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直接瘫软了下去。
随后春梅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荣妃,这回,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栗妃看着荣妃,冷冷的问道。
话音刚落,众人立马议论纷纷。
“原来真的是她!”
“素日装的伪装可太好了。”
听到这些话,荣妃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随即趴在地上,拼命求饶,“是妹妹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请姐姐开恩呐!”她一边说着,眼睛却忽然瞟到坐在不远处的陈妃,立时跪着爬过去,拉住陈妃的裙摆,“姐姐,你帮妹妹求求情吧!”
陈妃的表情先是不屑,然后是惊讶,她素日与荣妃是相处的好些,可这个关头,她也不会傻到给容妃求情。
于是陈妃一脚踢开荣妃的手,站起来,义正言辞道:“妹妹,国有国法,宫有宫规,你既然犯了错,自然要受罚。”
听到这话,荣妃当即软了身子,她再也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
“说的好!”栗妃道。
“叫诸位妹妹过来,自然是为了正纲纪,重法度,往后各位妹妹行事,才不会错了主意。”
此话一出,所有妃嫔,齐声道:“谨记娘娘教诲!”
“来人呐,先将荣妃送回长盈殿,严加看管,待本宫禀明陛下,再行处置!”
“是。”宫人们得了令,立即去拉荣妃。
而荣妃虽骄横,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任由宫人们拖拽。
旁边的林妃看到这一幕,心里才觉得痛快几分。
“至于春梅……”
栗妃说着看向瑟瑟发抖的春梅,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春梅助纣为虐,谋害皇子,理应杖毙!”
春梅听到这话,当即不停磕头,“求娘娘饶命啊,求娘娘饶命!”
“不过……”栗妃说着,却看了林妃一眼,继续道:“你能迷途知返,将功折罪,本宫就免了你的死罪,为皇子积福!”
春梅立刻松了一口气。
“只是死罪可免,获罪难逃,以后你就去浣衣局当差!”
浣衣局?春梅一听,也是双腿发软,那里活计繁多,劳累操持,不仅要浆洗妃嫔宫人的衣裳,且一年四季都是冷水,还要被管事的嬷嬷打骂,她怎么能熬得住啊?
对了,林妃最是心地纯厚,她一定会念旧情,于是春梅转头向林妃磕头,“求娘娘看在奴婢将功折罪的份上,将奴婢留在身边吧!”
林妃看了春梅一眼,眼里夹杂着不明的情绪,而她身边的冬晴更是愤愤的看着春梅,她卖主求荣在先,如今怎么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姐姐!”说话的正是林妃。
“怎么?你要为这奴婢求情?”栗妃望着林妃,质问道。
她答应过景安乐,不会对林妃怎么样,可若林妃执意跟她对着干,那便怪不得她。
此时春梅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她将林妃当做最后的希望。
“姐姐误会了。”
“哦?那你是何意?”
春梅一脸惊恐的看着林妃。
“姐姐宅心仁厚,可春梅罪过实在太大,是以,妹妹认为春梅去浣衣局不足以赎清她的罪孽,而应当去暴室!”林妃淡淡道。
暴室?那基本就是送命了,此话一出,春梅的心一沉,她眼里彻底失去了光,仿若一滩死水,看不到生机。
栗妃也是有些意外,随即笑了笑,道:“好,就依你!”
随后春梅便同死鱼一般被拖了出去。
如今看来这林妃也不是外人所说的清心寡欲,栗妃心说。
……
宫外,镇国将军府。
秦诩收到沐萍送来的信之后,便马上着手去安排,却被秦修远发现。
“父亲,这些事情孩儿也能做好!”秦修远道。
秦诩闭上眼睛,他如何不知,只是此事牵连甚广,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险。
“父亲!”
看着眼前执着的秦修远,罢了罢了,若真有事情,也没有谁能真正的逃脱干系。
“好!”
秦修远恳求许久,秦诩这才松口,“我告诉你。”他转过身子,将景安乐与他的谋划全盘托出。
可等秦诩说完,秦修远一时间却愣住了,他知道父亲和景安乐在图谋大计,却没想到是这般,那个冷艳的安乐公主居然有如此抱负,既然是她的事情,也事关国家,那我自然是要助她的。
沐萍刚从书房出来,就与曹晚棠打了个照面,书房重地,一般人都不得入内,可曹晚棠却在这里盘桓,说不得是什么算计。
“见过曹姨娘!”
她早知曹姨娘不对劲,可偏偏没有什么证据。
曹晚棠淡然一笑,道:“沐萍姑娘客气了。”
两个女人一对视,都看到了对方不怀好意。
曹晚棠进入将军府已经一年多,却始终没发现什么,直到近两个月以来,安乐公主频繁出入将军府,她才算是找到了窍门,可秦诩的书房不许她进入,素日又有护卫把守,她是接近一步也难。
而正当她思虑间,沐萍却闯了上来,曹晚棠看着沐萍的脸,脑海中突然就有了一个法子。
……
集英殿,课堂上。
讲课的赤文元,他依旧仙风道骨,不惹尘埃。
满打满算,他已经来景国两月有余了。不知是不是拜托舅舅暗中保护的缘故,上一世他死亡的事情居然没有应验,景安乐甚至在想,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也会改变了什么吗?
经过上次的事情,景安乐与景柔算是彻底撕开了遮羞布,可狡诈的景柔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些什么,毕竟她擅长的总是阴险的那一套。
而寇舒然也似乎成熟了许多,她不再称呼景柔为姐姐,而是客气又疏离的称呼郡主。
她们三人虽血脉相连,却因为权势、欲望以及仇恨成为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