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阳耀与郦诗柳二人几乎同时思考如何尽早解决掉五大世家以及童家之时,仿佛上天听到了他们内心的渴望一般,竟然有一个意想不到之人主动找上门来。正所谓瞌睡时有人送来枕头,实在是再巧不过了!
世间之事往往如此:当自身处于既得利益的受益者位置时,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但一旦面临成为牺牲品的境地,人们的态度便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此时的童文玉便是如此,她显然不愿充当那个被牺牲的倒霉蛋。
“郡主,童文玉求见。”门外传来通传声。
此刻,郦诗柳正端起一碗安胎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尽显豪爽之气。待喝完后,她将手中那精致的景德镇瓷碗轻轻放置于桌上,然后优雅地取出一块手绢,仔细擦拭去嘴角残留的药渍。做完这些动作后,她方才缓缓开口道:
“童文玉这脸上的伤势尚未痊愈呢,便迫不及待地跑来我这位平日里与其不太对付的嫂嫂这儿请求会面。看这样子啊,怕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狗急跳墙的地步咯!
别急嘛,咱们且先冷落一下她,告诉她本郡主正在小憩片刻。倘若事情并不紧急,那就请她改天再来拜访;要是情况十万火急,那也只能让她在外面稍作等待啦!”
“什么?
郦诗柳她这大白天的居然还在睡觉,让我在外面等着……
哼……”
一听到丫鬟的传话,犹如一颗火星掉入火药桶一般,童文玉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要知道,她向来都是养尊处优、备受呵护的,何曾受过如此窝囊气?
此刻,她感觉自己仿佛要爆炸开来,但令人诧异的是,她竟然奇迹般地强行压制住了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后,便一言不发,扭动着身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椅子上,宛如一座雕塑般在外厅静候着。
“看什么看!你这个低贱的丫头,还不快去给本小姐端一壶热茶来,顺便再取一些精致的点心过来!”童文玉怒气冲冲地吼道,那声音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然而,面对童文玉的斥责,丫鬟却仿若未闻,甚至连嘴角那抹习惯性的职业笑容也未曾有丝毫改变。
只见传话的丫鬟动作优雅而娴熟地向童文玉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然后转身离去,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
随着丫鬟的离开,原本还算热闹的房间顿时变得冷冷清清,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童文玉独自一人孤独地坐着。
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无法宣泄的憋屈和恼怒。人都已经走光了,想要发泄一番却找不到可以出气的目标,这种感觉让童文玉愈发抓狂。
险些被气得如同一只鼓胀起来的河豚一般的童文玉,内心焦躁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原地不停地打转。
童文玉她的脚步显得有些慌乱无措,仿佛失去了方向感,但又时不时会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紧紧锁定那扇紧闭着的房门,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