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号人一听,不乐意了。
谁是你家小辈?
为首的一个,也是这里面看上去年纪最大的一个,怒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奇门地界撒野?”
撒野?
大白眼皮直跳。
小辈你很狂妄啊,看来真是活够了。
大白缓缓看向沉兮,只见女孩语笑嫣然,没有一点生气的痕迹。就是说话的语气,莫名怪怪的。
“呦,真是对不住。”
大白自动缩了缩身子,可怕、可怕。
主人说话阴阳怪气的时候,就是她不开心,想杀人的时候。
女孩葱白的手指,不知何时绕上耳边的青丝,一圈又一圈,兴趣盎然,小小的人笑着说出的话,却让大白的身子缩了再缩。
“可我今日,就是特意来你这撒野的。”
大白将自己的身子缩的更小了,一会儿的战火应该很是惨烈,还是别波及到它为好。
为首的那人脸色很不好看,毕竟都被人打上门上来,关键是此人还挑衅,怒声道:“狂妄!”
你才狂妄!
你全家都狂妄!
蜷缩起来的大白跳了起来,冲着此人翻了个大白眼,这家伙怎么脑子笨的跟千年前那群人一样?
“唉。”
沉兮叹了口气,将一边的大白抱起来,撸了一把又一把,否则,女孩担心自己无处安放的手,要了这群人的狗命。
“真是太笨了。”
沉兮抬头,看向旁边的沈言爵,笑道:“那便麻烦言言都杀了吧。”
“好。”
沈言爵接活。
但若是真的全杀了,怕是奇门总部会下通缉令,届时兮儿会有许多麻烦。
二三十人心中大惊,准备先发制人,结果只见对面的男人镰刀一挥儿,一股寒风来袭,他们全被冻到了冰块里面。
沉兮眼帘微抬,言言手下留情了。
罢了,不长眼倒也不是什么死罪,便由着他去吧。
沉兮将怀里的大白往地上一扔,哪里还有刚刚撸猫的温柔,语气平缓,甚至连往日的乖巧软糯都没有。
“带路。”
“喵~”
是。
大白大步向前,很快便来到一扇书架面前停了下来。
“喵喵~”
主人,这后面是个密室,有阵法的痕迹。
沉兮也懒得找机关,直接抬手,将整个书架给轰的七零八碎,大白在一阵尘灰中上蹿下跳。
“呸呸呸,主人,你下次炸东西,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呃……”
沉兮摸了摸鼻尖,有点心虚,笑意消融了冬天冰雪,依旧是之前那个米团子,“不好意思,忘了。”
大白抖干净身上的灰,幽怨地看着自家主人,“您就没记住过。”
多少次了?
这都是第多少次了?!
大白问了问自己的脑子,脑子回答:年代久远,实在是记不清了。
书架后面,不断闪烁的烛火在黑暗的环境中形成唯一的光亮,奇异的是,最中心的三盏,已经熄灭了。
沈言爵将镰刀收起来,走上前,看清屋内景象后。
沉声道:“命烛。”
沉兮走进去,一根又一根不断闪烁的烛火在这昏暗又狭小的空间内显得略微诡异。
女孩伸手捏住其中一根灯芯,轻轻揉搓,只见外面被冻住的其中某人,脸色瞬间煞白,只觉心脏骤疼,仿佛有钢针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