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小姐,是本官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亲手给犯人上18道酷刑的没这么尴尬过的孟奇邃居然难得有些坐立不安,只能问了一句。
“没有呀……”
郦诗柳摇了摇头,笑了笑说:“我只是有一点点的好奇。
元京城的百姓口口相传的冷面活阎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郦小姐觉得本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长得帅气的男人。”
郦诗柳笑了笑,丝毫不带犹豫的回答让孟奇邃有些哭笑不得。
“本官擅长酷刑,是朝中有名的酷吏。”
“可是孟大人都是对那些朝中重犯才使用酷刑,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而已,也不干什么犯法的事儿,还不至于让孟大人对我使用酷刑吧?”
俏皮的眨了眨眼,郦诗柳倒是挺理直气壮的。
“没错,不至于……”
一个如此鲜活可爱的小姑娘能犯什么错呢,顶多就是小姑娘之间斗斗气而已,怎么也不至于被送到大理寺地牢去受刑。
“那就成了,既然孟大人不会对无辜的人动手,那小女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孟大人惩处那些罪大恶极之人,本来就是在保护我们这些百姓,何错之有?
我们应该感谢守护我们的孟大人,而不是惧怕和厌恶。”
郦诗柳的话让孟奇邃有些动容,那颗已经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心为此而多雀跃的跳了两下。
“本官克妻,已经死了三任夫人了。”
“可我也不是孟大人的夫人呀,孟大人克妻和小女本来没什么关系呀。
反正也克不到小女的头上……”
这小姑娘这话说的,真是有,道,理,孟奇邃居然无从辩驳……
一时无语的孟奇邃面皮抽了抽,只能端起手边的茶碗呷了一口。
“孟大人,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一边跑一边还在系着衣服领口的盘扣的户部尚书郦良工正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堂堂泼猴户部尚书的名声在外,都是半斤八两,也没比朝中恶犬大理寺卿孟奇邃好多少。
加上没有一个主管人情往来和家中庶务的当家主母,这里郦府冷清的快和大理寺都有的一拼了,一年到头难得有一个朝中官员上门。
突然来访的大理寺卿孟奇邃,还是今年登门郦府的第一位朝中官员。
哪怕对方同样是声名在外的朝中恶犬,冷面活阎王,郦良工也觉得是难能可贵了。
看到父亲来了,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个乖巧孝顺的大家闺秀形象的郦诗柳立刻起身,把座位让给父亲。
郦良工倒也不讲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看着对面冷着一张冰块脸的的孟奇邃,特别和蔼的笑了笑,说:“孟大人近日公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来了?”
“下官确实是有事找郦尚书相商……”
“不知是公事还是私事?”
有些不放心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宝贝女儿郦诗柳,郦良工忍不住心头一跳。
这个克死了三个老婆的老鳏夫不会是在打我的宝贝女儿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