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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阴沉可怖的徐临,徐无烟也忍不住害怕。

他声音颤抖,丝毫不懂她的怒火从何而起,只得凭着本能否认道,“母亲,儿子并未做什么啊……”

徐临怒瞪着徐无烟,有些气急败坏的高声呵斥道。

“你个蠢出生天的死货!到现在了竟还想瞒着我?”

“以为不说我便不知道?你找了个花农去攀扯顾凉正君,还沾沾自喜以为顾家会在意对吧?

我告诉你,那俩人半路就没了,顾凉既然敢娶,为了护着他那正君,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就凭你这点不够格的伎俩,能动得了谁?”

徐无烟这下是真的傻眼了。

他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母亲居然都清楚,而且还因此在翰林院被顾凉刁难。

他瑟缩了下,“母亲,没了是……”

“没了就是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徐无烟脸色一白。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让你绝了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只管一心讨好三殿下,结果还不安分,还不死心去找那顾凉,给我惹出多少麻烦!”

她原本还奇怪得很。

难不成就因为写个不痛不痒的修史文摘,顾凉便去跟刚从云州回来述职的楚玉上她的眼药?

楚玉还直接把她调离了编检厅,发配到边角地,跟一堆庶吉士整理发霉的文籍。

确认了贬职的消息,徐临是气得不行,费尽心机爬了半辈子,最后还倒回去了。

没成想,始作俑者竟是自家这个蠢儿子。

顾凉那厮汲营算计,尤其听她那正君的话,惧内到整个翰林院无人不知。

无烟是惹谁不好,非得招到她正君,反而牵连到了自己。

但那顾凉如今正得盛宠,还有个陛下的亲信楚玉给她站台,根本动不了分毫。

如今也只能再哄着无烟赶紧重新搭上三殿下的高枝,吹吹耳边风,把她赶紧给调回去了。

徐无烟不禁有些后怕,他头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顾凉的凉薄狠绝。

那个花农再不济,也是她正君的亲人,竟然就这般……

也是,她连对自己的情意都能全然忘却,更何况对着旁人。

难不成,那青岚就有千般好?值得她这般护着吗?

“我知道了,母亲,我再也不会犯蠢了。”

徐临找了把椅子坐下,见他真有悔思,这才压下了几分怒火。

“行了,事已至此,你还是赶紧跟三殿下提一下,看看有无机会让我官复原职。”

徐无烟心里苦涩。

自那日他当街小产之后,三皇女未有一句寒暄,后来他嫁给了李茜,更是对他不闻不问,似乎早已腻了。

这么久了,她身边想必早已有了别的男子。

可是母亲也是因自己才受牵连,徐无烟只能腆着脸去试试。

“好的,母亲,我明日便去找殿下。”

徐临闻言,神色更为缓和,又恢复了从前那般慈眉善目的模样。

“你懂事便好,至于你那个名义上的妻主,多少还是约束些,别让她整日混迹花街,丢我们徐府的脸。”

当初求娶时装得像个人样,没想到竟是这种不堪入目的酒色废物。

也是当时无烟肚子大了,慌不择人,才定了这李茜。

没想到无烟肚里那孩子是个没福气的,若是安然生下来,今时今日,她徐家哪还会受这种窝囊气?

提起李茜,徐无烟忍下心底的厌恶和鄙夷,“我晓得的。”

徐临又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徐无烟坐回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被扇红的脸,眸色暗了暗。

一旁的奴侍小心谨慎的过来伺候,“公子,奴去给您拿湿帕子来……”

“雪絮,是你跟我母亲说的?”

雪絮猛地抬头,看见镜中他眸底的审视之意,急忙跪地道,“公子,是家主问起,奴也是不敢违抗……”

徐无烟笑了一声,压了下颊侧的瘀红,“我以为,你的主子是我。”

也怪他,错信了奴侍,居然会带着这种背主的人去联系陈家人。

“明日,你便调到妻主身边伺候吧。”

雪絮脸色蓦地煞白,那个李茜惯是个会玩弄人的。

调去她身边的奴侍,都被她破了身子,但她又给不了什么名分,那些奴侍也只得在府上混着,之后也嫁不了人了。

而且还听说有几个染了病,如今都不知道在哪里自生自灭。

“公子,公子不要啊……雪絮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了,求公子留下雪絮……我之后一定不会再乱说话了……”

徐无烟听着这些话,“难不成我这巴掌便白受了?”

雪絮闻言,扬起手,疯狂扇自己巴掌,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

等到他的脸青肿得不成样子,徐无烟才伸手拦住他,“行了,明日还来伺候,这脸肿了瞧着像什么样子?”

雪絮咽下一口血,大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李茜摇摇晃晃的走进了徐无烟的房间。

她浑身上下都是酒气,怀里还搂着个衣衫轻薄的男子,那劣质的脂粉气味让徐无烟当即变了脸色。

“滚出去!”

李茜却充耳不闻。

反而嬉皮笑脸的抱着那男子躺在榻上,伸手扯开他身上的衣料,边醉眼惺忪的笑道,“这小蹄子非得让我结了银子才肯走,夫君不若替为妻给了?不然……我俩可赖这不走了。”

看着这刺眼的画面,徐无烟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掐着手心,才控制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雪絮,结了账撵人走。”

“是,公子。”

李茜意犹未尽的亲了一口那男子的脸,才松手放人走,“过两日再去找你,可等着我啊。”

男人拿了银子,将身上的衣衫拉回肩上穿好,起身对着徐无烟盈盈一拜,笑意谄媚,“还是徐郎君大气。”

待他扭着腰走后,徐无烟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朝着李茜面门砸来一个瓷瓶,直将她的脸划了一道口子。

李茜醉意瞬间清醒了几分,抬手捂着满头的血,倏地瞪大眼睛。

“徐无烟,你发什么癫!”

徐无烟气笑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一个上门的赘妻,也敢领着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府?”

“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

李茜自认最满意的便是自己这张脸,如今被这癫公破了道口子,保不齐还会留疤,也是气上心头。

“我不是你们徐家粉饰太平的棋子么?你嫁给我之后,我可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头?你那个流产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野种,这消息你不怕我散出去?

你可是京都赫赫有名的无烟公子,若以后还想要点脸,就赶紧找医士来治好我的脸,否则,别怪我李某人无情无义。”

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徐家一个比一个好面子。

徐无烟跟那三皇女也是不清不楚的,她们若是想捂好了这事,就得给她好吃好喝的供起来。

“李茜,你做梦!”

“我做梦?我看你才是白日做梦!

还想着三皇女会娶你?一个声名狼藉母家势微又嫁过人的男人,怎么能比得上人家北燕有权有势的王子?”

李茜捂着头没正形的跨坐在塌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也不出门看看,玄武大街上的那些个店,三皇女都陪着北燕王子逛了个遍,人俩如胶似漆的,怕是早都暗度陈仓了,哪还记得你这么个人?”

看着徐无烟气红的俏脸,李茜还轻浮的笑了一声。

“徐无烟,若你之后对我好点,我还能考虑考虑,安生做你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