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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款步走到几人面前,落落大方的向安常侍和李景霂行了个礼。

看见李景霂和她父君出现在这,他也大略猜到了些。

女皇为什么会凑巧会出现在夜央宫,又为何会对言贵君盛怒至此。

只是这份人情,顾家总归是要认下的。

安常侍笑意和善,“好了,既然都到了,咱们便一道过御花园吧。”

江晏想起陛下的安排,“贵主,方才陛下说……”

安常侍笑笑,拍了拍江晏的手背,说道,“顾家主君稍安,本宫晓得陛下说了让内官为你二人领路,已经提前同那内官交待过了,此行既是顺路,便由本宫代劳了。”

江晏甚是感激,“多谢贵主。”

没想到进一趟宫,虽然先遇到了个癫的,但也还是能碰上如此心善的贵人。

主要是情绪稳定。

安常侍唤了宫侍来,特地备好两架轿辇。

江晏带着青岚先坐了个小一些的。

安常侍看着方才还跟自己兄友弟恭的江晏,转头便爽快的抛下自己。

愣了一下。

只好转向另外一架,跟自家皇儿凑合坐坐了。

江晏坐在铺着绒毯的轿辇上,悄悄拍了两下胸口,感觉心里踏实多了。

不禁拉着青岚感慨道,“今日真是一波三折,得亏陛下及时赶到,不然真不知道言贵君会对你做出些什么……”

青岚柔声道,“爹爹,咱们家行得正,自然不惧魑魅魍魉。”

“嗯,没错!”

江晏狠狠点了。

末了,他又有些犹豫的皱起眉,“但爹爹总感觉,好像还忘了点什么事……”

青岚但笑不语。

轿辇经过夜央宫殿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径直掠过门缝。

看见仍躺在内殿门口昏迷不醒的宋家主君,薄唇缓缓抿起。

这宋家主君身上的气运,在今日踏进夜央宫的时候,就被言贵君利用殆尽了。

言贵君,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放过他和顾家。

只是曾经言贵君通过云州转运阵窃了太多人的气运,阵法破解之后,缺口太大。

根本不是再靠一两个人的气运便能填上那个窟窿的。

他要付出的代价,不仅是失去帝王的恩宠。

越往后,只会跌落得越厉害。

而这宋家主君陷得太深,想必为了言贵君允诺过他的话,便心甘情愿的帮着言贵君用蛊谋害了不少人,欠下诸多业障,如今毒入肺腑。

正如桑久所言,即便是短暂的清醒过来,也活不久了。

原本只是家宅不睦,若宋家主君定心智明,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祸生无本,福至有因。

行逆天之事,必会为天命所锢。

青岚收回目光,看着眼前高耸的宫墙,不明白为何这世间有人会为了一己私欲,视旁人性命于草芥。

李景霂微微俯身,扶着安常侍上轿辇,然后又朝着桑久递了手。

安常侍默不作声的抬眸瞧了她一眼。

真是奇了,他这霂儿还有怜香惜玉的一日?

虽然瞧着这男子的模样也是我见犹怜,但说破天也只是个皇女府的奴侍。

以前,也没见她对府上那些个貌美的侍君这么看顾过。

也罢,若皇儿真中意了,纳进皇女府便是。

桑久不太习惯穿着鞋子,上轿辇时磕了一下。

李景霂立马伸手扶稳他,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怎么冒冒失失的?”

桑久不回她。

谁让她非得让自己穿鞋的。

只是装在他衣兜小口袋里的玫瑰酥掉了大半出来,安常侍看得眉心一跳,“这是何物?”

桑久急忙把那些没来得及搓圆的酥捡起来,神色认真的回答道,“玫瑰酥。”

“从哪来的?”

瞧着都脏兮兮的,也不像是能入口的东西啊。

桑久:“夜央宫地上捡的。”

安常侍:“……”

他嘴角一扯,有些无语的瞥了李景霂一眼。

他们安氏当真落魄到这种地步了么?

好歹也是他皇儿的贴身奴侍,怎么还到旁人宫里捡这些破烂糕点,难不成安氏那点薄产全被皇儿亏空完了?

她二皇女府穷成这样,连个奴侍都养不好?

安常侍无语道,“离宫前,记得到本宫那一趟。”

不就是些糕点酥饼么,他还给得起。

桑久噢了一声。

“至于你捡的这些脏东西,等下赶紧扔了吧。”

桑久抬起头,一双蓝眸盯着安常侍,缓慢的抿起唇,憋出个不字。

安常侍摁着太阳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不就是玫瑰酥么,本宫那里多得是,现做的也大把多,何须要来捡其他宫地上的?”

桑久摇摇头,“不一样。”

“……何处不一样?”

“味道。”桑久语气极为认真,仿佛真的在跟安常侍解释,“它们的味道不一样。”

安常侍:“……”好端端的孩子怎么看起来傻的。

李景霂看着桑久认真解释又解释不清的傻样儿,唇角弧度愈发深了些。

她转头看向安常侍,笑道,“父君便随他去吧,他性子拗。”

安常侍此刻变成不可置信的看向李景霂了。

……什么时候他还要倒过来去考虑一个奴侍的性子拗不拗了?

而且他捡人家宫里的吃的!还是从地上!

余光瞥见桑久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掉酥皮上的灰,生怕浪费掉一点儿,然后如获至珍般的装进自己的小口袋以后。

顿时哑口无言。

闹心。

他的洁癖让他忍不了一点。

早知道就该跟顾家主君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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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

顾凉坐在桌前,一块石子扔到了她的桌上。

她夹起石子,看向窗外,树叶簌簌抖动。

顾凉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等到翻上屋顶,瞧见蒙着脸穿着青鱼服的凌寒时,嘴角更是狠狠抽搐了下。

“不知凌大人来此,是有何事?”

凌寒扯下一点布料,露出那张冰块脸,还疑惑道,“小顾大人怎么认出是我?”

顾凉:“……”她没瞎。

这青天白日的,难不成觉得拿块黑布蒙着半张脸,别人就认不出来了么?

……掩耳盗铃。

不过,她们鸾卫喊人的手段还真是如出一辙。

“许是气质吧。”

凌寒了然点头,那气质这块,她的确是隐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