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弘泰捂嘴轻咳嗽了几声。
卫六听得皱了皱眉头,“明天是复诊的日子,让夏小姐好好瞧瞧,这几天天冷,爷咳嗽似乎厉害些了。
幽灵甘,我们的人去打听了,似乎只有月国皇宫才有!”
卫弘泰轻轻的重复了一声:“月国!”
卫六想到上次夏姑娘半路遇刺的事,“上次刺杀夏姑娘的人也是个月国人!
不会这毒是月国人下的吧,这种毒只有月国皇宫有解药,难不成是月国皇室之人!”
“拜月楼!圣女!幽灵甘”
卫弘泰一边慢慢的走,一边回想自己的母妃。
小的时候自己的母妃被人叫做月妃,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母妃的名字,只在一张烧毁的信签上看到了楠字。
难道自己的母妃叫月楠?
“让我们月国的线人去查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月楠的人,样子就按照母妃的样子找!”
卫弘泰感觉自己在一团乱麻中看到了一点点的光亮。
卫六一惊,“你是说,娘娘没死?”
卫弘泰赶紧嘘了一声。
“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母妃没有死!”
卫六满脸激动,是了,当年月妃坠江后,并没有找到尸体,沿途八百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
泰王府药房里,谷老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嘴里念念叨叨。
“小师妹,小师妹,你可千万不要有事,万一有什么,我怎么给师傅老人家交代啊,呜呜呜……”
想想这些天自己追得靴子都坏掉了两双,心里又气又急。
追快了,又怕师妹反手一把毒药,师妹的毒药那可是天下第一。
追慢一点吧,又怕追丢。
“师傅啊,师傅,干嘛让师妹轻功学得那么好?”
床上的白发老头气得嗷嗷叫。
“不行,我还得去找!”
他刚刚一个鲤鱼打挺想起身,只是腰咔嚓一声。
“哎呀,我的老腰啊!”
外面的小药童听得惊呼,赶紧进屋查看。
“师傅,您怎么了?”
谷老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收了这么个笨徒弟啊!
“老天啊,作孽啊,你怎么这么蠢呢,我的腰闪了!快给我扎一针!”
药童吓得满脸惊慌,“师傅,这可是你要求的哦,事后不能打我的啊!”
“屁话怎么这么多!”
话还没有说完,药房里传来一声老当益壮的尖叫,吓得泰王府的乌鸦都扑簌簌的飞走了。
卫弘泰一听,赶紧和卫六一起过去查看。
等到了药房门口见谷老一手扶着腰,一手对着小药童指指点点的骂。
小药童一副无辜状。
“真是医者不自医!气死我了!”
卫弘泰看谷老腰都伸不直,好心提醒,“要不让卫六带您去看夏沁婉!”
“带我,是带着我喝风吧!”
卫六憋着笑,“那你去还是不去,一句话!”
谷老气得想骂人,但是他又不想挨到明天早上再看,实在疼得慌。
卫六从屋里拿过被子把人一卷,提着被子角往梅香苑飞去。
谷老被放下来时,连连夸赞,“不错,不错,进步不小,又暖和还不喝风!”
卫六背着他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训练出来的。
卫十三见六哥带着谷老过来,赶紧从梁上下来。
谷老这站姿也太奇怪了,像棵不老松,那么弯曲。
卫十三用暗号敲了几下窗户,小碧荷开了窗户。
“啥事?”
卫六赶紧上前解释,夏沁婉在里间听到了,让碧荷把人领进来。
到底一屋子女眷,夏沁婉不好让人进里间,让人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
“这是伤了腰?”
夏沁婉一看谷老这别扭的姿势,就明了。
“丫头,你可要救救老夫啊,老夫明天还要接着找人呢?”
夏沁婉没有问找谁,但就他这把年纪闪了腰至少也要休息大半个月。
就算她医术再高,也不敢让他明天就满世界的跑。
“那可不行,我没有那么好的医术让你明天就活蹦乱跳的,要不另寻别家?”
谷老一脸悲痛,“姑娘,求求你,发发善心吧!”
外面的说话声惊动了里面的人,白发老婆子被金盏扶了出来。
“师兄!”
“师妹!”
谷老一激动,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被卫六一把接住。
“您老这么激动干嘛?”
谷老颤巍巍的起身,“师妹,你认得我了,你真的认得了我了?”
白发老太太激动得热泪盈眶,而谷老激动得嗷嗷地哭。
“行了,别哭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闹鬼呢!”
谷老听卫十三这么一说不干了,嚎叫着要去捶他。
卫十三轻松躲过。
“听听,外面的乌鸦都被你吓走了!”
夏沁婉看看谷老,再看看白发老婆婆 ,“你是五毒夫人?”
她说这话是肯定句。
白发老婆婆点点头,“我叫苗金灵,我和你外婆是好闺蜜,她是我的师姐!”
夏沁婉明白了,原来自己随手救的一人,却和自己有颇大的渊源。
“苗师祖,谷师祖!”
夏沁婉恭恭敬敬地给二人行礼,然后从碧荷手里接过新打的医药箱,找出了三寸针。
谷老一看急了:“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狠啊?”
夏沁婉示意卫十三把人扶好。
“你是学医的,透穴不知道啊?导穴引气啊!”
说完一针对着刚刚捞开衣服的皮肤扎下去。
痛得谷老又发出一声老当益壮的尖叫。
“挺好的,这一叫,气就通了!”
说完就收了针,“转转吧!”
谷老试着转了转腰,“哎呀,不痛了!
他忙给夏沁婉比大拇指。”
厉害哎,能不厉害吗,他都不敢给小师妹治疗,但小丫头做到了。
卫六见他腰好了,把人用被子一卷就飞上了屋顶,几个纵跃不见了身影。
谷老还想和师妹叙旧呢,一路骂骂咧咧。
卫六也不搭理他,没点眼力见,没见到夏姑娘和那老婆子,一脸疲倦吗。
把人打包回了泰王府,他又像大鹏一样飞上了枝头,几个跳跃不见了。
夜已深,卫国公府的灯还亮着。
翠柳又一次来拨灯芯,“爷,歇了吧,您的病才刚有好转,不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画松就进来了。
“下去吧,我有事再叫你!”
翠柳气鼓鼓的下去了。
“说吧,前线怎么样了?”
画松掏出一张指头大小的纸条,
“前线来报,已失去三城,敌军并不见得有多强,但好像知道我方薄弱处,专挑薄弱处打。”
谢佑嗣紧抿着嘴唇,他猜到是内部的问题,但不成想已经连丢三城。
“皇上有何指示?”
画松说:“昨夜派了天机门的人去了前线。
如果敌军一旦跨过临河,大军直下,我们再无抵挡的屏障,只能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