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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姜问钰没有说,但谈殊看得出来,祝离枫影响到她了。

这些天,她看似轻松,心底却暗涌着紧绷。

谈殊瞧着姜问钰开心极了的笑容,知道她不外露的低落情绪没了。他也勾起唇角:

“过段时间我陪你试。”

过段时间是指内力恢复后。

姜问钰扬首看他,眼眸一片澄澈:“要多久?”

谈殊懒懒地说了句:“少则两天,多则半个月。”

半个月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涅盘蛊毒虽烈,但发作时间不会持续那么长。肉体承受不住折磨,毒发三天便到顶了。

“之前压它太多次。”谈殊看懂了她的困惑,不以为然地解释,“现在闹脾气,发作时间就久了点。”

姜问钰微微蹙眉。

半个月,在武侯府还好说,但他们现在在外面,碰上刺客,谈殊难保不会动手。

“别担心。”谈殊修长手指捋了捋她头上的步摇流苏,从容道,“说不准明日就好了。”

姜问钰漾起笑容:“嗯!”

萧元颂看着他们,心里不是在惊讶姜问钰身手不错,而是在疯狂谴责谈殊。

这混蛋把我们漂亮乖巧的姜姜姑娘带坏了!

那句‘我太强了’的话肯定是眼睛长上天的世子教姜姜姑娘的。

而姜姜姑娘还浑然不觉!

萧小将军摇着头,终于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他看向擂台下的两人,震惊道:“哎,我还在呢?!”

只管杀不管埋的世子听到了,当作没听见。

姜姜姑娘回头瞧他,无辜问:“萧小将军,怎么了嘛?”

萧元颂本来想喊,怎么了,你们把我丢在这里,还问我怎么了?!

但看着姜姜姑娘那温顺的表情,萧小将军没喊出口。

他摸了摸鼻子,哈哈道:“没什么,跟长妄兄支会一声,他最好的朋友决定要找新朋友!”

话是这么说,可萧元颂找了许多年,都没找到新的最好朋友。

真是让人苦恼啊。

姜问钰余光瞥见远处石英的身影,软声说:

“世子,萧小将军,我去找石英了。”

谈殊目光追随提着裙摆,往游廊小跑的姜问钰,看见她定定站在石英面前。

又是石英。

萧元颂拖着笨重的弯刀走到谈殊身边,感叹道:“石兄这么冷漠的人竟然会亲自教姜姜姑娘功夫,真令人匪夷所思啊!”

谈殊视线扫向萧元颂,目光森然:“那几个武练不许再弄上门。”

萧元颂问:“为何?”

“光天化日光着膀子,没规没矩。”

“铁营里都是这样子啊,光着上半身练拳法,你又不是没见过,干什么大惊小怪。”萧元颂满脸奇怪,“还有,规矩?你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了?”

谈殊冷笑道:“行,把你送去铁营练拳。”

萧元颂一听就立刻瞪大眼:“你恩将仇报!”

铁营魔鬼训练、烦闷枯燥,不适合吃喝玩乐的萧小将军。

萧元颂找石兄陪练,每次都是单方面被打的。

也不知石兄怎么练的,自己武艺高强就算了,还把柔弱的姜姜姑娘教成了半个高手!

萧小将军可纳闷了。

别人练武的时候,萧小将军在吃酒;别人吃酒的时候,萧小将军也在吃酒。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酒了。

荒废啊!

*

石英抱着佩剑,目光在姜问钰脸上流转了一圈,觉得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但又没瞧出哪里不一样。

姜问钰用手背蹭了蹭额头,笑道:“去我房间。”

石英颔首。

姜问钰在路上跟她说了自己跟萧元颂比试的事情。

“萧小将军跟我打的时候没有使出全部实力,也没有丝毫的杀意。跟你打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

石英点头:“一样。”

“你觉不觉得他的状态,有些问题?”

石英看向她,示意继续说。

“我跟他打的时候,带着很强烈的杀意,他却连半点恶意都没有。”姜问钰说,“人在生死之间,总会做出利己的选择,比如说杀掉对方,萧元颂却没有。”

边关告急,武侯爷和萧将军出征。

谈殊留在都城是因为中了蛊毒,那萧元颂没上战场杀敌,估计是因为他对危险的灵敏度几乎为零。

萧元颂做不到把敌军当敌人。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没办法杀敌的将军连个士兵都不是。

两人进屋子,绕过嵌玉繁花卉座屏,坐在桌边。

姜问钰拎起茶壶给石英倒了杯茶水。

后者接过,饮了大半,问她:“有救吗?”

萧元颂的毛病有没有救。

“别人的事情。”姜问钰捧起茶杯,抿了口温热的茶水,“我不掺合。”

管得越多,死得越快。

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什么也不清楚。

石英放下杯盏,佩剑搁置在旁,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你要的东西。”

“谢谢。”

信封表面什么也没写,姜问钰拆开,拿出里面的信,快速浏览一遍,秀眉微蹙。

“祝储死了。”

石英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一丝错愕,死了?

姜问钰拿出火折子,边烧信,边说:“祝离枫动的手。”

祝离枫杀了亲爹,把亲爹的手下归为己有。现在玄鹰门都是他的了。

燃烧的一簇火光映在姜问钰眼眸,她问:“你跟他交过手吗?”

“没机会。”石英说。

不是没有,而是没机会。

说明石英很早就知道祝离枫的存在了。

“你之前在锦衣卫那里是找祝离枫的线索?”姜问钰侧过头,“谢之危跟祝离枫有交集?”

姜问钰第一次挑明,石英怔了怔。

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安静下来,只有信纸被烧的细微滋滋声。

良久过后。

“扶天阁此次的目的是什么。”姜问钰轻描淡写道,“是想为白紫报仇,还是想讨伐白紫?”

石英后脊一凉,她知道?!

“我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姜问钰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面敲了下,“我始终只有一句话,不要犯到我面前。”

他们,不是你们。

石英默了默,说:“我会转达的。”

“好呀。”姜问钰弯了弯眼。

**

傍晚时分,用完晚膳,四人出了门,走入霖州繁华热闹的街巷。

霖州夜晚比都城还要热闹,有面点摊子,有琳琅满目的珠宝,有画糖人的摊子等。

姜问钰穿着一身胭脂色裙子,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

谈殊紧跟着她,神情懒洋洋的,活像是败家的纨绔子弟出门闲游。

萧元颂手握折扇,有说有笑地介绍霖州稀奇有趣的事情。

石英则配剑不离手,一副目下无尘的样子,仿佛没什么能让她为之色变。

逡巡一圈,姜问钰被空旷的射箭摊子吸引住。

瞧她似乎有兴趣,谈殊说:“去看看。”

商贩见着他们,热情道:“公子姑娘,要不要来试试,射中靶子可以拿官老爷面具。”

摊子边摆着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面具。

萧元颂付银子,商贩拿来一把轻便小巧的木弓,姜问钰拉了下,觉得生疏,转头看向石英。

见状,谈殊嗤笑了声。有他在身边,竟然还想找其他男子。

不等她开口,谈殊走到姜问钰身后半步远的地方,搭上弓,再搭着她的手把弓提起来,一手按在箭弦上。

“世子,你蛊毒发作了。”姜问钰小声提醒。

“手又没断。”

谈殊冷冽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想要几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