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武院军官一期培训班。
袁可立上午给学员讲一次课,朱由检下午给学员讲一次课,剩余时间便是操演,训练时间…
第一日…
上午袁可立开课:“兵者诡道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下午朱由检开课:“今天,朕来和大家说说打仗不讲武德的重要性,所谓兵者诡道也…”
第二日…
上午袁可立开课:“何为兵?何为将?何为帅?夫战者,勇气也…”
下午朱由检开课:“人活着就有无限可能,想要当大帅,首先就要学会战场保命…”
第三日…
上午袁可立开课:“夫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下午朱由检开课:“如何在诸多不利环境下赢得战争的胜利?今日我们来讲大兵团作战之闪电战…”
第四日…
袁可立上午开课:“大兵团作战,步兵,骑兵首重阵型,战阵之道,变化莫测,临战之时,只要阵型不乱则不败…”
下午朱由检开课:“今日我们来讲讲游击战,运动战,麻雀战,破袭战…”
…
夜,临川县衙书房。
烛火摇曳之中,张采手中握着一本《孙子兵法》正在看。忽然烛火摆动,一黑袍人走入道:
“尊上,一直在常熟调查瞿式耜的人突然消失了,您放的饵,鱼儿没有咬钩。”
张采闻言,摩挲着手中的书页道:
“不应该啊,这群人盯了瞿式耜快一年了,本尊还以为他们会动手呢,没想到啊…”
“看来,这里面有高人啊…呵呵…本尊对这群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黑袍人道:
“神无所不能,诸神已经传来了尊上想知道的信息,之前与我们作对的势力以及调查瞿式耜的人都来自暗卫。创建时间不详,首领不详,人数不详,具体位置不详。可能是小皇帝手里的势力,也有可能是先皇帝留下的后手…”
张采闻言嗤笑道:
“你不是说,神无所不能吗?呵呵…竟然还会有神不知道的事情?”
黑袍人闻言浑身一阵颤抖,勉强压下愤怒道:
“神的光辉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张采,亵渎神明可是大罪,你虽贵为尊上亦不能免。这次本使权当没有听到,若有再犯,休怪本使不讲情面了…”
张采笑呵呵道:
“好了,老朋友,咱俩也算是老搭档了,就别搁本尊这装神弄鬼了。话说,合作了这么长时间,本尊都不知道你的相貌呢…”
黑袍人拿出一份情报递给张采道:
“哼…本使劝你,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为好,否则容易折寿。还有一个消息,官家的官抚极死了,这两天正在发丧…看看吧…”
张采闻言眉毛一挑道:
“消息属实?”
说着,便接过情报看了起来。少顷,张采嗤笑一声道:
“这官家被杨承裕坑的够惨啊,这官家四兄弟,老大在山海关,老三,老四又被发配,各守一城,可怜偌大一个官宦世家,二公子丧事竟然无人主持,啧啧…真可怜…”
黑袍人道:
“这个官家,只会明哲保身,一直在两边摇摆不定,死了也好…”
张采摇摇头,轻笑道:
“不不不…朋友嘛,总不嫌少的。咱们就是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人搞的少少的,这样做事才方便不是?不然,泰昌和天启之事,做的又怎会这么顺利呢?”
“无情最是帝王家,派人去和官抚辰接触一下,小皇帝让人寒了心,咱可不能啊…”
黑袍人躬身道:
“是,尊上。”
张采转而又皱起眉头说道:
“告知诸神,辽东事败,赵率教已经率军返回山海关。咱们这个小皇帝已经开始染指兵权,蓟镇,登莱镇的问题要尽快解决。别怪本尊没有提醒他们,等到小皇帝羽翼丰满,朝中的那帮子酒囊饭袋可就不是他的对手咯…”
黑袍人冷声道:
“袁崇焕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消息已经传去尊主那里了,相信尊主不日便会有新的安排。”
谈及袁崇焕,张采也是微微摇头。黑袍人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
“尊主传出神谕,诸神已入黄昏,即将回归真神的怀抱,新一轮的造神计划即将开启…”
张采闻言来了兴趣,笑容不减道:
“哦?那本尊倒是要好好的看一场大戏了…”
黑袍人沉默不言,没有搭张采的话。转而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有消息说,大主教正一路漂洋过海而来,不久之后,将会登上大明的土地,还请尊上早做准备…”
张采闻言毫不在意道:
“本尊对这个大主教不怎么感兴趣,倒是我那愚蠢的哥哥,你们准备怎么安排?”
黑袍人声音冰冷道:
“张溥枉费了诸神对他的期望,诸神决议,让他随着老一代诸神一起回归真神的怀抱…”
张采对于自己哥哥张溥的下场丝毫没有表现出一点介怀,而是非常好奇的问道:
“那这么说来,新一届的魁首,诸神已经决定好了?”
黑袍人道:
“尊上您对东林党魁的位置感兴趣?”
张采连忙摇头道:
“本尊可不想早死,那等炮灰的存在,谁愿意当谁去好咯…”
黑袍人冷笑道:
“那尊上就是对您的那位哥哥感兴趣咯?”
张采耸耸肩,自顾自呢喃道:
“我那愚蠢的哥哥呦,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了吧…唉…你说我是不是该提前准备一口好棺材呢?还有,葬礼上我该怎么哭?”
黑袍人:“…”
黑袍人强制不去想张采这个变态,再度问道:
“张溥身边的五狗怎么处理?要不要提前收回来?毕竟他们还是有些财力的…”
张采闻言瞥了一眼黑袍人道:
“收回来?也行,你把他们送去尊主那里,也好让尊主早些暴露…”
黑袍人顿时大怒道:
“你…放肆!”
张采看着黑袍人气急败坏的样子,讽刺道:
“智商不够,就不要胡乱谋划!已经放在明面上的棋子只能成为弃子。那五条狗,就让他们为我那愚蠢的哥哥陪葬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在他们死之前,将张溥和五狗的价值最大限度的榨干…”
黑袍人见张采对自己一奶同胞的哥哥如此处置,心中不禁一阵恶寒。暗道,此人心性狠毒至此,不愧为尊主看中的人…
念及于此,黑袍人有些莫名畏惧道:
“一切但凭尊上吩咐…”
正在这时,府中的仆人一如既往的过来送上茶水,行至门口,仆人低着头,敲敲门道:
“老爷,小的给您送茶来了…”
张采闻言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并未让黑袍退去,而是很自然的对着门外道:
“进来吧…”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