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贵人到正殿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为首的宫女和几个太监站在那里,而那宫女正是阿房。唐贵人战战兢兢的开口,“不知姑姑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阿房看了唐贵人一眼,随即道:“传安乐公主口谕。”
所有人立刻跪下听旨。
“唐贵人御下无方,管理失责,掌嘴二十,责令闭门思过十日,抄写宫规十遍,以儆效尤!”
掌嘴二十?唐贵人听完口谕后当即瘫软在地,她一个世家小姐,生的细皮嫩肉,平日养尊处优惯了,油皮都不曾破过一块儿,但唐贵人根本无力反抗。
“贵人接旨吧。”阿房看着唐贵人道。
唐贵人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撑起身子道:“嫔妾领旨,多谢公主教诲。”
阿房说完就对身后的几个太监点点头,那几个太监立即会意,其中两个上来就架住唐贵人的胳膊,另一个则挽起袖子道:“得罪了,唐贵人。”
唐贵人看着眼前的太监,惊恐的摇头,霎时一个巴掌就重重的落在了她的脸上,男子的力气极大,她感觉耳朵顿时轰鸣一声,几乎失去听觉,还来不及反应第二个巴掌又落了下来。
一时间,屋子里回荡着清脆的巴掌声和唐贵人凄厉的惨叫。
阿房在旁边冷眼看着,不为所动,而旁边的如珠却被吓的脸色一白,瑟瑟发抖。宫里行刑的太监手上是有真功夫的,根据的主子的意思力度可大可小,而待到行刑完毕,唐贵人已经脸颊红肿,不省人事,怕是醒来,容貌也有损失了。
唐贵人受刑一事,阖宫尽知,这便是景安乐送给清姿的礼物。
……
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三日。
永福宫。
“公主。”阿房从门外进来,似有话要说。
景安乐摆摆手对着其他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
宫人识趣的退下去,只剩景安乐和阿房两人。
“说吧。”景安乐修剪着花木,语气淡淡。
阿房走得离景安乐近了些,低声道:“祁国来人了。”
祁国?景安乐的手顿了一下,询问道:“来的是谁。”
“是祁国大皇子祁治还有使臣,说是仰慕赤文元先生的才德,特来求教。”阿房继续道。
这祁国也是找不到来的理由,才如此说吧,祁国和景国的关系,两国心知肚明,但如今祁国的大皇子都来了,怕是景帝都疑惑,毕竟这也相当于质子,如今祁国都不怕,景国更没有拒绝之理。
景安乐冷笑一声,“终于来了,只怕有些人今晚会坐立难安呐!”
很好,也不枉她与秦诩大费周章,派人在祁国散布流言,说当年的小皇子还存活在人间。这个大皇子怎么可能会让人威胁到他唾手可得的王位,那下一步便是让这位大皇子知道谁才是当年的小皇子。
……
平昌侯府。
“怎么会这样?”
慕容裴风刚刚得知祁治已经到宫里了,也就是说在此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是属下失职。”高岸拱手道。
祁治虽是祁后的儿子,也算是慕容裴风的长兄,两人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如今为了皇位,两人只能是仇人,更何况祁后是他的杀母仇人!
慕容裴风一时间想不明白祁治来景国的缘由,难道是发现自己的存在了吗,不不不,这不可能,他还活在世上的事情除了祁王和几个臣子,根本无人知晓。
如今敌在明,我在暗,慕容裴风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高岸见慕容裴风疑虑不已,出声道:“世子,如今咱们怕是得加快进展了。”
慕容裴风知道高岸的意思,城池地图,必须要尽快拿到手,他立刻回忆起景柔上次跟他所说的计划,他本来想等太后回宫一并发作,可如今看来,是时候行动了。
“高岸?”
“奴在!”
“在宫中布些眼线,随时盯着祁治。”慕容裴风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语气狠厉。
“是。”高岸应答道。
可惜慕容裴风低估了祁治,他怎么可能两手空空来景国,他的精兵已经分批乔装来景国,只为亲手杀了他的弟弟!
……
光明殿。
月色清冷,微风拂过,空中还浮着些桂花香气。
宫门才刚刚下钥,夏庭复身子一跃,轻松就飞到屋顶,开口道:“听说了没?”
屋顶上的萧衡和洛维正在醉酒言欢,两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喝起酒来,也是风流十足。
萧衡因为上次景安乐茶叶的事情生了闷气,决定不再理景安乐,可上课的时候景安乐是坐的规规矩矩,而自己却没忍住往景安乐那边偷看,萧衡知道,他是彻底失了心。
想到这里,萧衡又仰起头猛灌了自己一口,只可惜他酒量太好,怎么也喝不醉。
而洛维则是因为寇舒然长时间没来上课,心中怅然若失,因此两个人算是为情所困。
夏庭复话说完,萧衡和洛维两人根本没搭理他,“两位爷是怎么了,跟贤弟我说说。”
两人依旧自顾饮酒,并不理夏庭复。
“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你们不理我,不理我我也要说。”夏庭复直接站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祁国来人了,估摸着明日就得设宴。”然后转头对洛维道:“洛兄,你说说你惦记的人会不会来啊?”
洛维喝酒的手一顿,眼睛顿时发光,是啊,这样的宴会,寇舒然一定会参加,他用手干脆的抹了一下嘴巴,兴奋的摇着夏庭复的肩膀,“此话当真?”
“我骗你做什么?”夏庭复一边说一边把洛维的手放下去,“别那么激动嘛!”
祁国?萧衡一时也怔住了,他知道祁国和景国关系寥寥,虽不知祁国和庆王的关系,但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对,怕是得好好查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