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孟奕来说完全就是得不偿失了,只有别人在乎她,她才能拿捏别人,可如果别人不在乎,甚至乐见其成,那被拿捏的就反过来是她自己了。
这么想着,孟奕迅速反应过来了。
她扭头狠狠地瞪了沈初桃一眼,然后直接说道:“你想让我去死?做梦!想的美,我死了你就高兴了是吧?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呢,我要活的好好的,总有一天我要向你证明我比你强!”
“是吗?又不寻死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本来想着你若是直接死了,明天我们的聚餐直接改成你的追悼会呢,看来是不能了。”
沈初桃说话那叫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听着她说的这简直不像人话的话,孟奕气大喘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气氛一时间尴尬到极点,其余众人眼看着孟奕好不容易消停了,终于说道:“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儿,不过就是一场饭的事儿,没必要闹成这样。”
“实在不行就让孟奕跟着一起去吧,不过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如果你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那就坐的远一点,少说话就是了,到时候大家人多一点也热闹,你们两个不想说话也没必要非要说。”
旁边同事忍不住打圆场不想再继续闹下去,闹到现在已经很难看了,虽然沈初桃成功制住了孟奕,但是两个人这僵硬的关系,实在让旁边众人看着胆寒。
孟奕见着众人人也都向着她,想让沈初桃答应她去参加聚会这件事情,然后好好的把今天这一番吵闹彻底接过去,不要再继续闹腾下去了,心中不禁有些狂喜。
于是孟奕故意抹了抹眼泪,装模作样的说道:“我不过是想跟大家好好打好关系而已,所以才想厚着脸皮去融入大家,想跟大家多一些相处的机会。”
“毕竟我们还要在这里待一些时日,往后的日子大家都是要互相照应的,可是你们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么孤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沈初桃。这么讨厌我?!”
沈初桃冷笑一声,继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演戏。
“到底为什么讨厌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既然要问我到底为什么那么孤立,你讨厌你,那你何不看看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呢。”
“那或者我问你,我又在哪里得罪了你呢,让你那么肆无忌惮的跑到陆城面前说我的不是,怎么看我跟陆城不和你就高兴了?还是挑拨别人关系,只要让别人不高兴,你就高兴了?”
“你先看看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再来问问别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吧,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把这话问出口的,呵!”
沈初桃话说的直白,让孟奕不禁脸色有些扭曲起来。
正如沈初桃说的那样,本来是沈初桃跟孟奕也没有什么矛盾,不过是同在一个交流组而已,要说这矛盾是从哪里开始的,可不就是孟奕对沈初桃看不顺眼,然后肆无忌惮的给她没事找事,挑拨她和别人的关系开始的嘛。
本身就是孟奕先不仁,难不成还要怪别人对她也不义吗,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孟奕做起来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顾虑的。
旁边同事听了沈初桃的那些话,也有些不禁叹了口气,对孟奕之前的那些行径多有无奈。
他们毕竟是跟沈初桃朝夕相处的人,知道她平日里的性子其实是相当好说话的,非要说执拗一点的话,那也只是体现在专业的严谨上,会比较坚持自己的做法。
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问题,比起孟奕来说,沈初桃好相处的可不只是一点点。
本来两个人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偏偏孟奕要上赶着给人家找不痛快,那也耐不住沈初桃因此不想搭理她。
甚至说只是不想搭理孟奕,都算是沈初桃脾气好有修养了,换个别人恐怕早就已经狠狠的报复回去了,哪里还会让孟奕这么继续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蹦哒,如今还更加寻死觅活哭闹不休的找事呀。
沈初桃话都已经说到明面上了,这让孟奕在有些愤怒尴尬的同时,只能继续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补。
她也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明明从一开始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众人每次都要被她说服了,可偏偏沈初桃的嘴皮子那么溜,总是三言两语又把众人对她的不满全部激发出来,真是可恶至极。
无奈自己现在又有所图,只能被迫低头。
孟奕一边心里怨恨着,但另一边却已经开始给自己找所谓的理由了。
“你也知道呀,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何曾故意害过你什么,不过是我这个人向来大大咧咧不太去想那些东西,或许在你面前,在别人面前说错过几句话罢了,难道这种无心之事你也要揪着不放吗?”
“我又不是有意的,为什么不干脆把这件事情轻轻放过呢,难道就只因为这些事情,你就要彻底给我判个死刑吗?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是因为我知道我之前可能说错做错过一些事情,但是我如今不是也有想要悔改的想法了嘛。”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重新改过,然后跟大家好好相处的机会,为什么要一直不停的刁难我呢?!”
“你也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你看看你现在在这里咄咄逼人,喋喋不休的样子,这叫改了吗?你只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沈初桃语气中有些不屑,也开始悄悄的给孟奕挖坑。
只是孟奕本人对这一切却浑然不觉,甚至非常丝滑的踏进了沈初桃的语言陷阱里。
孟奕急忙给自己辩解道:“什么叫给自己找借口,什么叫咄咄逼人,你这人讲话怎么不这么不讲道理呢!你说我在这里咄咄逼人,难道你自己不是吗?”
“我不过是见你说的不对想给自己分辨几句罢了,古时候就算是对薄公堂也不会丝毫不给人分辨机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