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鸣山南面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日落西山,村里各家都已炊烟袅袅。
“爷,屋里的人还没有醒吗?”
“没有,也就这两天了吧,能活下来就算不错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摔傻!”
“呜……呜……呜……”
一只雪白的狗子咬着女孩子的裙摆往里走。
“小白,住口,我的裙子被你扯烂了!”
十五岁的女孩子名叫宋溪月,是采药人宋老七捡来的孙女。
“唉,爷,他在动呢,他指头在动!”
头发花白的宋老七赶紧进去,看着床上的男人转动着眼球好一阵子才睁开了双眼。
他迷茫了一会儿,看着床前的两人呆了好一阵子,什么也想不起来。
“哎,可惜了这么好的容貌,果然摔傻了!”
宋老七感叹了一声。
“别乱动,你腿上有伤,伤到骨头了,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要慢慢地恢复!”
卫弘泰见老者要走,急忙拉着老者的手问:
“我是谁,这是哪里?”
宋溪月从爷爷背后伸出半个身子,好奇地看着胡须满脸的男人。
“这里是北鸣山下的一个小村落。
我和爷爷去采药,发现了你和一个姐姐。
爷爷给你们救治,你活下来了,那个姐姐死了!”
卫弘泰什么也记不得了,雪宝在地上着急地转了两圈。
猛地一搭前腿,狗头出现在卫弘泰的面前。
“啊!……”
卫弘泰吓得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这是狼!”
宋溪月拍拍小白的头,
“你又调皮了,看把人吓得!
这是小白,和你一起掉下山的,你不记得啦!”
卫弘泰不可置信地看着雪宝:
“小白?!”
雪宝抗议地汪汪大叫。
“好了,好好歇着吧,想起来也行,我去给你做根拐杖!
丫头去做饭,我肚子都饿了!”
雪宝一听做饭,赶紧去屋后叼出一只山鸡,放在宋溪月跟前。
“哦,这是要给你主子加餐啊,行,行,行!”
宋溪月很喜欢这条雪白的狗子。
这狗掉下悬崖,伤了腿,被爷爷用药包了一周就可以走动了。
除了外出打猎,其它时间就守着床上的男人。
一守就是好几个月。
卫弘泰晚饭吃得不多,晚饭后坐在屋前看繁星。
宋老七支开了孙女,这才问道:
“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卫弘泰低低地嗯了一声。
“也罢!你掉下山时,穿的衣服和玉佩我都替你收着的!”
宋老七祖上是从医的,自是看过不少书,见识也不少。
后来因为祖上医死了大官,不得已逃难至此。
卫弘泰看着他拿出的衣服和玉佩,觉得又是陌生又是熟悉。
他伸手摸了摸衣服上面的龙形玉佩,习惯用小指去勾中间的镂空。
宋老七一看,眼神闪了闪。
看来,他和孙女真是好运道,这是救了一位大人物啊。
“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衣服上似乎有个泰字!”
宋老七把那件破破烂烂地外套摊开,在衣领处确实用金线绣着个泰字。
龙形玉佩被摔断了一小半,只留下半泰字头。
卫弘泰踮着脚对着老者一鞠躬,“多谢老丈搭救于我,您叫我阿泰即可!”
宋老七哪里敢受他的礼,赶紧扶着人又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