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不少次,只有他睡了,别的男人才不敢打我的主意,当然,就算老娘和他睡了,也当不了人家的正牌夫人。”金姐早就看淡了,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喜欢嫩的。
她都多大年纪了,现在顶多算是风韵犹存,再过几年,便是昨日黄花,争哥现在是黑市的管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识趣,借着他盘稳了自己的位置,守着深耕出来的一亩三分地搞事业要紧,现的结果是她不仅是争哥曾经的姘头,也是助他接管黑市的功臣,这个名头比姘头好多了。
怪不得金姐在黑市的地位这么稳固,秦海听了她的上位史,一点鄙夷都没有,反而竖起了大拇指:“金姐,你牛。”
金姐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秦海,她做好了被小瞧的准备,结果没从这小子的眼里挖出一丁点不同寻常的眼色,反而真像佩服她,一点假的都没有。
黑市的人最擅长察颜观色,是她看得不够准了,还是秦海真就这么想?
笑容爬上她的嘴角,他嗔怪道:“小子,你是个角色。”
“师父说天生九流之人,我横竖和金姐就是一路的,角色?谈不上,这个世道比我厉害的人物太多了,我的志向也不大,老实守着自己的地盘,好好地过日子就行了。”
“你师父早就知道你是天生九流?你师父会拆八字嘛。”
秦海心里突然打了个颤,勒个去啊,臭老道,你特么地早露出这么大个漏洞了,我怎么才想到,要是他是捡回去的,师父怎么知道他出生的准确时辰,晓得他真八字?知道他混九流?
他的后知后觉让他愣了好一会!只能在心里骂了一个字——奸。
“嗯,我看也是,不过三教九流又怎么样了,照样成人中龙,小子,姐看好你。”金姐说完,反问道:“对了,你知道什么叫纸簸箕吗?”
“金姐你不可能是纸簸箕吧。”
“我哥。”
“那怪不得他离家出走了,天生命犯凶星,这命可不怎么样。“
“怎么说。”
“这命格……啧,真是绝了。”秦海抠着手指道:“轻则妻离子散,重则身残命丧。”
金姐的脸唰地白了,秦海心里微动,又问起金姐那位大哥的姓和名,说是拆字也能看出吉凶,所谓隔行如隔山,金姐在黑市如鱼得水,却不知道自己上了秦海的套。
“金志诚,全名。”金姐说道:“这名字怎么样?”
“九死一生,大难不死,”秦海可没心情拆字,胡乱说了八个字,他准备下次遇到三江,就吼一嗓子这个名字,看他有没有反应。
秦海思来想去,没把手机里的三江大师照片给金姐看,那是早些时候在翻到三江参加远山家族酒店开幕的时候的报道,他用手机拍下来的,年轻时的三江。
金姐信他,如释重负的时候嘴角一勾就笑了,结果发现黄争在看她,眼神有些古怪。
秦海借口要去拉尿,准备顺便活动下手脚,其实是发消息给方大维,把金志诚的身份报过去,让他先查查,看能不能对上。
方大维回信息很快,问他在哪,秦海发了一个定位后说道:“给黑市前老大守灵。”
对面良久才回了一个字——“擦!”
方大维对秦海和九流之人打交道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很快就就融入黑市了,绝了。
挂了手机,秦海正准备出去,发现不远处站着两个人,金姐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首领呢,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你和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晚上说说笑笑的,你还知道这是在守灵?”黄争的声音有几分怒气,他今天手上沾了血,声音也暴躁。
“哟,争哥,你这是吃醋了?不应该呀,人家才二十三岁。老娘还不想吃嫩草,何况人家的未婚妻可是赵氏集团的美女总裁赵凝雪,我特么算哪根葱,行了,你镇定点。”
金姐的语气恢复了平常,提点他道:“今天要不是他,你能顺势把那家伙揪出来,谋害上任主事,这罪他必无疑,你这是一举两得,立了威,又替老主事报了仇。”
擦,不是说两人只是睡睡的关系么,怎么看也不像只走肾,黄争还吃醋金姐和他,服。
“这小子的确有点本事,我们欠他的,以后找机会还了。”
秦海马上走了出去,大咧咧地说道:”争哥真想还,帮我找人吧,我和金姐说过了,姓石名安,一个苗医,年纪应该过了六十,甚至古稀。”
金姐的脸微红,黄争也轻咳了一声:“行。”
这出小插曲就这样过去了,重新回到灵堂,秦海心情倍爽,后半夜盘腿直接睡过去,看得一众人都傻眼,别人都歪歪斜斜找个靠,他倒好,盘腿睡!
到了第二天,安爷终于可以下葬,一根抬龙杠,八个抬棺人,黄争首当其冲,金姐抱着遗像走在送葬的人前面,那买路钱这时候就派上用处了。
在岳南山上,送葬时抬棺材是技术活,不到下葬的地方,棺材绝不能落地,挑的必须是身强体壮之人,眼前八人个个肌肉虬然,走在山路上也没有任何磕磕绊绊。
待走到一半,有人来到秦海面前,说是让他加快脚程先去看看下葬的地方,秦海也不客气,比送葬的队伍先到,看到下葬的地方,说道:“上一个也是有真本事的。”
如此一来,下葬的事情进行得顺顺当当,结束时所有人都有种解脱的感觉,双胞胎巴巴地跟在秦海身后:“秦老板,听说你是古董店的老板?”
“我没有老板的派头?”
“你都做老板了,怎么还来赚这种钱?”
双胞胎的心思单纯,自己做老板不自在么,这活毕竟是和死人挂钩,不吉利。
秦海心想他俩年龄不大,讲究挺多。
“不管什么活赚来的钱都是实打实的票子,只要是票子就香的,我没那么挑剔。”秦海反问道:“你俩不觉得钞票的味道比花花草草的味儿还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