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老母亲的主治医生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一下,说是跟我交代一下病情,然后她家里有急事,她要请假,明天要给我老母亲换个主治医生。”
“当时那个女医生还挺着急的,我记得那个医生的办公室是在17楼。虽然就在我母亲的病房的楼上几层,但是我也觉得设计的并不合理。”
“晚上嘛,电梯也没有什么人坐,我在外面摁了摁钮之后,电梯很快就上来了。”
“我进去之后,摁了11楼,顺便摁了关门键,”
“电梯门很快要关上的时候,又突然打开了,就像是有个手在外面挡了一下的那种感觉,然后我又摁了一下关门键,电梯门关上了。”
“我还以为电梯要往上走,可是突然又开了,可能是当时有点累,我就有点生气的骂了几句,然后再按就关上了。”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停在了11楼烧伤科,这中间一直到17楼都没有人再上来,我就从17楼下去,去了女医生的办公室,在她办公室里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
“只不过时,我往楼下走的时候,我接到了老婆的电话,她让我先回去一趟。”
“我在回家的路上要经过一条胡同,骑着电动车大概要半个小时的路程。”
“胡同里不算黑,但是那里没有路灯,胡同中段有个药店,药店门口是有路灯的,在药店的外面还摆了几条蓝色的塑料凳子,”
“我走到胡同前段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药店门口蓝色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打着红伞的男人,他是侧着身坐着的,低着头看不清脸,我当时就已经很害怕了,不敢继续往前走,我就马上拐弯,退回到胡同的入口处,走了另外一条绕远的大路回去的,”
“大路上倒是还有不少行人,退回到胡同入口处的时候,我最后推头看了一眼,那个打着红雨伞的男人仍然在那里坐着,可是我把电动车拐了个弯的功夫,那个打着红色雨伞的男人不见了。”
“顺着大路走,再往前走,我还只不得不得经过一个窄窄的小街,才能回到我们村,我们那边都是村连着村。”
“那个小街其实也就三四百米长,骑到头就顶着我们村的老丁字街了。”
“那天,我骑到离丁字路口大概还有四五十米的样子,突然耳边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我老父亲在喊我的小名:狗剩子,用的是土话。”
“而那个时候,我父亲去世也就不足白天,”
“我愣了一下,心想着一定是我幻听了,或者是别人说话我听错了,于是继续往前,”
“但是那个歌声音又喊了一声,这回听的更真切了一些,太像我爸的声音了。”
“我不由得停了下来,前后左右张望了两个来回,视野里没有一个人影。”
“我的脚点着露面的这一耽误,大概也就十来秒的时间。够我正好骑出小街怪伤丁字路。”
“刚骑上电动车,前面的丁字路口突然一阵骚动,然后是一阵尖叫狂喊的人声。”
“我骑过去一看,是一辆拉铁的大拖挂车失控,冲进了非机动车道,撞进了路旁的一个超市里,在冲进去的过程中,还撞了一片在门口跳广场舞的女人们。”
“如果我不是被那个奇怪的声音耽误了那十几秒钟,我可能正好进去超市里买东西,那么我就正好就在被撞的那些人里面。”
“那起事故当时就火爆了朋友圈,两死四伤。”
但是,就看了那么一眼,我就知道自己被鬼盯上了。
因为我看到一个披着头发没有腿的穿着条广场舞的老大姐正要搭我的肩膀,被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小兄弟看见了,他大喊了一声,那个跳广场舞的大姐鬼瞬间就不见了。
回到医院,我见有个电梯敞着门就跟了上去。
结果电梯里面有一张病床,看病床上的病人是女的,又是个大肚子,我就断定是去生孩子的产妇。
那个电梯往上走的时候,电梯门突然关上又打开了,随行的产科医生一直摁关门键,那个电梯门就是关上又打开!
重复了三四次。
医生很无奈的说,“别玩了,等着生孩子呢,”
医生说完这句话,电梯门立刻关上,正常运行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
那一天,天很黑。
我就感觉有个东西一直在盯着我。
于是我闭着眼睛,鼓足勇气一睁眼,猛地起身把灯打开了。
开了灯,我就坐在凳子上等天亮。
然后我就一直都很胸闷,上气不接下气,我告诉我老婆,我老婆又去找了那个神婆,那个神婆烧了纸,后来我就好多了。
“然后,有一天,我老母亲不想吃医院食堂里的饭,让我出去买。”
“我路过东关桥头的时候,看到桥头最边上的那户人家正在翻盖新房,盖房的时候,脚手架不得已搭到了河道里。我就想停下看看。”
“然后,就在哪里听见工人师傅们再那里一轮,说什么总算是请走了。”
“我就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是某一天工人干活的时候听到哭声,因为总是断断续续而且声音也不是很大,也就不想理会,毕竟他们干这个活是整包,早一天干完,早一天结账走人。”
“可是一天天地过去了,那个水鬼突然显出原形坐在河岸边,浑身湿淋淋地哭诉,说自己好可怜,也投不了胎。”
“那一瞬间所有的工人都惊叫着跑了,包工头也吓到腿软,去请了看事的师傅做了场法事,这不法事做完了,他们终于可以正常开工了。”
“可是我一看,那河岸上不就有个浑身湿淋淋的女人在那里坐着吗?”
“然后,那段时间,我连续一个多星期都是梦魇,就是每次睡着都感觉床边坐了一个人,有时候还清楚的感觉到,她拉着我的手,就是一时很清醒,但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后来,我实在害怕,我就打电话跟我老婆说了,我老婆就买了一把剪刀,给我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