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行一番慷慨激昂的肺腑之言,让霍山大营的自己的旧部,重新回到自己的治下,在长孙行的统率下,和并肩王的人马,一起杀向赵子开的中军人马。
赵子开眼看抵挡不住,率领人马向高壁岭大营撤退,杨林则督率人马在后面紧追不舍,掩杀过来。尤其宇文成都和花刀太岁魏成,分左右两翼包夹赵子开,两人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锐不可挡,死死咬住赵子开的队伍不放。赵子开一见两将如此勇猛,更是不敢与之厮杀,只有一路溃败,眼看来到了高壁岭的营寨前。
本来高壁岭的营寨,占据有利地势,居高临下,再加上对面的霍山大营,形成了极佳的伏击地形,没想到霍山大营失守,一路溃败来到高壁岭,后面紧追不舍,高壁岭上的守将,一见如此情况,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是冲下山坡接应赵子开将军,还是先打开营门放赵子开将军进入营寨。
正犹豫不决之时,赵子开的人马被杨林的追兵赶上,双方在高壁岭的寨门前又是一场厮杀混战。
赵子开策马来到寨门前,大骂把守营寨的守将,说他贻误战机,守将赶紧打开寨门,赵子开便急匆匆冲进寨门,谁知惊魂未定,宇文成都和花刀太岁魏成两员大将,就一前一后,紧跟着杀进了寨门。
赵子开大惊失色,拨马就逃,宇文成都胯下赤碳火龙驹,如风驰电掣一般,就到了赵子开的身后,一股劲风掠过,凤翅镏金镗就拍了下来。
赵子开来不及躲闪,只有咬牙横大刀招架,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宇文成都千斤神力,哪是赵子开可以抵挡的了的?只震得赵子开在马上身体一晃,差点一头栽倒马下。
把守寨门的守将,立刻策马冲过来拦在宇文成都马前,赵子开头也不回的就往大营里逃窜而去。
把守寨门的这位,拦住宇文成都,本想来一场恶战,谁知被宇文成都一镗分心就刺,此将赶紧挥刀招架,本宇文成都用凤翅镏金镗锁住刀杆,双臂用力,就将大刀挑飞,然后一镗拍于马下,宇文成都继续催马追赶赵子开。
赵子开回头一看,简直吓得魂飞魄散,只有继续拼命逃窜。宇文成都纵马疾追,有对方将士冲上来拦阻,哪里抵挡得住?紧随其后的花刀太岁魏成,更是在后面拼命厮杀掩护,宇文成都就更无人抵挡的住了。
本来是两军对垒厮杀,竟然演变成了一场追杀大战,主帅赵子开拼命逃窜,宇文成都、魏成拼命追杀。赵子开手下其他的将士,一见主帅如此危急,也无心恋战,纷纷追在宇文成都和魏成的身后,急于保护主帅的安危,这倒给了并肩王杨林,还有长孙行两路人马的机会,在后面一阵掩杀,杀得对方死伤无数,拼命逃窜。
这次宇文成都也发了狠劲,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非要将赵子开拿下不可。赵子开心里这个郁闷啊,心想,“我赵某和宇文成都没有多大仇恨啊?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呢?”无奈宇文成都实在太过勇猛,赵子开不敢和他交手,只有拼命逃窜。
眼看着赵子开穿过了高壁岭的重重营寨,顺坡而下逃窜,一直 逃到了王世宗和伍建章、杨义臣两军交战的战场。此时的双方人马,已经杀红了眼,战况也是极为惨烈。
王世宗一见主帅赵子开快马飞奔而来,以为救兵赶到,顿时高兴起来,忽然就听赵子开大喊,“王将军快来救我,替我抵挡一番宇文成都。”说着纵马从赵子开身边掠过,总算见到了救星。
王世宗一脸懵懂,还没明白过来,宇文成都就杀到了近前,凤翅镏金镗闪电般的就刺了过来,可怜王世宗被一镗透胸而过,死尸摔于马下。宇文成都再次挥镗杀奔赵子开,双方又是一场混战。
伍建章和杨义臣这一场厮杀恶战,眼看抵挡不住,正感到伤心绝望之时,见到山坡上旌旗招展,并肩王的大纛旗迎风招展,宇文成都等人已经和对方后部人马厮杀在一处,两人顿时精神大振,同时大喝道,“我们的援兵来啦,杀啊,活捉赵子开啊!”手下将士各个又重新精神抖擞,燃起了斗志,和对方展开厮杀。
赵子开的人马,终于失去了斗志,被冲杀的阵形大乱,四处溃逃,往山坡下败逃而去。赵子开正仓惶逃窜之际,伍建章一见,立刻收起丈八蛇矛亮银枪,摘下宝雕弓,抽出一支雕翎箭,两臂用力,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一箭射去,正中赵子开咽喉,赵子开惨叫一声,摔于马下。
宇文成都赶了过去,凤翅镏金镗插进赵子开胸口,将其尸体高高挑起,大声喝道,“尔等看好啦,你们主帅已死,再有负隅顽抗者,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赵子开手下的将士一见,大惊失色,有的仓皇逃窜,有的弃械投降,再也无力进行抵抗,很快土崩瓦解,结束战斗。
并肩王杨林,在伍建章、长孙晟父子、杨义臣等人陪同下,策马立在高壁岭的山坡上,悲壮的放眼望去,西风烈烈,残阳如血,漫山遍野,都是血红之色,不只是夕阳映照,还是血染山坡。
并肩王杨林满眼含泪,感慨万千的说道,“杨谅这个不肖之子,一念之差,竟让多少壮士白白葬送生命,国家遭受劫难。本王真是痛心疾首啊!”
“所以王爷要即刻调动人马,围困晋阳城,”,长孙晟叹息一声说道,“再也不能这样自相残杀下去啦,还是在晋阳,结束战斗吧。”
并肩王杨林听后,含泪默默点头。
正是:一念之差起纷争,可怜麾下子弟兵。
高壁岭前冤魂泣,血染坡前野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