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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半日的路,舟车劳顿,到万佛寺天色将将擦黑。

“二小姐,我有些不舒服,晚饭我就不用了。”曹晚棠刚下马车,便一副虚弱的样子,靠在贴身丫鬟的怀里。

秦知画见她这样,也是有些着急,上前道:“曹姨娘,你没事吧?”

“这寺中也没个大夫,最近的药房也得下山才有。”

“二小姐不必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曹晚棠回道。

事已至此,秦知画只得让她回去,并嘱咐曹晚棠丫鬟好生照料,毕竟还愿是明日才开始。

禅房内。

万佛寺在高山处,明明才立秋,已经透着一股凉意。

刚刚还弱不禁风的曹晚棠,如今正好端端的站在屋内,明明关着房门,风还是将蜡烛打的一闪一闪的。

“事情都准备好了吗?”说话的正是曹晚棠。

站在一旁的丫鬟,低声道:“已经通知少主了。”

“好!”

“若二小姐来,就说我睡了。”

“是。”

曹晚棠说完就披着披风出门去了。

夜色是最好的伪装,除了接待秦知画的僧人,其他的僧人们都已经歇下了,根本无人注意到她,曹晚棠来到一处矮墙处,轻轻一跃,就跳到墙上,然后翻了出去。

万佛寺竹林。

本还有淡淡的月光,可竹林茂密,最后的光亮也被掩盖住了,曹晚棠左右查看,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晚棠!”

忽的听到声音,曹晚棠瞬间转头,隐隐看清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少主?”曹晚棠试探的喊着,右手却伸进了左手的袖子里,握住那把冰冷的匕首。

可那男人似乎猜到了她想做什么,瞬间移到曹晚棠身后,一把将她的两只手腕扼住,从远处看,曹晚棠被圈在男人怀里一般。

“一年了,晚棠,你的武功没有长进啊!”

男人的声音慵懒,脸上十分凌厉。

曹晚棠这才确定男人是她的少主纪渊。

“是晚棠疏忽了。”

听到这话,纪渊才放开曹晚棠。

此刻月色透过竹林,依稀看的清男人穿了一身黑色劲装,长发如墨散在腰间,他虽带着面具,看不清脸,可那双眼睛却勾魂夺魄,多看一眼似乎都要被哄了进去。

“参见少主!”

被放开的曹晚棠赶紧朝着纪渊行了个礼,半跪在地上。

“起来。”纪渊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语气十分冷漠。

今早出宫之时,曹晚棠就让丫鬟雨露告知纪渊,在万佛寺一会,如今看来,起先她还担心纪渊赶不上,不想倒是纪渊先到一步。

“说吧!”

曹晚棠望着纪渊的背影,道:“属下昨夜在秦诩的书房发现一封密信,是庆王要举兵攻打我们大匀。”

大匀挨着景国,也挨着祁国,它是三国中最小,但金矿最多的国家,但它位置奇特,易守难攻。祁国若想拿下大匀,得先吞并景国才行,但景国却随时可以攻打大匀。

“庆王?”

纪渊听到这里才转过身来,“怎么不是景帝?”

“属下不知,秦诩的书信上还提及,庆王与祁国勾结,意图谋反!”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让人惊讶,是以,曹晚棠看到的时候脸色大变,宁愿冒险也必须要赶紧出府告知纪渊。

“祁国?”

纪渊知道,这话一半是真的,哪有不想当皇帝的王,可据他所知,祁国的朝堂都是被祁后把持,这中间怕是还有事情。

“秦诩的书信是与何人所传?”纪渊继续问道。

嗯?曹晚棠先是一愣,接着如实道:“是安乐公主。”

那信上没署名,可昨日沐萍前来,除了给景安乐送信,不会再有旁人。

“安乐公主?”纪渊没听过这个人,道:“她是谁?”

“她是秦诩的侄女,当今陛下的嫡女!”曹晚棠答道。

一个养在深宫的公主,居然和舅舅谋划这种事,有意思,纪渊心想。

纪渊道:“那信中可有说过何时动手?”

曹晚棠摇了摇头,回答,“并未提及。”

纪渊冷笑一声,“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继续盯着。”

“少主这是何意?”

曹晚棠一时不解,既然得知庆王要动手,自然该回国部署兵力才是,怎么语气如此平静。

“一半真,一半假罢了。”

纪渊带兵多年,大匀不是说打就打的,怕是这秦诩故意而为之,一时,他也没有头绪,许多事情,还是查询验证一番。

“什么?”曹晚棠十分愕然。

“秦诩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我之所以把你派过去,就是因为他不好对付。”纪渊道。

“少主的意思是,我已经被发现了?”

纪渊看着曹晚棠的眼睛,继续说道:“这不能完全肯定,秦诩身为镇国大将军,敌人比比皆是,你先回去,若有事情,我自然会找你。”

“属下明白!”

曹晚棠生在大匀,本不姓曹,原名乌筝,她出生大匀贵族,在景国和大匀的边境之地长大。七岁那年,父亲被奸臣诬陷叛国,满门抄斩,幸得纪渊相救,她却成了乌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是以,为了报仇,也为了报恩,她甘心成为细作,成为秦诩的妾室,传递消息。

……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府。

虽说桌上的兵书摆放的位置只有轻微的变化,却逃不过秦诩如鹰般的眼睛。

“她进来过了。”秦诩边说边坐下。

而他的身前站着的却是秦肃,“一年多了,看来,她还是按捺不住了。”

两人谈论的正是曹晚棠。

当日在边关将她救下,她死活非要跟着秦诩,秦肃就看出了不对,当时他并没有立即干涉,因为他都能看出的事情,秦诩自然也能看出来。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流寇作乱,也不能将她扔下,只好带了回来。

秦诩冷哼一声,道:“这样也好,离她背后的人越来越近了。”

这封密信是秦诩特意准备的,当日从边关回来,秦诩就猜测,这个女子要么是祁国人,要么是大匀人,无论是哪国,只要那人看了这封信,以后自然会知道答案。

……

这天气说变就变,出去时好好的,回来时曹晚棠的身上已经沾了薄薄的一层雨珠。

曹晚棠将房门关上,雨露就赶忙迎了上来,帮忙取下披风,道:“二小姐来过了。”

“没发现什么吧?”曹晚棠问道。

雨露答道:“没有,奴婢说您睡下了,二小姐放下饭菜就走了。”

“饭菜?”曹晚棠往里面看去,果然,桌上放着个食盒,她的眸子闪了闪,看不清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