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骆衡开心的推倒牌,“记好了,一万啊。”
“嗯。”小姑娘鼓了鼓腮帮子,琉璃色的眸子划过一抹思索,快速扫过他的牌、自己的牌、以及桌面上的牌。
红唇微抿,这玩意儿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道:“继续。”
第二局。
沉兮输了。
第三局。
沉兮又输了。
……
输了六局、点了六次炮的小姑娘,再一次看着南骆衡开心的把牌推倒,哈哈大笑。
“七万了啊,快打钱、打钱。”
南骆衡看着沉兮,那不是看着自家妹子,那是在看着Atm机。
沈言爵低头看了一眼郁闷的小姑娘,眸色不善地瞥向南骆衡,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七万过去。
南骆衡:“……”
额,这家伙怎么看起来像要砍了他一样。
不过,心大的南骆衡听着转账的声音,将这些思索抛掷脑后,开心地欢呼起来。
沉兮抬眼,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下,道:“继续。”
“没问题,继续继续。”
继续就是有钱收。
南骆衡岂会拒绝白花花的钞票。
心花怒放的他头一次觉得这种手动麻将真麻烦,心想回头弄个自动的过来。
游婉钥看着他这副样子,暗暗给他记了一笔,这个臭小子,也不知道让着兮儿一点,真是欠收拾。
“阿嚏。”
正在弄牌的南骆衡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疑惑地道:“怎么回事?有人在背后骂我?”
作为庄家的沉兮,没理会他这句话,打出第一张牌,“七万。”
“碰。”
南骆衡高兴地道。
甚至还故意摇摇头,有些得意忘形地道:“兮儿啊,哥真是要谢谢你,刚开局就给哥送了张。”
沉兮没说话。
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牌局开始。
“南风。”
“四万。”
“七条。”
……
打到最后,南骆衡只剩下最后一张牌就可以赢了,想到立马就又会有钱进账,开心的紧。
可一轮一轮过去,这张牌就是没有出来。
南骆衡皱了皱眉,暗自嘀咕道:“奇怪,不会没有这张牌了吧?”
就在这时,小姑娘淡定自若的拿起一张牌,将面前的牌推倒,笑道:“自摸。”
一下子挣回来三万的小姑娘,还是处在亏本的阶段。
南骆衡撇了撇嘴,心道,兮儿一定是这一局运气好了。
可是接下来每一局,他最后需要的那张牌,就是怎么也出不来。
奇了怪了。
可沉兮仿佛开了挂一样,把把自摸,没一会儿时间,已经入账三十万的小姑娘看着再度摸起来的一张牌。
看着对面郁闷的南骆衡,把牌推倒,笑道:“不好意思,又是自摸。”
“什么?”
南骆衡傻了眼。
苍天啊,大地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骆衡不舒服,在剩下的牌子里面扒拉,八万呢?八万呢?
他的八万呢?
没有?
怎么回事?
南骆衡的视线落在了杠头这里,不会他这么点背,四个八万全在杠头吧?
沉兮看着他,道:“在找八万?”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你上一局缺二条、上上一局缺七饼……”
沉兮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南骆衡每一局缺的的牌,南骆衡瞪大了眼,惊讶的道:“你作弊!”
沉兮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才作弊呢。”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牌?”
“靠脑子。”
顿了一下,女孩千年来头一次骂人,就用在这了,道:“白痴。”
游婉钥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骂的好。”
闺女总算是看清了南骆衡这个臭小子的真面目。
南骆衡:“……”
就、挺不意外的。
但他幼小的心灵还是被深深的伤害了。
冷哼一声,傲娇地看了沉兮和游婉钥一眼,道:“你们都欺负我,我要离家出走。”
南邵辉瞬间抬头。
南骆衡兴奋地落泪,果然还是父亲最伟大,到最后挽留他的只有亲爱的父亲一人。
“爸,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谁知。
南邵辉面色不改地道:“你记得走的时候,把东西收拾干净,不然我还要扔垃圾,挺麻烦的。”
南骆衡:“……”
心好痛。
捂着胸口的他,难过地道:“爹呀,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儿子脆弱的心灵?”
南邵辉看了他一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作出一副头疼的样子,道:“儿呀,你在我眼前晃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你爹我容易头疼?”
看着比自己还戏精的亲爹,南骆衡挑眉,反问道:“那我走?”
南邵辉点了点头,“好。”
南骆衡:“……”
他一定不是亲生的。
估计不是垃圾场捡的就是充电话费送的,一点爱都没有了。
这边完全没有参与战争的沈言爵,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沉兮的手上。
大手牵小手,从此一起走。
握了一会儿,沈言爵有些不满足于此。
于是,将小姑娘的手拿起来,一会儿捏捏手指,一会儿捏捏手掌。
沉兮这些日子被养的很好,原本就纤细的手指如今肉嘟嘟的,捏起来软软的,弹性十足。
沉兮鼓了鼓腮帮子。
手被捏的痒痒的,有些不舒服,想把手收回来了,可是看着护身符不亦乐乎的模样。
她犹豫了。
算了。
游婉钥看着沉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兮儿,过两天,妈咪给你补办一个成人礼吧?”
“成人礼?”
沉兮愣了一下,本想着,她早就过了及笄的年纪,又突然想到,如今这个时候,是十八岁成年,但她依旧没兴趣。
“不需要。”
“不行,怎么能不需要呢?帝京的姑娘都要是办成人礼的,越隆重越好。”
南骆衡来了精神,瞬间拿出毛遂自荐的态度,“妈,兮儿的成人礼交给我办吧,我一定给弄的风风光光的,到时候,让帝京的的人都羡慕我们家兮儿。”
游婉钥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明显的不信任,“我亲自来。”
虽然上次的宴会他办的还行,但这毕竟是一辈子才一次的成人礼,当然要她亲自操办才放心。
成人礼?
沈言爵垂眸,玩着女孩肉乎乎的小手,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再过两年,兮儿就可以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