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什么,她又退了出去。
她拿出手机看了几眼,然后开始等人。
自然看到了手机上周绅不久前发来的道歉的消息。
她没有放在心上,等了没多久实验室的门被敲响,她快速走过去拉开门。
“哥哥,你来了,我们快点去阵法。”
再晚点之前那个人设的阵法最后一点气息就没了。
“走。”
进入阵法,底下开始闪动,面前景象变化。
两人站定,回神发现已经在一个单调的半黑半白色调的房间里了。
这是哪里。
时蓓好奇的左看右看,男人也打量了一番,却注意到了墙上的一幅画。
画上面是一个图案。
和无数次刺杀他的人身上带着的图案一样,更和乖乖身上那个栩栩如生的图案一样活灵活现。
仿佛有生命。
整幅画很干净,特意被一个很精致的画框框住,挂在纯白色的墙上。
所有的墙只挂着那一幅画。
“哥哥,这个是和我身上的图案一样的。”
秦泽“嗯”了声,走过去想要将画拿下看看,但是画挂得比较高,他得跳起来拿。
而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声音。
他带着时蓓躲在了暗处,前面是一架很华丽的古筝。
“素雅小姐被放出来,看上去好虚弱哦。”
“每次素雅小姐被关进去出来不都是会这样吗。我觉得大人对素雅小姐不像是父女,更像是……”
“算了,这些事咱们不应该背地里聊,要是被知道就完了。今天景大人好像抓到了那个人,等那个人死去,大人的大计意外就会更少一层。”
声音渐渐消失,没人进来。
但是这里也看不到周滢,只能说前一个人用的阵法气息还是消失了一大部分,导致她设置的阵法并没有将他们送到周滢来的地点。
不过也好在不太一样,不然不就直接被发现了。
秦泽走出去将画拿了下来,时蓓凑过去,晃着脑袋。
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只是碰巧还是有故事的。
秦泽翻过手中的画框,只见背后留有一句话。
[石之大,石之盛,不可语。]
石之大?石之盛?
时蓓伸手抓了下画框,突然间有什么在脑海里一晃而过。
“哥哥,这个不是石头的石,而是时间的时。”
时间的时,也是她名字时蓓的时。
想到那次在那个坏人阵法里看到场景,时蓓心底冒出了一股窒息感,身上也出了冷汗。
那一瞬她脑海里闪过的一直是一抹身影。
周绅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
秦泽沉思片刻便将画框挂了上去,“这么一说确实像设计的‘时’字。好了,既然想不到什么我们就先别想,别把脑子给想坏了。”
他揉了揉时蓓的头。
“哥哥,如果所有事都和我有关,你会不会……”不要我。
哥哥说一直有人要杀他,如果她身上的图纹和这里画上的真的不是巧合的话,她有直觉,或许背后的人和她有关。而说哥哥命不好让他现在无父无母的是自己师傅,也和自己有关。
一时间,她几乎要愁白了头。
该怎么办。
“你小脑袋瓜子里又在胡想什么呢,如果真和你有关的话……”
时蓓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又是紧张又期待他的回答。
就算有关她也不让,她自己又没做过,都是别人弄的!
反正她可以赖在哥哥身边,一直不走,腿长在她身上。
“那就把你囚在我身边,日日夜夜赎罪。”
原以为这么说她要惊讶,要好奇,偏偏她一脸兴奋的点头。
大有现在就可以实施的打算。
他:“……”
“啧,越说你倒是越兴奋。”
时蓓鼓着嘴,笑了几声,摇摇头,表示:没有的事呢。
“我们还是得尽快走。等会我先出去看没有人你再出来,找几间房间,如果能找到周滢最好不过,找不到我们得走了,这里凭我们两个人闯荡估计还是有难度的。”
现在他很惜命了,未来无限好,他和乖乖都得好好活着。
而这里不仅不知道有多少古武者,实力如何,有没有其余高级阵法和机关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的直觉是,这里的秘密很快就要揭露了,而且不会很久。
秦泽轻声拉开门,向外看了眼,没人便伸手拉着时蓓出来。
走廊两边都是房间,不是他们想的窗户。
相当于两边的房间是对着的。
一排的房间十分多,找到周滢的可能性极其的低。
时蓓也清楚这点,扯着他的手说:“哥哥,为了探索周滢来这的目的让我们遇险太不值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个时候阵法还有效,再过段时间我可能要重新设置阵法。”
“嗯,走,不找了。”
两人折返,迎面走来了一抹淡蓝色长袍的女子。
她头戴步摇,行走间却听不到步摇碰撞的声音。
“你们真的来了。”
女子淡淡行了一个礼,看见时蓓,下意识的称呼差点脱口而出。
随即她笑了笑,不是当初了。
“素雅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公羊素雅护送他们回到开始的房间,余光看到那一个华丽的古筝,神色轻怔。
“因为这里是我和我父亲的住所。”
“公羊家族成员的栖息地。”
小时蓓和秦泽对视一眼,脸色轻讪,这下知道了,来到了公羊家族的地盘呀。
难怪会看见素雅。
“你们是用阵法来的吧,赶紧回去,每过一个时辰会有人启动特殊阵法检查这里所有的气息,如果有陌生人的气息会立刻被发现。”
“谢谢素雅姐姐,我和哥哥已经打算走了。拜拜~”
公羊素雅温柔地笑了。
“拜拜。”
“素雅姐姐,为什么你好像一直对我很包容的样子,你一直在帮我和哥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再次感谢。”
小时蓓鞠了一躬,公羊素雅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快要压抑不住。
还是和以前一样,是个小可爱。
“小蓓,你一定要好好的。”她轻声道,彼时房间内时蓓和秦泽已经通过阵法走了。
她用古筝弹了一首很婉转动听的曲子,然后停下手走了出去,上楼。
到上面一层楼,她着中一个男人正在四处找着什么。
男人注意到终于来了一个人,焦急地问:“你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我一个妹妹被带过来了,我正在找她,不知道你能不能带我去找一下。”
公羊素雅看清男人的脸,听清男人的话,心底感慨。
果然命运啊,哪怕再重来一次,也只是会让一些事继续同样的发生。
难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