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科登等人迅速掏出手枪对准了那些黑衣人:“Shit,你们想黑吃黑!”
那领头的黑衣人恨不得生吞了燕振飞,更不知道这东方人是何方神圣,他们根本没露出马脚,他是怎么知道底下的钞票是用裁剪好的白纸替代的,邪气得很。
那黑衣人掏出手枪,燕振飞抬起右脚,鞋底飞出一柄短刃,他一收脚,短刃便飞了出去,刺向对方的心脏,他顺势转身缴了对方的枪:“想空手套白狼,做梦!”
那黑衣人看着心脏处涌出的鲜血,不敢置信地望着燕振飞:“你……”
那短刃前端淬着黑色,是浸过毒的。
燕振飞避过飞来的一颗流弹,一掌拍向已经刺入对方心脏的短刃上,噗地一声,那短刃几乎全数没入对方心脏,他顺手将快要咽气的黑衣人提起来,挡在自己身前挡住飞来的子弹。
这一番操作看得那帮黑衣人毛骨悚然,子弹尽数打在了他们的头领尸身上!
这一番枪战响在深夜的寂静小岛上,秦海猛然睁开眼睛,打开窗户,他从小习武,五感比普通人要灵敏许多,那阵阵密布的枪声就在酒店的西南方向。
联想到燕振天改装易面出现在这里,他料定是出了事,燕振飞和燕振天不同,是个老油条,心思深沉得很,秦海掐指一算,依这梅花易数来看,无事。
他顺手就关上窗户,懒洋洋地打个呵欠,把他当棋子用的人,管他的闲事!
妈的,不想管闲事还掐算了他的平安?秦海暗自嘲讽了一番自己。
小岛的天蒙蒙亮时,燕振天正帮自己兄弟处理伤口,那些黑衣人带来的箱子被翻了个底朝天,真钞票只有表面的一层,四个箱子都是一样。
“妈的,他们敢耍我们,还好约瑟夫机敏,不然我们就被吞掉了。”那科登余怒未消,还是将表面的那层钞票搜集起来,加起来不过几万美元。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混账!”
燕振飞不动声色道:“看来我们要寻找新的买家。”
“不知道汤姆集团是否愿意回收这批银钱。”科登八卦道:“听说老汤姆集团现在改了主人,让一个养女上了台面,可惜那养女受了伤,正在疗养中。”
“在我们东方,有一句话叫做——有钱就是大爷,只要他们愿意付钱,就是我们的大爷。”
“你是说,汤姆集团要成为我们的大爷?”
“前提是他们有购买的意向,不如抛更多的诱饵过去,那艘沉船我们并没有打捞完毕,上面还有许多值得一捞的东西,这些银钱只是最廉价的玩意儿。”
燕振飞心中莞尔,他的首要目标并不是汤姆集团,要是误打误撞地把汤姆集团弄进来,纯属于意外之喜,就是不知道秦海和赵凝雪在小岛上会呆多久。
假如真能把汤姆集团的人引来小岛,和那对小夫妻狭路相逢,他和秦海的牵扯就大了。
一想到秦海,燕振飞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起床的秦海这时候正忙着收拾东西,赵凝雪没睡够,没一会就瞪着秦海,这所谓的度蜜月只对秦海有意义,他也没睡多久,看着生龙活虎,一点没受影响。
她就惨了,腰酸背痛,腿也没力。
秦海看她不善的眼神,暗道不妙,赶紧拐开话题:“昨天晚上有枪声,挺密集的,我就知道,燕振飞就不不是省油的灯,有他在的地方准出事。”
赵凝雪说自己没有听到,秦海说她睡得沉,赵凝雪眉眼微颦,她为什么睡得沉,姓秦的心里没有一点数么,被折腾得那么惨,后面累得快晕过去!
秦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摸了把鼻子建议先去吃早餐,两人下楼后,在餐厅里就听到食客们议论半夜的枪声,还有人称看到有人朝海里抛尸。
赵凝雪面色微凝,这小岛是出名的旅游圣地不假,但四面环海,却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想到这地方还是她千挑万选的,她心下有些懊恼,对着邻桌的游客说道:“没有人报警?”
“死无对证,海里有多少沉尸,小岛的警力有限,不可能去海里捞出尸体。”隔壁桌的是当地人,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听说最近海上在打捞沉船,可能是分赃不均。”
秦海的手顿了顿,娘的,怪不得看到那些箱子觉得亲切呢,又让他想到了海捞的日子。
这个燕振飞搞什么鬼,好端端的燕家不呆着,跑来这个小岛上搞事情。
那天晚上虽然光线暗,还是能看出来燕振飞是长发,胡子拉碴,哪里像以前开着古董车、一身贵气的少爷,秦海嘴角挑了挑,他倒要看看,这个燕振飞在搞什么鬼。
燕家二房倒台以后,燕氏集团独大,家大业大的,总不能看上海捞这门营生吧,就算看上了,大批可以用钱使唤的人去做,值得燕振飞亲自下海?
他秦海敢押上自己的脑袋 ,燕振飞又在给什么人下套,就等着人家钻进去,那家伙的心机深着呢,秦海冷冷地一笑,他是打定主意了,能不牵扯就不牵扯,陪媳妇要紧。
“分赃不均,那就是黑吃黑了,这几天不要在岛上乱走,小心冲撞了不应该冲撞的人。”
刚才那本地人交代完自己的家人,转过身道:“你们也是。”
“多谢您的提醒。”赵凝雪表达完谢意,转过身,压着声音说道:“这么看,我们还欠了他一个人情,他是提醒我们避开的。”
“谢个屁,燕振天和小汤姆的事,他把小爷我当枪使,我可没忘记。”秦海自认为是个记仇的人,当初玄真阁被烧,他分分钟要找回场面。
燕振飞本性不坏,但心机深,没确定他是否值得深交以前,秦海绝不轻易断定敌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秦海刚在心里腹诽,长发款的燕振飞就大摇大摆地走进餐厅,先去吧台要了一瓶啤酒,慢悠悠地走过来后,坐到了秦海左手边的位置。
擦的,这家伙怎么像跟屁虫一样,他们到哪,他就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