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顿时楞住了,心头发麻的海棠狠狠地咬住嘴唇,好不容易把这家伙从江北弄过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他将了一军,他哪里知道自已的心思。
她幽怨地望着秦海,她是天龙商会会长的亲妹妹,半壁家产都是她的,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眼光从小就高,因为哥哥管教的原因,感情生活十分寡淡。
家里有这么优秀的哥哥,看待男人的标准自然也高,很少有男人能够入她的眼,这一次在江北遇到秦海,没见面之前就知道他是怎么帮助了大哥,以至于第一眼见到,居然全身战栗,内心的激动和雀跃不同于以前。
可是,他不喜欢她呀,连想见他,还要借赵凝雪的手把他拉过来!她是鬼使神差了,听一个朋友提到这种损招,内心突然涌起了希望。
结果好,被他当场抓包,当着大哥的面训斥她!
“法师说这块阴牌可以助姻缘。”海棠的语气哀怨无比,转过身抱着海云天的胳膊,娇嗔道:“大哥,都说这种阴牌可以心想事成,我只想试试,感觉不对劲就扔掉。”
“扔,哪那么容易扔?”
海云天还没有说话,秦海就先开口了“这东西弄来容易,请走难。”
一时间,海云天和海棠都没出声,秦海缓缓地摇摇头,臭老道说最怕一念之间出差池。
她这一念之间坑不了别人,专抱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他淡淡地看着她,没有流露出丝毫慌乱的表情,这份镇定也让海棠紊乱的心神安定不少,双眼灼灼有光:“你肯定有办法。”
她怔怔地看着秦海,双眸依旧柔情满满,期盼地看着秦海,委屈不已:“谁让我太喜欢你了,半个天龙商会都搞不定你,我只好想其它的法子。”
秦海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摇着头说道:“原来我是香饽饽,你非得啃一口,现在是你啃不到嘴里,先得咬着自已的舌头,先报生辰八字给我,看看你是寒命还是热命。”
这阴牌是注入法师法力的,臭老道说这就和开过光的法器一样,想要送走没那么容易。
要送这块阴牌,先要看看佩戴的人的命格,看了八字,确定要用六尺二的红布。
海棠心里有鬼,现在对秦海是言听计从,报了生辰八字后,秦海让海云天安排人找红布或红纸,就按当 刚才的尺寸。
海云天立马安排人去办,海棠轻轻捂着嘴巴,欣喜不已地看着秦海,嘴角的笑容都成了花儿,娇嗔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我在你的地盘上呢?”秦海淡淡地说道:“我家师父教过我,助人为乐就是积善,我今天就记一大善。”
海棠顿时翻起了白眼,愤愤不平地扯着大哥的手,委屈道:“大哥,你看他说的什么?”
“我听到了。”海云天冷冷地说道:“你听谁吹的风求的这块阴牌,我回头再收拾他,以后不准碰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她嘴角的笑容就凝结了,此时的大哥也好,秦海也好,都是这么地咄咄逼人,而她只能任由他们训斥编排,她斜着眼看着秦海,心底五味杂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红布拿回来了,秦海复查了一下,六尺二分,一分不少,这才把阴牌包在红布里,隔着红包一掐,这牌子烫手。
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东西扔进背包,慢悠悠地说道:“那我出去看石头了。”
“等等。”
海棠脚下一动,就把大门堵住了,双手往胸前一抱,气呼呼地说道:“姓秦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已挺牛的,觉得我喜欢你,就拿你没有办法了?”
海云天笑笑地扯动嘴角,什么话都没说出来,默默地坐下,翘起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
秦海就这么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面对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不说话就是最好的表态,那海棠看到这么平静如水的反应,也是呆了,不敢置信地说道:“你说话呀。”
“我没什么可说的。”
“我刚才问你的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你又不是聋子!”
“聋倒是不聋,就是……”秦海终于和她的眼神对上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也没什么和你可说的。”
海棠的脸色骤然变色,秦海摊摊手,示意她让开,海棠气急攻心,一跺脚,不甘心地让到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重新回到会场,转头就冲着海云天吼起来:“哥!”
海云天嘴角一撇,冷冷地说道:“这么大声干嘛,我一不聋,二不瞎,看到了,听到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用钱搞不定的时候,除了面子要保全外,还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的,刚才秦海只在三个人的地方把话说得这么狠,已经给足面子了。
如果这丫头再逼下去,又会和上次展览会一样,被当众打脸,这次的情况就和上次截然不同,之前还能解释成她误以为秦海单身,这次呢?
秦海早早地搬赵凝雪当挡箭牌,虽然事后也晓得是假的,但传言传开了,她赵凝雪就是秦海的女朋友,再闹,那就是不识好歹,胡搅蛮缠。
她海棠顶着天龙商会的名号,做事就得懂得收敛,海云天点燃了一支雪茄,冷冷地说道:“你不要打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这招在那小子那里玩不通。”
要命了,海棠心中低呼一声,脸色顿时通红,大哥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秦海回到会场的时候,赵凝雪已经赌上三把了,三块原石都开了,一块无绿,一块水种,一块玻璃种,叶小秋一见着他就跑过来,一半好奇,一半报喜。
“凝雪姐,你这三块有我的份吗?”
“买原石的钱摊一半先。”赵凝雪说的还包括那块没有绿的原石。
秦海刚点头,身后响起一阵轻笑,一个尖酸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收古董的也来这种地方丢人现眼,回自己的地盘好好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