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文海棠收到大哥寄来的信后,她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文海斌被套麻袋是你找人干的吧。”她就说那天他出门那么长时间都干什么去了。
赵砚钦有些担心文海棠会生气,观察好一会儿,见她尽是无奈又温和的笑,他才道:“那臭小子敢对你动手,就没把你当姐姐看。家里没人管教他,只能我这个当姐夫的出马了。
放心,我吩咐的人手底下有分寸的,只让他时不时疼上几天,不会真打残他的。”
说到这个,赵砚钦也收到了沙阅兵的来信。
他给文海棠分享了郑家迟来的闹剧结局。
齐蓉确实又怀孕了。但不知是她刚生产完身体还没恢复好就再怀上还是被家暴的原因,总之,她的第二胎的情况很不好,那天被救护车拉走后就一直在医院里住着没有回郑家。
郑家人想要齐蓉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郑家的名声,郑父竟然让郑越明将齐蓉之前那个遗腹子捏着鼻子认下来。
可就在郑家对外宣称齐蓉生的孩子就是他们郑家的孙子后的没两天,大院里来了三个风尘仆仆的人。
打听到郑家的院子时,其中的妇人就一屁股坐在了郑家大门口哭诉齐蓉带着她儿子的遗腹子改嫁了他人。
说齐蓉是个坏了心肝的女人,竟然卷着她儿子的送命钱跑了,现在还让他们的孙子认别人做老子。
妇人哭天抢地引来了小区里不少的人,另外两个老实巴交农民打扮的男人则是一左一右站着不说话,只红着眼眶时不时摸一下湿润的眼角。
谁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里得了这么准确的消息,不但找来了郑家,还准备了各种有利的证据。
他们拿出了矿区给刘刚父母的信件,赔偿款的说明等等,以及刘刚写信告知家里媳妇怀孕消息的信件。
深藏功与名的赵砚钦只留了沙阅兵时不时会来这边打探着消息,他人却早已在千里之外了。
郑家刚捂下去的绯闻,彻底发酵了。
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郑越明气得发狂,将家里的东西能砸的全砸了个遍。
郑越明不管郑父的劝告,拎着那孩子的襁褓扔在了那几人的脚边。
吓得众人呀呀乱叫,两波人差点当场厮打起来。
齐蓉躺在医院里,倒是躲开了家属小区里一番又一番的吵闹。不过她这来之不易的一胎也没能坚持多久就悄无声息地自然流产了。
齐蓉崩溃大哭,在得知刘家找上门来闹事时,她知道自己没法再回到郑家了。
郑越明根本不喜欢她。
没有了肚子里的孩子,郑母更不会留下她了。
郑家去不了,老家也暂时不能回了。
她现在无处可去了。
齐蓉在医院里大闹了起来。
她说是有人不想她生下孩子,暗地里动了手脚害了她的孩子。她还说是医院里的医生水平不行,她花了那么多钱住院就是要保胎来的,可医院却还是弄掉了自己的孩子。
院方被闹得无法,将她送去了京市妇科最好的协和医院做全面的检查。
最后的结果就是因为她刚生产不久,子宫功能还没恢复,本身就不利于再孕。胚胎得不到营养,发育停止而引起的自然流产。
她在那样的情况下受孕,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即使知道真相,齐蓉还是在医院里赖了一个多月,将身子完全养好后被忍无可忍的院方轰了出来。
接下来,谁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郑越明有问题。
两辈子,齐蓉的第一胎都是刘刚的遗腹子。而除了齐蓉那个遗腹子的冒牌货,真正属于郑越明的孩子,都逃脱不了同一个流产的结局。
上一世她的两次流产,这一世齐蓉二胎也流产了。
现在,文海棠怀上的是赵砚钦的孩子,已经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孕后期,眼看着都快生了,也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难道是郑家的基因不行,这才搞什么几代单传的屁话?
赵砚钦没有让沙阅兵继续打听。因为文海棠已经好久没有提到关于京市的任何人和事了。
他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再来影响到文海棠。
文海棠进入了怀孕后期,她本人没什么特别的变化,倒是赵砚钦一颗心随着媳妇肚子的日益隆起而一点一点地被高悬着了。
临近文海棠的预产期时,赵砚钦收到了爷爷的回信。
他们回矿区没多久,赵砚钦就从京市那里得到了爷爷下乡的具体地址。他给爷爷写了一封平安信,告诉了爷爷他已经结婚了,马上就要让他当太爷爷的事。
现在终于收到了爷爷的回信。
赵砚钦将爷爷的信一连看了两遍才递到文海棠的面前。
“爷爷他说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了,记得拍照片给他寄过去呢。爷爷还说他欠你的见面礼以后一定会补给你。”
文海棠陪着赵砚钦把来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这一夜的赵砚钦搂着媳妇兴奋地像个毛头小子。
“媳妇,我想你,好想你!”
侧躺的文海棠好笑地应着他的话,“嗯,我知道。”
赵砚钦揽着怀里的人,大手五指张开轻轻附在文海棠的肚子上,媳妇孩子此刻都在自己的怀里了。
可赵砚钦仍觉得不够。
大手从高耸的肚子上往下移,“海棠~”
一声幽怨带着乞求的低喃在文海棠的耳边热烘烘地响起,文海棠的耳朵蓦的一热。
别看赵砚钦平常一口一个媳妇地喊得亲热,真正做夫妻间那事儿的时候,他嘴里喊的就会换成‘海棠’。
她的名字。
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亲热过了。
文海棠被后面的人缠得娇\/喘连连,在某人动作频频时,文海棠伸手按住了身后躁。动不安的东。西。
“我现在这样好像做不了吧。”文海棠喘着气,没让赵砚钦看到她绯红的脸和水汽氤氲的双眼,否则只会加重赵砚钦的情动。
“小家伙现在大概醒着呢,刚刚好像翻了个身,万一你进去了戳到他了,他以为是什么玩具,给你一把抓住了怎么办。”
赵砚钦:----
什么跟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