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怎么样就看他们兄妹二人的造化了。”南阳耀面带一丝戏谑地说道,那语气仿佛一切皆已注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童国安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听了南阳耀所说之话后,他只觉得气血上涌,双目瞬间充血变红。此刻的童国安,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只想立刻挣脱束缚,冲上前来狠狠地撕下南阳耀那张恶毒的嘴巴。
然而,现实却无比的残酷。
被关进大理寺地牢以来,原本多年没吃过什么苦头的童国安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和折磨,身体早已虚弱不堪,甚至连站立都变得异常艰难。
尽管如此,他还是拼尽全力挣扎着向前冲去,但仅仅踉踉跄跄走了几步之后,便因体力不支而扑倒在地。
童国安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抬起头,目光如炬般看向默不作声、静静地站在牢门外的郦诗柳。
此时眼前近在咫尺的,原本让童国安最为讨厌的盛安郡主郦诗柳宛如一根救命稻草,成为了童国安最后的希望所在。
只见童国安竭尽全力大声喊道:“盛安郡主!你可是我童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啊,如今你腹中怀着我们童家的血脉,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童家家破人亡,见死不救吗?
日后你又该如何向你肚子里的孩子解释这一切呢?”
郦诗柳听闻此言,缓缓垂下眼眸,冷冷地瞥了一眼仍在地上苦苦挣扎着的童国安。
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哪里还有半点昔日那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模样?
曾经那个风光无限、权倾朝野,被人们誉为“童半朝”的九门提督,如今竟落魄至此,形如一条阴沟里令人作呕的臭蛆。这般天壤之别,实在让人难以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但是对于童国安这种无脑蠢货,落井下石这种事儿,并没有什么同情心的郦诗柳也很乐意干一干。
“童大人怕是有些糊涂了吧!”
郦诗柳一脸嘲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说道:“皇上早已下了和离的圣旨,我如今已然不再是童家妇了,童家的那些破事儿跟我又有何干系?”
听到这话,童国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颤抖着嘴唇问道:“那……那孩子呢?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呢,
他可是童家的血脉啊!难道你真能如此狠心,不顾及孩子吗?
就算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说着,他竟向前一步,想要伸手去触碰郦诗柳微微隆起的腹部。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迅速闪到了郦诗柳身前。
只见南阳耀满脸怒容地瞪着童国安,厉声道:“童大人莫要痴心妄想了!郡主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与你们童家没有半分瓜葛!”说罢,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了童国安伸过来的手。
童国安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待站稳身形后,他死死地盯着郦诗柳的孕肚,目光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而此时的郦诗柳,则面带微笑地依偎在南阳耀怀中,对于童国安的注视毫不在意。
南阳耀轻轻地搂住郦诗柳纤细的腰肢,挑衅般地看向童国安,说道:“童大人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我和郡主的孩子自然与你们童家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