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珂想着事情,手很诚实摸上躺在锁骨窝的珠子。
仔细看的时候,能发现玉珠虽外部圆润光滑,但里面已经裂开了一条不明显的细缝,颜色也没有之前那么深了,水墨一样被稀释了一些。
如果任文斯在就好了,他可以任意躺平。
能学到东西固然是好事,但是躺赢更有性价比。
当一条咸鱼不好吗?人为什么要努力呢?
姜珂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跟任文斯绑紧,他要成为大佬的腿部挂件。
主任不在的很多很多天,想他。
姜珂心里面条泪,他下次一定不浪。
他真的真的不想努力了,太难了呜呜呜。
任文斯天远地远,一时之间是顾不上他了。
姜珂虽然心里的小人在哭泣呐喊,但实际行动还是很靠谱的,他迅速在脑海中制定了一个计划,打算去惹惹火,看看这火能不能烧他身上,实在不行就跟他们真刀真枪干一架。
姜珂身为男人,骨子里多少还是有点血性的,他一般不惹事,但是欺负到他头上,把他惹毛了,他能跟你死磕到底。
天很快蒙蒙亮,四周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听见有人走动。
昨天晚上的经历让他开始对窗户产生了心理阴影,不敢靠太近。
他坐床上抻着脖子看,看见那个黄领的僧人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他房间走过,然后在门口停留片刻,随即走到下一个房间。
姜珂心跳加快,好奇那黄领僧人干了什么事情,他犹豫了一瞬,觉得值得冒一次险。
听见脚步声走远后,他打开门,看见门口放了一盆水。
盆不大,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盆侧还放了一条帕子,盆的旁边放着一套红色的僧袍。
这僧人还怪好的叻,连洗脸水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姜珂把盆拉进房间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外的情况。
这一排房间的中间位置,宋明当时应该就躺在那里,现在那个位置只剩下残留的血迹和被撕碎的衣服布料,连个尸体都没留下。
姜珂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随后看向每个房间的门口,他特意数了一下,水放了12盆。
这样看来,两个僧人之间是没有进行信息沟通的,各负其责。
相当于神父和圣骑士的关系,一个负责洗脑,一个负责动手。
至于那盆水和僧衣,姜珂记得受灌顶的修持者采取沐浴、擦洗等方式清洁身体,并依照密宗礼仪身着崭新的僧衣。
如果是这样的话……
姜珂踏出门外,先往右边走到第四个房间。
他从窗户往里看,乍一眼没看见人。
姜珂想:完蛋,这个该不会也没了吧。
下一秒,他看见离窗户最远的那个墙角暗戳戳蹲着个人。
他那个位置刚好被床挡了一下视线,光线又比较暗,所以姜珂差点没看见他。
只见他神情恐慌,眼神涣散,一副被吓破胆的样子,姜珂叹气,也难为他了,这么大一个体格还要艰难地塞在墙角里,看起来还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
姜珂曲指敲了敲窗户的栏杆,提醒他:“记得擦身和换上僧衣。”
卢广众看见是他,像是看见了救星,眼里一下子有了光,连滚带爬走到姜珂面前,隔着栏杆要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