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没能追到澹台烬,还是选择了回去。另外一边,叶父为女儿感到担心的时候,刚好收到了叶夕雾的来信,在得知叶夕雾并无大碍后叶父和祖母也算是放心了。
叶夕雾没能取得倾世之玉,只好踏上了寻找荒渊的路。没想到半路上偶遇翩然,便出手帮她疗伤。在得知翩然是狐族,她的父母当年都是追随魔神的大妖。翩然曾是实力高超的九尾狐,为了出荒渊自断了两尾。当年实力高超的翩然为了从荒渊出来都断了两尾,她真的能够走进荒渊再走出来吗?对于这件事,叶夕雾也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是此时此刻她别无选择,只能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毕竟能够解决邪骨的办法就在荒渊之中,自己必须去走这一趟。
于是,叶夕雾下定决心之后,就请翩然带路前去荒渊。正巧,小狐狸在和孙巍达成交易之后没什么事做,便打算帮她一把。
另外一边,澹台烬在昏迷之中时,那邪恶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时刻提醒他景国王宫中,到处都是他的敌人,他不停的被抛弃、被伤害,但是仇人却仍旧毫发无损、纸醉金迷地活着;说澹台烬只是自始至终都在被动地接受一切,世间的苦难、他人的折辱,这一切都不过全是在帮助澹台烬走向自己的命运。应该由澹台烬做那景王,命运可从来不会要他留在这破败的屋棱瓦缝之间,更不会将他孤身遗留在黑暗之中。与其这般痛苦地苟活,为何不奋力一跃。
澹台烬听着这邪恶声音所说的一切,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和那人的交易。只要将这蕴含着不断蛊惑他的声音所寄存的邪骨交给他,自己就能得到正常人所应该有的一切。
看来,这骨头才是自己这悲惨命运的真正原因,既然你教我要利用所有的一切,那么利用利用你应该也是你所期望的吧。
澹台烬微微的一笑,看上去应该是如沐春风的模样,可是不知怎的在他的脸上就好像是邪魅的很。
有了情丝,才能爱人,而翩然的情丝丢了。虽然孙巍和她达成交易,但是翩然仍旧想自己努力一番,毕竟交易的后果是翩然给他当丫鬟。
可叶夕雾想要尽快去荒渊,翩然百般劝阻她无果就只好答应天亮出发。
景国都城棂星殿上,景国的文武百官和新任景王澹台明朗正在上朝。澹台烬直接凭借自己的能力召来蛇虫鼠蚁,在棂星殿向澹台明朗复仇,使其受群鼠啮咬将其赶下了王座。
在夷月族的帮助下,澹台烬作为新君继位。曾经以一身荣辱换大景太平的质子生涯使他受到百姓爱戴,但朝中仍有泥古不化的老臣不服气他做新君,被澹台烬恩威并施敲打。
盛王得知澹台烬成为景国国君,不满曾经摇尾乞怜的质子称王,想趁其主少国疑之时发动对景战争。
澹台烬认为景国是他的家乡,亦是母族依身之地,他与这王座休戚相关,只要景国在他的治理下日渐强大,他的力量也自然是无可匹敌,今后便可永远告别那种仰人鼻息的命运了。因此提出不能退,他会亲征边塞。
另外一边,叶夕雾已经到了荒渊,而澹台烬还在派人寻找叶夕雾的下落。
为抵抗强大的盛军,澹台烬发挥自身优势组建了炽翼军。炽翼军中多为妖怪,但是却都受制于澹台烬,不再与人为祸只是作为澹台烬的新军来战斗。
而叶夕雾借助重羽的力量闯入荒渊,刚下去就仿佛听见有人叫她黎苏苏。叶夕雾一路沿着声音寻去,在路上救下一个小孩。就在这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叫她,她朝着光亮的地方过去,这人正是正是稷泽。
稷泽告诉她若想要毁掉邪骨,就必须要找到三把钥匙:一场梦、一滴泪和一缕丝。稷泽交代后即将陨落,荒渊结界还能维持三百日,过后结界破除,荒渊中类似翩然的妖魔就会无障碍地倾巢而出。稷泽还将过去镜给了她,并且帮助她冲出了荒渊禁制。
“你小子玩的挺花啊,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洗髓印重新炼制之后的身躯还有寿命的限制,三百日?你怕是再过三万年都死不了吧。”
“诶,总得让后辈也有些危机感不是。要不然我这辈子真就镇守在这荒渊,永远不出了吗?我可是知道,冥夜和桑酒该是快要返回上清神域了,那怎么能少得了我!”
“哼,既往不咎。过些时日你就返回上清神域吧,这荒渊封印不用看守了。能冲出去的便由他去,水云天若只是个摆设就不用存在了。”
孙巍在叶夕雾走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稷泽,不过也在这里再次看到了谛冕。第一道呼唤黎苏苏的声音就是谛冕的,孙巍心想这魔神的封印也不怎么样嘛,随手就又给追加了一层,只要谛冕不成废人,就永远别想从封印里出来。这封印,就跟当初封印渺落的时候用的是一模一样的。
叶夕雾从荒渊出来后惊奇的发现,自己从荒渊中救出的小孩,竟然就是荆兰安的女儿。
景盛之战已经打了三四个月,澹台烬亲自上阵,驱使妖兽作战,打得盛军节节败退。澹台烬捉再一次找上了翩然,想让她帮自己统领炽翼军,还派她去劝降叶清宇。
翩然本不愿意,可是孙巍却出现改变了翩然的意见,同时也给了澹台烬一个出师有名的名号。
很简单,孙巍只是随手布置了几道天降祥瑞的异象,就让双方的士气大变,甚至有了天选景王澹台烬的名号在外宣扬。
盛国这边庞宜之也想这么做却被萧凛制止了,如今他便被他父王猜忌,若是再来那岂不是立刻就会被下狱。
翩然前去劝降叶清宇,直言这场战争本是盛王挑起的,盛王根本就不在意将士的生死,粮草都没有,却要人守城。澹台烬第二天更是孤身来见叶清宇,指出盛王生性多疑猜忌,叶家早已是危如累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