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玩意儿,还传家宝,拿去当尿壶还差不多,切。”
淡淡的扫过一眼官员手上抱着的大花瓶子,郦良工一点面子都没给人家留。
“你们一个个的不要觉得本官好忽悠,就随便找些破烂玩意来忽悠本官。
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呢?
切……”
一点也没讲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郦良工特意拍了拍掌,等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时候,郦良工这才开了口。
“各位,安静一点,不要争了,人人都有份,谁也别想跑。
有人刚才跟本官说时间紧迫,来不及找到那么多银子,愿意用贵重物品来抵债。
这种以物抵债的方式,咱们不提倡,要不然下一次国库给大家发月银的时候,也用这些东西来抵,也不是不行嘛,反正都是你们自己送过来的。
就是一点还要劳烦我们户部去给你们保管这些东西,这种亏本生意谁傻谁做。
而且各位大人们府上的各种传家宝和贵重首饰价值几何,本官也说不清楚,说了也不算数。
要不然,还请各位直接把您府上的贵重物品换成现银子,再回户部来交钱。”
“可是我实在是没钱了。”
瘦竹竿面露难色,紧了紧怀里的大花瓶。
“如果像这位一样,一定要以物抵债的话,本官也早有准备。
本官近日特地从鹅厂请来了一位鉴宝专家,若是像这位大人一样,一定要以物抵债的话,那就让鹅厂的鉴宝专家当场鉴定估价。
鹅厂也说了,要是是真正的好东西,价格合适的话,鹅厂他们现场收购。
只是就你这玩意儿,还传家宝,拿去当尿壶还差不多。”
鹅厂的鉴宝专家来了两人,他们身穿统一的服装,胸口绣了一个大大的宝字,这是鹅厂的工作服,胸口绣的字就表示他在鹅厂的身份和工作。
猥琐的山羊胡子,双手对着围观的百姓方向抱拳,说:“各位父老乡亲们好,鄙人姓周,是鹅厂鉴证主组的鉴宝人2号,大家叫我老周就好了。
今日受户部尚书郦良工的邀请,特来此帮忙一二。
这位大人是需要老夫给你鉴证一下手上的花瓶吗?”
看到老周想要主动来接过自己手上的花瓶,瘦竹竿立刻就变了脸色,死死的抱着手上的花瓶,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用了,我……”
瘦竹竿的话还没有说完,趁着他把注意力转向老周的时候,一直站在瘦竹竿身边的户部尚书郦良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抢过了瘦竹竿怀里抱着的粗劣花瓶,然后随手就扔给了老周。
“嘿嘿,都已经带上门了,怎么就不肯让鹅厂的专家鉴定一下?
你还要用这个抵国库的欠银子,你不让人专家看一看,又怎么知道你这玩意儿到底值多少钱,是不是比一个尿壶贵?”
郦良工的话让心虚的瘦竹竿脸色大变,额头都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接过花瓶的老周也没闲着,不过简单看了两眼就把花瓶放在了地上,说:“不好意思,这位大人。
您的这件花瓶,老夫刚才给看过了,您上当受骗了,这是个假货,也就值个三五十个铜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