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头,皎洁的光芒挥洒在林府的小院里,为其平添几分绝色。
房间内的二人激情过后依偎在一起,享受着彼此的温度。
“嗯?”
墨非疑惑出声,随即哑然失笑。
想不到一路上苦苦寻求的机缘,在这会儿悄无声息地来到。
近在咫尺的林沐曦,当然也感觉到他体内的气机波动,大方地送上一吻后说道:“去吧,等你回来睡觉!”
墨非闻言忍不住挠头:“你这么说似乎有点。。。”
“怎么?”
“没事。。。”
当我没说。
墨非深吸口气,平复下因法力躁动而跳动的心绪,披上衣服来到小院中,抬头看见天上一轮圆月。
“等什么呢?”见外面迟迟没有动静,林沐曦也钻出被子,她随意披着一件白纱,曼妙的躯体在轻薄的衣服下若隐若现。
她走到门口,扒在门框后面露出大半个身子,满脸慵懒地催促墨非。
“你快点呀,早点搞定早点睡觉。”
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但墨非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全部视线。
他有些艰难的开口劝道:“你要是很困要不先睡?”
“不要!”林沐曦无情拒绝。
“那你就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
见她点头应下,墨非移开视线,又忍不住偷瞄两眼。
最后终于压制不住,体内气机开始暴涨,几个呼吸间便超过那条横跨两个境界之间无形的界限。
天地间顿时有所感应,一片乌云凭空凝聚,遮住了空中的月亮。
雷劫的力量在其中酝酿,即将降下雷霆助力元婴破丹而出。
那乌云只有很小一片,堪堪挡住整个林府内的月光,只要府内的人多走一步,就又能看到乌云后面的月亮。
轰隆隆~
一道闪电在乌云中掠过,随后隆隆雷声浩浩入耳,在雷声散去的下一秒,那道红色的闪电忽然落下,径直劈在小院中的人身上。
“原来如此。”
闪电落下如枫叶落水,没有引起更大动静。
墨非身上衣衫完整,连头发都没有乱,他看着手心中游走的红色电光,恍然大悟。
这金丹入元婴的雷劫,算是天道对修行者的第一次考验,走流程的成分居多,对大部分正常修行的修士完全构不成威胁,最多受点小伤。
但其中蕴含着一丝天地间的本源法则,能遮蔽气机的同时,还是一份天道对渡劫者的馈赠,如果能顺利参悟,将是通往大道的通途。
掌心中电光渐渐散去,其中的磅礴力量一点点充盈到墨非体内,这是他通过倒转落土飞岩,在炼化雷电中的力量。
这也是十年来苦修的收获之一,如今实操过后,雷电再也不能伤害到他,还能成为他修为的补充,即便是天劫也不行。
电光散去,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淡金色符文落在墨非手心,其上散发着微弱的玄妙气息,他只是稍微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昏眼花,精神疲倦。
随手收入衣兜,墨非转身朝房间走去。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法力便强盛一分,走到最后一步,气息稳固下来,竟是已经触及到元婴中期的门槛。
天上的乌云已经散去,十五的月光再次落入小院。
墨非一把抱起昏昏欲睡的林沐曦,顺手关上房门。
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二人在房间里继续窝着,研究墨非突破后获得的天道馈赠。
只是每个人获得的馈赠大不相同,与本人的特质有关,像是林沐曦自己,所得到的就是一门缩地成寸法,元婴境时最多可一步跨过百丈远,等修为提升,所能跨过的距离也会随之增加。
理论上讲,只要她足够强,能一步从祖洲青山城,走到镜湖洲华蓥山。
林沐曦对此非常满意,表示会专心修习。
想想看,一个杀力很强的剑修,还能神出鬼没,来去无踪,该是多么的难缠。
就算不打打杀杀,拿来赶路也很好用。
相较于此,墨非自己获得的东西就有些鸡肋,那是一门观想法,对人施展后可以短暂得知他接下来的行动。
以跟他同境界的林沐曦为例,墨非施展法门后,眼中会有金光一闪,随后就能知道她接下来会往前,往后还是原地不动。
这个时间经过多次试验,最终确定在一秒钟左右。
暂时还没有更多尝试,但墨非推测,这可能和他的遗忘法术一样,他的修为比对方更高,效果就越好,反之效果就越差,甚至可能没有效果。
对此,墨非感到很不满意。
“本地的天道还欺负外来的女婿?!这不公平!”
他都已经会障碍法术了,再来一个观想法预测敌方行动有什么用?
能被他预测的,他可以让对方忘记行动,或者手忙脚乱,左右不分,不能被他预测的,他不是一样没有办法应对?
感觉跟林沐曦的缩地法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放心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哈哈哈~”林沐曦毫无诚意的安慰他。
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墨非和林沐曦纷纷感觉到,青山城里的氛围发生了一些变化。
大街上走动的人多了不少,也有很多带着大包小包离开的妖族,来来往往间,都带着几分欣喜。
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这是人们在为战争结束做准备。
尽管名义上,祖洲妖族,和离灵洲魔道,还有最后一场决战要打,但对于身处其中的大部分普通人来说,这场持续了十年之久的大战,已经告一段落,暂时成为过去式了。
剩下的部分,是大人物的事情。
墨非和林沐曦在决战到来之前,都没能见到羽花白,听说她仍在北境周围,会在决战到来之时抵达寻珠峰。
反倒是熊大听说他们回来了,闯进林府非要跟墨非切磋切磋,美其名曰大战前的放松心态,让暂时卸下重担的红绪抓了个正着,最后灰溜溜跑回去躲着了。
忙碌的这段岁月没在红绪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位林府大管家,两人最亲近的长辈,除了曾经那股酒香味儿淡了些许,其风采一如当年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