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羚羊此时在思考人生。
姜珂以为自己可以,结果发现一败涂地。
这带给他的打击太大,所以脑子现在还是嗡嗡的。
任文斯倒是心软,没真的做到最后一步。
不过也差不多了。
当他被抵住,但他没有反抗的时候,姜珂知道自己完了。
任文斯这样那样。
给小白花姜珂吓得一愣一愣的。
姜珂甩甩头,想要将一些不能过审的片段甩掉。
他一直觉得自己看人很准,他知道任文斯骨子里带与生俱来的骄傲。
过于长久的生命让他变得性情冷漠,不会为任何人滞留。
除非他想,以他的能力他可以不用为任何人妥协。
姜珂直到昨天晚上才清楚地意识到,任文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像一场大雪后被压弯腰的青竹。
他低了一次头。
这是他不曾抵达的彼岸,任文斯牵着他。
人类可能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劣根性,喜欢看见美好的东西破碎,看万物凋零。
像是小孩子拿到摔坏的笔,用力一甩,墨水泵出。
姜珂那一瞬间血压飙升。
男人是视觉和感官动物。
姜珂自认为是自制力比较强的那一类人,但这种事情真的没办法抵抗啊。
姜珂自暴自弃想,可能他比较没有节、操吧。
任文斯进厕所漱口了,时间有点长,出来的时候姜珂还在发呆。
任文斯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显的笑容,小狗很干净,毛发蓬松,肌肉流畅,每一寸的肌理仿佛都是按他的偏好长的。
挑剔的任主任表示他很满意。
心理上的满足高于其他的,毕竟他的小狗过于年轻。
他有很长的时间,去得寸进尺,去步步蚕食。
姜珂看了他一眼,床头灯的光线昏暗,于是显得带着湿、气的狗狗眼更加清透明亮。
也许是有些害羞,姜珂垂了下眼睑,转移视线,不敢去看任文斯的脸。
任文斯刚冲完冷水澡,上半身蒙上一层冷意和潮湿。
过来的时候,姜珂感觉整个山峰都向他倾斜。
姜珂伸手挡了一下,眼神闪烁,他现在不太敢直视任文斯那张脸,不敢承认自己干的好事。
任文斯低低笑出声。
抵在掌心的身体在震动,姜珂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想要收回手。
任文斯抓住他的手腕——这让姜珂抗拒的动作一下就有了其他的意思。
任文斯逼近他,颇具冲击力的脸直直对着姜珂,让他无处可逃。
任文斯:“嗯?躲我?”
姜珂睫毛扑闪,心虚不敢出声,将头微微偏了个方向,企图蒙混过关。
强势的捕食者性情恶劣,他在与他的猎物嬉戏。
任文斯:“你变了,刚刚还对我这么好。”
任文斯另外一只手一寸寸往下走。
身体被触碰到的部位下意识收紧,姜珂的注意力随着调、动。
在距离一掌的位置,修长的指腹停、顿,然后虚虚画着圈。
薄薄的皮肤下有着无限的生机和活力。
下一刻,姜珂阻止了他。
姜珂咬牙切齿:“晚上不睡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任文斯浅浅一下,眉尾动了一下,以至于显得他整张脸略有些不庄重。
那一瞬间姜珂感觉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用手挡住任文斯黑漆漆的眼睛。
姜珂:“放过我吧哥,来日方长啊!”
任文斯逗够了小狗,将头埋进姜珂的颈侧,开始笑。
姜珂想推开他,无果。
这性格怎么这么臭屁呢?
姜珂心想,跟长不大的小朋友一样,天天就知道冲着他撒娇,到底谁才是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