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上辈子比,完全就是两个路线。
两人小学成绩同样好,但未来却不完全不同。
闻雨霞家里是干什么的唐墨并不清楚,但应该小有资产,因为在小学毕业后,闻雨霞就被父母带着去省城里读初中了。
这就是他知道最详细的情报了。
唐墨笑道:“老实说,我还真差点没认出来。”
闻雨霞连点头,附和道:“我也是,你现在声音完全变了,差点就没认出来。”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样子啊,你的样子虽然也变了很多,但还是有些以前的样貌。”
都说女大十八变什么的,但其实一个人无论再怎么变,都能从容貌中看出以前的样子。
真变得跟以前是两个人,那纯粹是化妆化的。
“你也是,我也是觉得你长得有点面熟。”
闻雨霞故作埋怨道:“好歹也当了一个学期同桌诶,你就把我忘了?”
唐墨微微汗颜。
那也算同桌?
唐墨吐槽道:“连脸都看不清楚的同桌?”
闻雨霞愣了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
“连脸都看不清楚的同桌。”
她弯着腰笑得腰肢招展的。
那隔着讲桌,一人坐一边,可不是看不见脸?
闻雨霞恢复过来,指着唐墨手上正在挑选的袋子,问道:“话说回来,你是在买爆竹吗?”
“嗯。”
“我过年前也买了些,去炸池塘里的鱼,差点被人逮着。”
唐墨汗颜:“你这么厉害?”
闻雨霞骄傲道:“还好我跑得快。”
“就出了市场,那边上坡处的鱼塘,你应该知道吧?”
“嗯,知道。”
村里就这么点大,基本不存在不认识的地方,无非是多熟的问题。
“这天气冷,那边池塘有些凝冰,炸起来老爽了。”
“你也可以试试,我今天过来的时候那边好像又起冰了。”
唐墨些许汗颜。
他记得这人应该不是这样的性格啊。
以前那会儿应该是个很文静的女生啊。
跟他说话都是轻言细语的。
果然还是女大十八变啊。
“这么说你也是来买爆竹的?”
“嘶~差点忘了。”闻雨霞当即反应过来,“我是来买调料的,得走了,回去晚了又要被说了。”
唐墨哭笑不得,跟她道别:“再见。”
闻雨霞的家似乎离市场不远。
“再见再见。”闻雨霞急匆匆的走了。
就在唐墨准备继续挑选时,闻雨霞又急匆匆的回来了。
“对了对了,难得见到一次,加个联系方式吧?老同学?”
“好吧。”唐墨无奈点头。
加上联系方式,闻雨霞又道:“对了,我有个小学的同学群,你要进来吗?”
唐墨微微一愣,摇了摇头:“算了吧,名字都记不齐全了。”
“那行。”闻雨霞没有多说,“那就这样吧,改天一起出来玩啊。”
“好。”
简单的寒暄两句,闻雨霞离开了。
说实话,小学时候的事情唐墨记得确实不多了,似乎也没有玩得特别好的。
反而因为小孩子恶劣的天性,给当年喜静的他带来不少困扰。
正如唐墨说的,名字都记不齐全,加上去又有什么能聊的呢?
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唐墨又花了几百块钱大洋,买着烟花回家了。
这次因为陆冷菱要来,所以唐墨还买了不少贵的,不知道是怎么玩的玩意儿。
唐潇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碎碎念说什么有了女朋友忘了妹妹的话。
他一边朝家走去,一边拍了自己拎着大袋子的照片给陆冷菱发去。
“都给你买好了,就等着你来了。”
陆冷菱就像是守着跟唐墨的聊天框,立刻秒回:“最多两天。”
“你爸妈忙不?要我来接你吗?”唐墨沿着路边走着,一边跟陆冷菱闲聊着。
“你要来见我家长?”
陆冷菱指的自然是她外公外婆。
“不,我是找好你家的路,改天来把你偷走。”
“那你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给你开门。”
不得不说,这丫头是越来越会撩了。
撩完唐墨,陆冷菱正色道:“我待会儿问问我爸吧。”
“行,你提前告诉我就成。”
因为这几天肯定会堵车,如果要他去接的话,他至少半夜就要起来,才有可能在下午回来。
年前年后是堵车最厉害的时间段,哪怕是乡村的小道,都会时不时的错车。
而且因为乡村路窄,说不定会比城里更麻烦。
有时候两车相遇,退都要退上好几百米。
运气稍微差一点的,遇到附近没其他小路或是宽敞地的,退个一公里的也不是没有。
“我中午之前就能问到。”
“邻居家打牌?”
“嗯。”
“我爸妈也是。”
“闫姐也去打牌了?”
“今天没有,现在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呢。”陆冷菱说罢又解释道,“小姨在我们这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这几天都在赢,就没人叫她了。”
唐墨能理解,之前跟闫萝和唐潇打扑克牌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闫萝的算牌能力很好,除非运气实在差得离谱,不然打牌肯定是赢多输少。
其实他们这农村也是一样的,某人如果打牌一直赢,周围就不会有人跟他玩的。
你想跟他玩?
试试?输了钱你老婆指不定得拽着你的耳朵骂你,别人都知道人家厉害不跟他玩,你倒好,喜欢给人送钱是吧?
陆冷菱的邻居可能不会差钱,但谁会喜欢一直输的感觉呢?
一直赢,被人嫌弃也是应该的。
就得有输有赢,或者说你赢得不多,那别人才会找你打牌。
又或者你一直输,别人那是喜欢你得很。
用他们这边的话来说,输了钱别人就会说你,又去当猪了?
意思就是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