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棠被亲得晕晕乎乎,不知所以。耳边响起粗重的呼吸声,她茫然间摸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手下皮肤滚烫的厉害。
她的小手没有乱摸几下,男人就抓起小手放到他背上,攀住他肌肉隆起的肩膀。
室内的温度如燃烧的烛火,越来越高。
文海棠的呢喃惊呼消失在唇齿相依间,结实的大 床发出 响动,一切犹如狂风 骤雨中的 搅弄风云的海浪,将两人的新婚夜推向今晚的第一个的 高潮。
夜很漫长。
文海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昨夜是她两世以来做过的最强最重最累的体力劳动。
累得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在赵砚钦闷在她肩窝里大口呼气时,嫌弃地撇开脸,扭到另一边沉沉睡去了。
再醒来时,睁眼就见光裸着上身的赵砚钦侧躺在她身侧,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正盯着她傻乐。
文海棠立马闭上了眼。
嗓子有点干哑,不然她高低要指着他鼻子骂一通。
禽兽玩意儿。
“哎,媳妇,你终于醒啦,我都等你好久了。”赵砚钦见文海棠刚睁开的眼睛忽的又合上了,不解地推了推她,“赵砚钦他媳妇,早上好呀!”
文海棠装死不回应。
这人真的是幼稚死了,上一世的沉稳内敛呢。
薄被底下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游 走,惊得文海棠眼皮子底下的眼珠子直打转。
“媳妇,你是不是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呀?可我都坚持到了红烛燃尽了呢,按道理是合格的呀。”
话锋一转,语气也跟着上扬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还有提高的空间。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嘛,媳妇要不你再给我个机会?”
文海棠甩开赵砚钦的手,睁开眼就往桌上的烛台望过去。蜡烛已经燃烧到底了了,徒留一滩堆积的烛泪。
就像,就像昨夜她求饶的眼泪。
“赵砚钦!你够了!”
文海棠怒目圆瞪,把被子拉得老高,“我身上疼死了,你敢再乱来,我就打死你!”
“哪疼,我看看!”赵砚钦肃了神色,就要拉开她的被子。
他昨天也没怎么折腾她吧,最多就轻轻吮几口,没敢像上次那样没有宣泄口地啃咬。
文海棠死死按着被子,她身上可什么都没穿呢。
“我哪里疼你不知道么,给我滚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是真的疼。
这人一上头起来说什么话都不好使,就跟失了理智一般横冲直撞的蛮牛!
可怜他上一世的茹素,文海棠一开始都是咬牙应和他的,谁知这人-----
赵砚钦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臊着一张脸,眼神躲闪地瞟向被面,“那个,我第一次不知道轻重,我去医务室里给你整点药膏抹一抹!”
赵砚钦起身随手捞起一件衣服就往身后套,“肚子饿么,我再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文海棠闭了闭眼,“别去医务室。”
“为啥,你不是很疼么?”
文海棠咬着唇,这人该机灵的时候总是冒傻气,“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赵砚钦:“可你不是疼么,没事的,我就说是我要用的。”
文海棠:-----
“不准去!”
眼见着文海棠要发火了,赵砚钦只得乖乖听话,下床收拾着有些凌乱的卧室。
僵硬着身子的文海棠闭着眼睛又快睡着时,就听见桌前的赵砚钦嘀嘀咕咕:“这蜡烛质量不行呀,燃烧得那么快,我都还没停呢就熄火了!”
文海棠:-----
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蜡烛不尽人不能停的狗屁说法。
她的腰呀,她的腿呀。
文海棠艰难地翻了个身,面朝里地再次睡去了。
转眼就到了六日后的喜宴。
他们两人没有亲戚在这边,没有家中大人帮衬,所以赵砚钦给足了钱,从采购到颠勺上菜都不用他去盯着,全都请了人帮忙盯着。
他只需要牵着自己的小妻子游走在矿区领导和同事之间,让大家见证两人成婚的既定事实。
领导们坐包厢,同事朋友们则一起坐大厅里,好一番热闹。来参加他们喜宴的人,都得了赵砚钦的特意交代,可以带上家属,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这年头家家户户的口粮都是定量的,一家出一份红封那就是只能出一个人去吃席。
可赵砚钦却让大家都带着家属。虽然有些人会觉得不好意思,但他们或多或少都带上了一两个家人。
这让赵砚钦和文海棠的喜宴出奇地热闹。跟年末的表彰大会似的,挤挤挨挨坐满了二楼的食堂。
喜宴结束,文海棠的脸也笑僵了。
幸好两桌的领导们早早的吃完留下红包就撤场了,不然文海棠的脸还会笑得更僵。
“都说了领证就好,弄这么个喜宴累得我半死!”文海棠摊在椅子上,觉得椅子太硬了又撑着腰回卧室仰面倒在床上。
“太累了!”
赵砚钦跟着她进屋,好笑地将布包放在靠墙的桌子上,也跟着坐到了床边,心疼地摸了摸文海棠的头发,调侃道:“这么累呀,那今天收的红封是没力气数了呀!”
他给不了她太好的婚礼,没有双方家长的陪伴,没有长辈亲朋的祝福,没有繁复的礼服,没有宽敞的新房。他只能尽他所能地将喜宴办得热闹一些,让大家都跟着一起高兴。
文海棠定定地看着屋顶,就在赵砚钦以为她又要闭眼睡着时,文海棠幽幽开口道:“我觉得我还可以,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赵砚钦好笑地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那么多的红封,够你拆好一会儿呢!你先去洗洗休息吧,明天再数也是一样的。”
“等我缓一缓!”
“都是你的,早数晚数都一样。”
文海棠侧身爬起来,一把将赵砚钦推开,“你先去洗澡,我来拆红包!”
“这些红包迟早都是要还回去的,那么激动干嘛,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你不懂,我享受的是这个过程。”
“行吧,随你,太累的话就留着明天再拆,我们还有两天的假期呢!”
“嗯嗯。”
赵砚钦从衣柜里拿出睡衣,边解着衣服边往卫生间里。
文海棠则是坐到了小桌旁,翻出纸和笔来,每拆一个红封数过钱后就往人情簿上登记。
赵砚钦说的没错,这些都是要还回去的。
但不妨碍她喜欢拆红包,数票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