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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出了社会,谄媚上司的那种,你真的是能看得牙痒痒。

恨不得上去给他来一脚。

你不喜欢加班,他偏要无偿加班。

他还美其名曰自己想进步,的确,老板还真就喜欢看到员工里有这么一个讨厌的卷王。

小的时候喜欢海绵宝宝,但长大了才知道,海绵宝宝就是最讨厌人的类型。

付钱上班,免费加班,你说这谁能喜欢的上?

“现在的小孩子不像以前了,放学就是玩,补习班什么的累死人。”唐墨摇了摇头,“像小陆去做家教的那家,明明小学都还没毕业,家教课程就已经跟到了初二。”

苏清颜张了张嘴:“厉,厉害。”

苏清颜虽然在学生会有任职,并且经历了接近一年的锻炼,但她仍然在面对某些事情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不应该说是支支吾吾,而是两人挨着坐着,找不到话可聊的。

沉默了许久,苏清颜也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唐墨率先开口:“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他对苏清颜有感情吗?

毫无疑问,是有的。

至少在上辈子三十岁之前,他每每想起都无法释怀。

但是,那也只是在三十岁之前。

别说是这辈子了,他上辈子就已经看开了。

苏清颜没想到他会率先开口,愣了愣神,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足足想了好一会儿,她才面露苦意。

并没有讲述她近日的情况,而是像自言自语的问道。

“我们好像高一上学期的时候就认识了吧?”

唐墨正想点头,苏清颜却压根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自言自语的。

“应该是的,那个时候我还记得很清楚。”

“一开始你只是在我面前晃悠,没敢上前主动跟我聊天。”

唐墨笑了笑:“那个时候太青涩了,完全没那脸皮。”

他的接话并没有让苏清颜开心,反而让苏清颜越加觉得难受。

害羞并不是什么坏事,当一个人能以平常心说出自己丢脸的事情时,那就说明这件事本身对他而言已经不算丢脸了。

就像上课时被老师罚站,十年后再度回想只会觉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课上被老师抽起来提个问题都心惊胆战,可等到走出校园,再度回首却只觉得回忆珍贵。

这说明在唐墨心中,已经不会在她面前展露自己害羞的一面。

苏清颜嘴角有些不受控制,眼中有些发涩。

“后来你开始尝试跟我接触,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然后分班的时候,你也选择了自己不擅长的理科,因为我想读理科。”

唐墨愣了一下,说起来是还有这件事来着。

只是他都快忘记了。

原来自己最擅长的文科,他记性一直都不错。

但其实,作为一个普通人,读文科是不如理科的。

普通人读书大多只是为了将来能混个饭吃,而文科大多并非社会刚需的科目。

反观理科,众人调侃的什么程序员了。

这些都是理科。

程序员其实不是个垃圾的职业,相反,他是一个需要一定技术的职业。

不说铁饭碗,但肯定是个能过得下日子的职业。

而文科,你如果家里没点关系,说真的,大有能顶替你的人。

相反,理科是不会饿死人的。

苏清颜低垂着脑袋,继续说道:“到了高二,你看班上有人跟喜欢的人表白,自己也试着跟我表白,只是我没答应。”

“嗯,我还记得。”唐墨眼中也闪过些许回忆,“当时是廖勇跟王玉表白,他们的军师还是周凯这个二货。”

苏清颜想着也笑了出来:“是啊,那情书写得一窍不通,如果不是王玉也喜欢廖勇,这事肯定得吹。”

那个年纪,班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的。

谈个恋爱写个情书,能被一大堆人起哄闹来闹去。

就像初中上生物课时,下面的学生总会暗自发笑。

那个年纪的学生,大多都已经有过了解。

苏清颜抿了抿嘴:“但是我当时没有答应。”

“你不答应也是对的。”唐墨认真地点了点头,“高二谈恋爱确实早了。”

苏清颜脸色越加发苦:“但是廖勇跟王玉直到现在也还在一起。”

“他们……确实不容易。”唐墨回忆起两人,似乎在大学毕业后没两年就彻底走到一起了。

高中生谈恋爱,其中大部分都是荷尔蒙一时作怪。

唐墨班上也是,动不动就分手和好的一大堆。

甚至还有前两天跟这个人谈恋爱,后两天就跟这人分手然后跟他的好朋友谈上的。

这些孩子大多不具备理解何为真正的爱,只是在贪图一时的享受。

廖勇他们这样能在高中走到一起,然后步入婚姻殿堂的确实少有。

苏清颜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些许沙哑:“我好多时候都会想,如果我 那个时候答应你,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唐墨还没来得及出声,苏清颜便自嘲自讽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吧,你当时可不只是跟我表白一次而已。”

“我是都没答应。”

唐墨沉默片刻:“这不是你的问题,高中确实应该以学业为重。”

他说的并不是什么安慰人的话。

这是事实。

也就是当年的他没有想通,才会那般无理取闹。

说到底,苏清颜有问题吗?

她当然有。

她并没有直白的拒绝唐墨,而是给他画了一个个饼。

每次在他想放弃的时候,总会想到这个饼。

但他就真的一点问题没有吗?

有的。

最后的最后,似乎只能归咎于一句话。

唐墨笑了笑:“当初年轻不懂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烦人。”

苏清颜脸色有些苍白,她并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

当一个男生把错误归结到自己身上时,尤其是这个错误很明显不是他,或者是不只是他的时候,那他们之间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人,你欠再多都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有的人,你欠一点就会想着马上还清。

普遍性而言,前者的关系往往会比后者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