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漱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听到聂喻渊的声音,而且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见到聂喻渊脸色不愉便问:“你们在聊些什么?”
“没什么,就简单聊了两句。”聂喻渊淡淡回了句,走到姜漱身边,牵着她的手,语气变温和了些:“走吧,我们回家。”
姜漱跟舒桃道了句再见的话,便跟着聂喻渊一起回家了。
“聂喻渊,你刚刚不会是跟舒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聂喻渊习惯性地将她抱进怀里,轻嗤一声:“我跟她又不熟,有什么不该说的话?”
姜漱捏着他的脸,“舒桃是我朋友,她也是真心想要跟我相处的,你不要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
聂喻渊闻言不以为意:“只要她不觊觎你,不伤害你,我对一个陌生人能有什么敌意?”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桃子她一个女人对我觊觎什么?”
姜漱奇怪地看着他,“你是有什么情敌妄想症吗?”
他哼了声,心里有点堵,丝毫不想点破。
只是顺着她的话,敷衍地找了个借口:“那不是怕你离开我吗?”
她捏着他的脸颊的手多了一点点力道,不禁笑了笑:“你这样谁都防着,累不累啊?”
“有什么累不累的?不防着,我不安心,我老婆长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我得好好看着点。”
“一辈子这么长,你总不能防一辈子吧?不信任我?”
“有什么不能的?我不是不信任你,是不信任我自己,我怕我做得还不够好,要是有更好的男人出现,把你撬走了,我下半辈子怎么办?”
姜漱:“......”
后来的聂喻渊,除了对亲人,对谁都提防着,连他爸那样面瘫的人都忍不住嘲笑他。
当事人压根不在意他老爸的嘲笑。
五年后。
姜爸成功隐退,姜漱彻底坐稳了姜氏cEo这个位置,姜氏也越来越好。
但她想要一个孩子了。
虽然姜爸总说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来继承姜氏便把公司卖了,可好好的一个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怎么甘心说放弃就放弃?
姜家总要有一个后代来继承家产。
对于这件事,姜漱想了很久很久。
某天。
她问聂喻渊:“你还能生孩子吗?”
后者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想要孩子了?”
姜漱点了点头,“嗯,我不想我们家后继无人。”
他微蹙了下眉头:“你家那边不是还有一些亲戚吗?挑不出一个合适的人来?”
姜漱叹了叹气:“没有,平日里跟他们也不太有过多的交流,就跟大伯家的两个孩子在公司里有接触,而且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
她偏头看向他。
这人年过三十五,除了笑起来时,眼角有一些细纹,更加沉稳了些,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的复通技术很好,他去做了复通手术之后,应该还有能力生孩子吧?
察觉到她质疑的目光,聂喻渊意识到什么,险些被气笑了。
“姜漱,别怀疑我的能力,别说一个了,生十个八个都没问题,说不定还能一次就中。”
听到他的话,姜漱忍不住笑出了声:“是是是,聂先生老当益壮。”
“呵呵。”聂喻渊皮笑肉不笑,“我现在很老吗?我怎么记得你前些日子还说我很厉害来着?”
姜漱面颊泛红:“......”
她敷衍地夸他:“一点都不老,聂先生看着还年轻得跟男大学生一样。”
聂喻渊放下pad,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掐着她的下巴:“姜总,夸人不要太敷衍。”
“我说真的。”姜漱面上带笑容,也学着他掐着他的下巴,“什么时候可以去做复通手术?”
聂喻渊沉默了一秒,“姜漱,我不想要孩子,我喜欢现在我们两个人,还有可口和可乐的生活,不想要一个孩子掺和到我们的生活中来。”
趴在沙发底下的可口和可乐抬头叫了一声。
姜漱:“......”
说到最后,聂喻渊还是妥协了,同意去做复通手术,他说,如果手术成功了,那就要一个孩子,如果不成功,那便是天意。
还是去了原来他做结扎手术的医院,复通手术很成功,两人一起做了一遍详细的身体检查,确定身体没有问题,姜漱松了一口气。
一年后,姜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孩子出生那天,聂喻渊又红了眼睛,差点就哭了。
为什么说“又”呢?
知道姜漱怀孕的那天,他还是很开心的,忍不住红了眼睛。
看到她开始有孕吐反应并且还越来越严重之后,他很着急,每次都急红了眼,找各种方法缓解她的孕吐反应。
孕吐反应期过去之后,因为双胎的原因,她的肚子越来越臌胀,重量沉沉地坠着她腰腹,让她难受不已,他每天比她还担忧焦虑,时常在半夜的睡梦中惊醒,红着眼睛盯着她瞧。
肚子发动那天,他更是心疼坏了,红着眼睛按照医生说的方法帮她缓解疼痛感。
当她被推进手术室之后,让他更是担心害怕,知道母子三人平安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终于落了。
他眼尾泛着红,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眸中满是心疼。
“辛苦了,以后都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我赌不起了。”
见他憔悴不堪的脸色,姜漱也不免有些心疼。
她知道,整个孕期间,他承受的压力和煎熬不比自己少多少。
她莞尔:“好,以后都不生了。”
幸好,姜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没有留下什么产后后遗症。
否则,某人又要眼尾通红了。
女孩是姐姐,名字为姜沐书,聂喻渊取的名字。
男孩是弟弟,聂嘉晔,是聂楚和取的名字。
一双儿女满月那天,宴会宾客谈笑风生。
周老板也来了,给随礼的时候,不由地感叹道:“儿女双全,可喜可贺啊,要是你们俩结婚了,那就更圆满了。”
聂喻渊笑了笑,只道:“现在也很圆满。”
有她在身边,何不算作圆满?