又哄了会周子林后,男人才离开。
与此同时,宽敞的大平层落地窗前。
陆闻笙正坐在藤椅上抽烟,桌上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旁边摆着个空烟盒和打火机。
看着周子林发来的信息良久,他打给了李局。
响了两声后接通,“陆总。”
“刚才有人报案,受害者家门口被泼油漆,扔老鼠,我希望尽早查到结果。”
“这人是陆总朋友吧?”
“是。”
“我们会尽全力查案,有了结果,我第一时间联系您。”
陆闻笙挂了电话后,捻灭烟蒂,起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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