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府里那些庶女被母亲磋磨得活得够辛苦。
就算小姑这么聪明的人,在相府做小妾,这么多年过得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风光。
所以周凤舞在心里瞧不上做妾,哪怕给皇子做妾。
夏沁瑶可不这么想,她要好好打扮,争取那日能得了太子的花。
不管是牡丹玫瑰还是月季,她都喜欢。
夏沁婉在当晚就得到了掌柜的信息。
看来皇后和宫里的娘娘是有准备的,邀请哪些家的姑娘参加也是有定数的。
别人搞事,她搞钱!
谁也不耽搁谁啊!
于是,第二天,万紫千红推出了活动,但凡是在店里买两样送一样。
不买只看的也能领取一个胭脂小样,可以画三五次妆容。
请了三个五个嘴好使的婆子在市场宣传,解说。
市场上一早起来买菜买肉、买东西的丫鬟婆子纷纷来看。
由画着各色妆容的丫鬟们接待。
这些大府里出来的丫鬟婆子可不缺少钱,你几样我几样的买买买。
当然她们买的都是低等货。
等这些消息到了散到各府,有小姐和夫人忍不住心痒痒地来看看。
丫鬟也是有眼力劲的,一看是小姐夫人,就会领到后面的包间里去,拿出中等,高等定制货让其挑选。
夏沁瑶和周凤舞头一天买完,第二天就搞活动了,气得要死。
两人又兴冲冲地跑到店里一通乱杀,又一人囤了一套高定产品,这才觉得心里平衡一点。
坐在对面二楼喝茶的夏沁婉一脸喜悦地看着夏沁瑶上马车。
“赚着她的钱,我心里怎么这么舒坦呢!”
纪云柔轻笑一声。
“吃吧!那种人就是跳梁小丑,理她做什么!”
夏沁婉放下了手里的糯米饼,“你是真不急啊!”
纪云柔温柔一笑,“不急!”
夏沁婉凑近仔细看她的脸。
“哎呀,春意满园关不住啊!怎么?有后手?”
纪云柔轻轻拍了她的手,“有左手!”
夏沁婉不明白。
两人正想说什么,突然就听到隔壁说话声:“你们听说了吗,纪府的大小姐与人私通!”
“真的?”
“那还有假!”
“说那肚里都揣上了!”
“切,还大家闺秀呢,呸,不要脸的东西,丢尽了家族的脸!”
夏沁婉气得捶桌而起。
“哪个龟孙子,看老娘不撕了她的嘴!”
纪云柔听她这么骂,差点惊掉了下巴。
纪云柔摆摆手,“不可莽撞!”
“走,我们可不受这个鸟气。”
纪云柔知道,只怕是有人想当太子妃或者其他皇子妃,不惜毁了她的名节。
此事不能大动干戈,不然一旦消息走漏,解释不清,只会越描越黑。
夏沁婉轻轻地敲敲门。
“谁啊!”
“客官,我们店里今天做活动,每桌送一盘桂花鸭!”
几人一听有送的菜,就开了门。
夏沁婉一把毒药撒面,噗通一声,人要往前倒。
金盏直接把人扶到靠在了墙边。
“我倒是谁啊,还真是猿粪啊,蒋家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蒋营恒一看是夏沁婉,又看到了金盏,吓得一个激灵。
“刚刚那话是谁说的,哪听来的?”
没有人吭声,里面一片沉静。
唰的一声,一把尖刀从门外飞进去,直直地插入在了桌子的侧面。
桌腿应声断了,桌子上的一系列盆子碟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夏沁婉和纪云柔转头一看,却是玉树临风的三皇子。
纪云柔心里一惊,以前她只知道三皇子书念得好,不想武功也这么绝。
对于她的一脸崇拜,三皇子心里是妥帖的。
“如果不说,那你们的腿……”
他说完看了一眼倒下的桌子,眼神讳莫如深。
几人吓得如呆头鹅。
蒋营恒指着开门那个站着靠着墙边就像睡着的人。
“他、他、他……”
夏沁婉心里好笑,这就是个软头骨。
忠勇侯还想让这种东西撑起蒋家门楣,只怕是脑子进了水。
想想优秀的蒋营瑞,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
金盏接过夏沁婉给的解药掰开他的嘴,喂了进去。
那人一脸的惊慌失措,他很清醒,就是动不了。
“说吧,这些传言,谁传出来的,但凡敢说一个字的谎话,我就你变成枯木!”
那人吓得脸色苍白。
他是蒋营恒的狐朋狗友,叫孔安。
是从小地方来京赶考的,也是家里的二世祖。
拿着钱在京城花天酒地,钱快没了。
虽然蒋二常常请他吃饭,但是他还是想搞点钱。
要是能在京城吊上一个大家女子,先这样,再那样,不就成事了。
那他这女婿能跑掉?不能啊!
他就沿着那些府门的后街道来来回回走了好些天了。
不成想,昨天就听到院子里一个女子正在对另外一个女子说:
“大小姐,大小姐,你们就知道大小姐,她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东西!
成天和男人勾勾搭搭,也不知道会不会背着人做些苟且之事!”
这话,孙安听了,本来就是个大嘴巴,禁不住多喝了两口就给咋咋呼呼出来了。
“我就学了个嘴,什么也没有做啊!”
男人觉得自己冤死了。
“哪里听到的,那个院子有什么特点?”
男人听完纪云柔的话,想了半晌。
“都冬天了,也想不起来有什么,除了雪,就是光秃秃的树!
哦,对了,那院子的角落有一个特别小的门,上面贴了一张喜娘娘。”
纪云柔一下就明白了,还真是她们纪府的后院。
那个小门是前些日子才开的。
她娘做主给爹纳了一个良妾,本以为她爹会不喜,不想第二日却把人安排到了更好的位置纪云紫母女两深受打激,这话十有八九是纪云紫那个没有长脑袋的人说的。
“既然如此就报官吧!”
听得三皇子这么说,孔安吓得哐啷跪在了地上。
“这话真的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听了学来的!”
这人知道,要是自己真去了衙门,那还怎么参加春闱啊。
他爹好不容易层层疏通关节,才把他送到了京城。
要是知道他不仅花光了钱,还不能考试,不打断他腿才怪呢。
“算了吧,如果我们在外面听到了谣言,我只问你们四个!”
纪云柔想着这事闹大了,于她和纪家并无好处。
夏沁婉出来又在旁边几个包间看了看,没有人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